“你就是葉方城?”

走到一處僻靜處,這裏有假山和樹木遮擋,極為隱蔽。

那女子回身瞪著葉方城,直截了當地問。

“正是,請問姑娘……”

“我就是柳媚兒的女兒,今日終於找到你了,我母親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葉方城一聽,頓時大喜過望。

“你真是柳媚兒的女兒?女兒啊,我是……!”

沒想到那女子卻冷冷一笑:“誰是你女兒?我隻知道你是害死我母親的仇人,今日你走不出這片園林了!”

說著,那女子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頂在葉方城的喉嚨處。

所有外來人員進入大明宮,都不得帶任何兵器。

但作為殺手的徐曼,身上任何東西,都可以要人的命。

葉方城被殺手徐曼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

“姑娘,我是你爹爹啊!”

“我沒有爹,隻有殺母仇人,今日混入大明宮,就是想取你狗命!”

徐曼忽然凶相畢露。

“女兒啊,爹爹我找你十七年了,可一直沒有找到,你母親不是爹爹殺死的。”

“我母親是為了你,而被毒婦追殺的,你就是幫凶!今日要親手宰了你,為母報仇!”

葉賢此時正往紫馨殿而

來,是接見從各地來的一批考生。

身邊跟著秀才和雲中燕等人。

“葉福叔,你如何站在這裏?”

葉賢看見葉福傻傻地站在那裏,好奇地上來問道。

“少爺,老爺和一個女子到園林裏去了,叫我在這等著。”

“啥?”

葉賢大偉詫異,父親帶著一個女子到園林裏,到底想幹啥?

眾人想笑,但又不敢笑出聲,在那裏抿著嘴。

葉福解釋道:“那女子長得像柳媚兒,老爺懷疑……”

“誰是柳媚兒?”

“一言難盡,少爺,那女子可能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

眾人一聽,這才消除誤會,原來是葉父想認女兒,到裏麵說話去的。

“是嗎?那幹嘛非到那邊說話?”

“那女子把老爺帶過去的!”

葉賢一聽,頓感不妙,立刻對秀才和雲中燕等人道:“不好,我老爹有危險!”

眾人大驚,秀才和雲中燕立刻施展輕功,飛身前往園林深處。

女子遲遲沒有下手。

因為,她要殺害的,確確實實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對葉方城沒有父女之情,因為這個老男人從來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因為他而把母親害死了,徐曼恨透了葉方城。

可是,她現

在卻不忍心下手。

正猶豫著,幾個人從天而降一般,突然飛身到徐曼跟前。

“你是何人?快放了葉國老!”

“你們敢上來一步,我手中的發簪就割斷他的喉嚨!”

秀才急忙道:“姑娘冷靜,有話好說!”

雲中燕負責大明宮的安全,大明宮裏混進刺客,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隻見雲中燕悄悄亮出一根毒針,他在等候一個恰當的時機,給刺客致命一擊。

“雲中燕,把暗器收起來!”

葉賢走了過來,看見雲中燕想發出毒針,及時的阻止。

都是江湖上的一流殺手,對於暗器十分的敏感,殺手徐曼不會聽不到暗器的聲音。

雲中燕這樣做,反而把葉方城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再說,葉賢已經知道,想要他父親命的,就是他從未謀麵的妹妹。

葉賢是不會讓手下的弟兄傷害她的。

“姑娘,我是葉賢,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們雖然同父異母,但有著血脈親情……”

“妹妹,你母親的死,並不是你父親所為,而是我母親派出的殺手,因此,有什麽仇恨可以衝我來,放了你的父親!”

“手刃自己的父親,乃天地所不容之事,難道你要做一個天地難容之人嗎?”

葉賢並沒有好語相勸,說出的話帶著一種震懾。

“不是他,我母親會死嗎?”

“妹妹,你這是嫁禍於人,你母親的死和你父親無關,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你一直糾結下去,會活得很痛苦,如今我母親和你母親都已經不在人世,忘掉所有的仇恨吧!”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你的親人!”

徐曼忽然淚流滿麵。

母親的死讓她刻骨銘心,就把仇恨發泄到葉方城身上,可他的的確確是自己的父親。

他當年丟下母女倆,也許有他的難言之隱。

站在麵前的,確實是自己的親人。

徐曼鬆開了葉方城,蹲在那裏大哭。

葉方城也陪著在那裏流淚,心中在懺悔當初不該丟下兩女兩人。

有些事,沒必要為自己開脫和解釋,畢竟都過去了。

葉賢走過來,輕輕拉起徐曼,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妹妹,所有的苦難和仇恨,都已隨風遠去,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親人!”

“哥!”

徐曼一下抱住葉賢,放聲大哭。

八月。

氣溫退去了夏日的灼熱,漸漸地涼爽起來。

長安大明宮的議事大廳內,站滿了文武百官。

如今的葉賢,以一個君王的姿態,穩坐在中軍大堂

之中。

中原大地,天下兩分。

“上位,天不可有二日,地不能有二主,如今長安荊州等地布兵百萬,兵強馬壯,臣懇請上位發兵,一統山河!”

一秋道人上前奏道。

葉賢把目光看向眾人,問道:“軍師之言,諸位可有異議?”

文武百官皆答道:“臣等附議!”

“好!,眾將聽令!”

……

洛陽。

接到探馬急報。

晉王急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議。

章照安言道:“陛下,葉賢從長安出兵三十萬,已度過黃河,直逼洛陽!”

“杜雄按照葉賢指令,從荊州出兵三十萬,已經攻克文州等地,直逼揚州!”

“如今葉賢大軍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大齊江山社稷,危在旦夕!”

晉王似乎並不感到驚慌,淡淡地言道。

“葉賢發展壯大到今日,皆朕之錯也!朕當初沒有把葉賢扼殺在搖籃狀態,如今悔之晚矣!”

“如今,葉賢猶如洪水猛獸,勢不可擋,愛卿有何禦敵之策?”

章照安道:“以臣之見,明哲保身,如今之計,不如俯首稱臣!”

話音剛落,哪知道晉王突然翻臉。

“來人,把章照安拿下!”

殿前大內勇士,一擁而上,將章照安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