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雋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知道兩人都有傷在身,沒有太折騰,四片唇貼在一起,一觸即分。
宋芹眨了眨眼睛。
商祁雋失笑:“芹芹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
他邪魅勾著唇角,眉眼盈盈的,“可我們現在的情況,要適而可止,要節製。”
他聲音貼著她耳朵,嗓音嘶啞性 感,“等我傷好了,一定好好滿足你。”
他舔了舔唇角,“我年輕力壯,保管芹芹樂不思蜀,再沒有起離開的念頭。”
宋芹:“……”
這搔男人,一個沒注意就開車。
簡直搔動得叫她……無措,麵紅耳赤。
雖然談過一場戀愛,可宋芹和前任素來點到即止,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她看著年紀大了,感情經曆豐富,實際上在這方麵壓根就是一張白紙——
也不全然是白紙,但至少是嘴上能說,實際操作就蔫了。
汙不過他,她輕輕扭轉手腕,哼道:“我先把碗放回去,你才醒過來,應該餓了。”
商祁雋不鬆手:“秀色可餐,美人在懷還可以再撐一會兒。”
宋芹不跟他貧,拍了拍他胳膊。
“別鬧。”
商祁雋隻得依依不舍放開她。
懷裏乍然空虛,腦子也越發理智。
商祁雋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一會兒,沒忍住問她:“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為什麽會在這別墅裏?”
睜開眼睛就看到她是很開心沒錯,可她是個傷患。
“你需要臥床休息,誰給你批的出院?”
“我自己。”宋芹剜他一眼,“你還敢譴責別人,是誰放了我鴿子的?”
“不知道過了約定時間不回消息,會有人等待,會有人擔心?”
商祁雋沉默了一會兒,輕歎一聲。
“是我不好,應該跟你說清楚的。”
可他偏偏傷得太重,暈過去了,
“下不為例。”
他信誓旦旦保證。
“要是還有下次呢?”宋芹問。
“隨你處置。”
商祁雋深深看著她,瞳孔裏有她讀不懂的情緒。
“我應該生氣的,但知道你為我擔心,心裏卻又充滿了高興。”
“從小到大,少有人這麽關心我。”
商祁雋嗓音嘶啞,目光似乎想要把她吞了進去。
“芹芹怎麽辦,我似乎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不好嗎?”宋芹睨他一眼,“熱戀期的男女,如果沒有很喜歡的感覺,早就分手了。”
商祁雋很不喜歡那兩個字:“不會分手。”
“哦?”
“你不會膩了我的。”
宋芹挑眉:“這麽自信?”
男人笑彎了眼睛:“嗯。”
真膩了的話,也沒關係,不是還可以抓起來困在身邊嗎?
他不會給她機會離開的。
這是他的女人,自己跑到身邊去的。
他不容錯過。
宋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卻清楚瞧見了他眼中的危險,心頭突地跳了一下。
有些人是天生的冒險家,越是美麗危險的東西,越是想觸碰。
她不是冒險家。
可有毒的,帶刺的他,看起來是那麽美豔。
是那麽的可口。
讓她難以移開視線。
人果然是看臉的生物。
宋芹暗道。
商祁雋醒來後,特護很快就端著熱粥上來了,商祁雋受傷,纏著她喂他。
宋芹看著他那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妥協了。
那傷是為了救她受的。
她記得很清楚。
喝完粥後,宋芹問起商祁雋這兩天的行蹤。
商祁雋主要是去抓商雲行的,商雲行是個聰明人,很難捕捉到,商祁雋在各地撒了網,就等著他上勾,如果隻是聽到商雲行出現的消息,商祁雋未必會那麽激動,親自去找人。
他之所以那麽匆忙離開,是因為知道商雲行要去見一個重要人物。
“雖然中間出了點問題,好在活了下來,還給你帶了禮物。”
商祁雋眉眼含笑看著她,獻寶似的表情,“那個人,你一定很想見。”
這關子他賣很久了。
宋芹睨他:“說說是誰?”
她目前似乎沒有特別想見的人。
商祁雋麵龐帶笑,神情微微凝住,透了一絲冷意。
“盧勝亮。”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宋芹念了兩聲,倏爾反應過來,“我媽……林悅欣當年的主治醫生。”
也是她一直在尋找的人。
當年車禍事故,林悅欣去世,主治醫生很快辭職離開那家醫院。
宋芹本來沒怎麽懷疑他,可是這人跑的太不是時機,像是幹了壞事,必須躲起來一樣。
為了查到這人的信息,她還被梁蕭,哦不,商雲行坑了一把。
想到當初為了這個消息她迫不得已跑出去從風雲心手下救下商雲行,她心頭可後悔了。
早知道什麽都問不出來,她就不應該去救人,如果當時商雲行被風雲心的人幹掉了,還會有她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心軟是病,軟肋是毒。
她以後得記著。
“就是他。”商祁雋說道。
“你說商雲行去見了盧勝亮,他們認識?”
“認識,不過關係看起來不太好。”商祁雋說,“如果不是商雲行要去見這人,我也找不到他老巢,這人狡猾的很。”
商祁雋頓了頓,“不排除商雲行故意把人暴露出來。”
他言下之意就是,商雲行太狡猾,如果盧勝亮真的是商雲行的人,那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事情,會有折扣,得挑著聽。
宋芹:“我明白。”
可這人她還是要見的。
宋芹心意已決,商祁雋便讓保鏢將人帶過來。
林悅欣去世十幾年了,盧勝亮如今已經蒼老了許多,但歲月雖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卻沒有改變他的五官,瞧起來還有當年的醫生影子。
“我是宋芹。”宋芹不是愛廢話的,見到人之後,直接開門見山,“宋誌安和林悅欣的養女,當年宋誌安和林悅欣車禍,是你負責救治的。”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見你是為了什麽。”
宋芹的話太直白,出乎了盧勝亮的意料。
他愣了一會兒,才臉色難看應了聲。
“我知道你目的。”
這些年他東躲西 藏,欠了別人的東西,對事主的事情當然關注。
他歎了口氣,“宋小姐,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重新翻出來沒意思,你又不是宋誌安和林悅欣真正的孩子,沒必要替他們做到那一步。”
“真相不美好,再問下去,對你對商先生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