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最近這幾年,可是有人傳聞說蕭總狠心絕情,手段也是格外陰險。

這些傳言,在陸令驍這裏,他隻想說四個字,無稽之談。

“當然是尋花問柳去了,不然你還以為我能去幹嘛?”蕭原撓了撓頭發,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

“當真是尋花問柳去了,而不是去見那個女人了嗎?”

陸令驍不慌不忙的再次拿起了文件。

“誰說的,你不是說去吃飯嗎?走啊,走啊,別看這些東西了,反正也看不完走了。”

蕭原抿了抿唇,既然答應了顏宋,要幫她隱瞞。

那他也不能不打自招啊!

於是換了一個話題,拉著陸令驍就往外走。

這都幾點了,人家都下班了就他還不下班。

還真當自己是神人了不成。

“大哥你慢點兒,急急燥燥的像什麽話?”

顏宋說句實在話,心裏卻有不安。

畢竟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那個張老板現在還生死不明,陸令驍也沒說全。

究竟人死了還是沒死,究竟她還會不會再進監獄,就看今天的了。

她握緊掃帚的杆子,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姑奶奶,您又是在幹嘛呢?”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顏宋回過神來,轉了過去,可把她給嚇得不輕,那張臉距離她就一寸的距離。

“經理,我想問一問,昨天那個張老板,陸總…”話至尾聲,愈發的不敢開口了。

聞言,傑瑞笑的那叫一個高興。

“怎麽,你昨晚陪了那個張老板一夜,傍上人家啦!”

“這…我…”

“哎呀,張老板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沒事兒沒事兒,下次我再安排你去就是了。”傑瑞止不住的笑意。

沒想到眼前這丫頭,還是有點本事的。

那張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土大豪啊!

傍上了,保準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傑瑞拍了拍她的肩,沒在說什麽直接繞道而走。

張老板今日一大清早就離開了。

這是有事兒還是沒事兒?

陸令驍究竟是如何安排的,她一頭霧水,就是格外的想不明白。

現在想想那些事情,背後還覺得發涼呢。

她轉了過去,正想著去對麵打掃的時候,一個打扮得頗為富貴的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一時瞪大了眸子,瞧著眼前的人,說熟悉有,說陌生也有。

對於母親的情感,她從小是很陌生的。

十幾年前,就是母親做主把她給丟到了野外。

本想著讓她自生自滅,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個農民工救了她。

在十幾年後的某一天,又派人把她接回,當然隻是為了單純的利用。

“媽媽…”在這二字,即將要吐出口的時候,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隨後退了兩步,低下了頭鞠了一躬:“趙太太。”

趙穀歌冷眼瞧著眼前的人,眼裏充滿不屑,捂了捂鼻子,一身酸臭味兒。

“跟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趙穀歌率先走了上前。

顏宋瞧著那抹背影,是那樣的想哭。

她寧願不出生在顏家,就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顏家她終究是不配。

母親和父親,有顏楚顏舞這兩個女兒就足夠了,當然還有一個五年前,為娶一夜廳小姐,被父親踢出家門的大哥顏簡。

她埋著頭,跟了上前。

來到一間獨開的包廂,趙穀歌直接坐了下來,壓根兒不願意多去看眼前人一眼。

如今她隻要一想到,有這個女兒的存在,就覺得格外不堪,好像有什麽恥辱似的。

圍繞她一輩子。

“趙太太,不知道你找我來是什麽事?”

這話剛一問出口,隨機隻見趙穀歌,從她的名牌包裏,掏出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擺在了桌子上。

“拿著這錢,給我離開雲城,聽說你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兒子,我會找最好的大夫去給他治療,唯一的條件就是你離開,別在這裏礙了我女兒的路。”

趙穀歌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看來那天的那個紅衣女人,真的是顏楚。

向來母親偏愛大姐,對於三妹也是疼愛有加。

她終究是一個多餘的。

“怎麽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顏宋不…葉繁開,你本應該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再不濟在四年以前就應該死了,為什麽還要活到現在礙別人的眼?”

有的時候,趙穀歌就是想不通。

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麽強的生命力。

他們不斷摧殘,還能活到現在。

這是天意還是她自己…

“我拒絕,這支票我不要,還有我的孩子,不關你們的事,當然我也會藏好我的孩子,不讓陸令驍知道。”顏宋歎了歎氣,將支票給推了回去。

這東西她不要,也不能要。

自從五年前,就已經跟他們家劃清界限,已經毫不相關,她以後是死是活,也不關他們的事。

“你沒打算,用孩子去威脅陸總,逼迫他給你名分。”趙穀歌不免有些吃驚。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治好孩子的病以後,我會離開,當然不是現在,我還有工作要做,先走了。”

說道,顏宋深深鞠了一躬,隨即再次拿起掃帚,離開了此處。

她跟她不僅僅相隔兩個世界,還相隔了十幾年的母女之情。

就這樣吧。

眼看著女人離開包廂,趙穀歌一字不發。

在她以為,顏宋完全就是不識好歹。

給錢還不要,這分明就是在跟她鬧。

隻要她多待在這裏一刻,那陸令驍遲早會知道的。

楚楚到時候肯定沒希望。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礙了她家掌上明珠的路。

誰都不可以,也包括她顏宋!

自從離開包廂,顏宋的心情始終是漂浮不定。

她連續喘了好幾口大氣,都還沒有恢複過來。

萬萬沒有想到,五年後再次和母親相聚見,既然是這種場合。

也覺得可笑啊!

“顏二小姐,我想跟你聊聊,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顏宋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人。

對於這個人她並不熟悉,隻是微微的見過幾麵。

現在的話,說來也算得上是她的大嫂,顏簡哥哥的妻子,周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