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婚禮(**)二更

自那以後,喬夢足足一個星期都沒有回過家,她一味的逃開蘇睿澤。舒殢殩獍其實她心裏清清楚楚的明白那些亡命之徒死不足惜,不過一時半會她又接受不了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麵前。

因此,我們的喬夢小筒子就那樣子神經兮兮的鑽了牛角尖。

喬夢半夜十二點接到蘇睿澤的電話時,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他怎麽可能打給她,這段時間她故意回避他,他也沒有主動來找過她,哪怕一通電話都沒有。

半晌,她抬眸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天啊,難道是午夜凶鈴?哆哆嗦嗦地接起來小聲“喂”了一聲,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卻不是他。

喬夢怔忪著說:“方俊馳?是你嗎?”

那邊就傳來一陣開心地笑:“小丫頭,還能聽出我聲音,不錯,不枉費我前段時間請你吃那麽多的冰淇淋建立起來的革命友情。”

喬夢聽他輕鬆的語氣,也是一笑。

“小丫頭,改天我和雯雯再帶你出去吃冰淇淋啊?”

喬夢莞爾一笑說:“好啊,既然雯雯都不介意,我自然不會放過的。”

方俊馳卻正言:“哦,對了,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回家呢?點回來,照看一下你家男人吧,酒量這麽好的一個人,今天也不知怎麽搞的,醉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一會兒說這疼,一會兒說那疼,弄得我剛剛想把他送醫院去了,又怕他酒醒了拍我。”

“啊,什麽,他怎麽樣了?”喬夢一驚,有些擔心。

“我已經把他送回家了,今晚就辛苦你了,照顧一下,看著他一點。我就先走了,你早點回來。”方俊馳語氣關切的說道。

喬夢輕輕的嗯了一聲,臨了方俊馳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剛剛阿澤迷迷糊糊地和我說心疼,我問他怎麽了,他卻不說,隻叫了你的名字。”

喬夢臉上已經是紅紅白白了轉了幾遍,尷尬地不行,還好他看不到。又不敢多說什麽。他又交代了幾句喃喃道:“有什麽問題給我打電話。”

喬夢滿心焦躁地應了,那邊掛了電話。她慌亂地穿好衣服奔下樓身手笨拙的翻出了圍牆,轉瞬坐上計程車就往他那裏趕。喬夢是知道的,他是一個很自製的人,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認識他以來到喬夢何曾見他喝醉過。方俊馳居然說他醉得不省人事,那還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心中暗暗慶幸方俊馳不知道,要不然怎麽好意思?她卻不知,這一切都是他那個好兄弟的心機。其實,蘇睿澤出來陪他喝酒時,他就覺得他神色不對了,心情奇糟,看見他這個鐵鍋門都沒有多開心幾分鍾。酒是一杯一杯複一杯,都不用勸,來來回回的就是把玩手上的手機,說借他電話打一下,偷偷拿來一看,反反複複的就隻是喬夢的電話,打了掛,掛了打的按來按去,已撥號碼裏麵就隻有這一個了,但是卻沒有聽他說話,想來是根本就不等接通就掛了。多年老友,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知道剛打電話給他時要他帶喬夢一起出來玩時,他冷冷地回答:“她不在家。”是什麽意思了。

喬夢匆匆趕到,知道他醉得不行,也沒敲門了就直接開了進去,剛一進屋,就呆愣在了門口,他站在吧台前正端著一杯咖啡也是怔怔地看著喬夢,好一會兒才說:“夢寶寶,你怎麽回來了?”

喬夢別扭又艱難地說:“是方俊馳,他打給我,說你喝醉了,醉得很厲害,把你送回來他就要走了,要我來看著你,照顧你,我擔心,就,就過來看看極品特種兵。”

蘇睿澤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已然明白是他的好兄弟自作聰明的好心相幫,不知道是怎麽看出了他的心事,借他電話打了給喬夢,騙了小丫頭過來。他看了看杵在門口局促不安的暖暖說:“寶貝,自家房子你傻愣在門口幹什麽?點進來……他說你就信了?再說,我喝醉了,你擔心什麽?”蘇睿澤說最後一句話明顯有賭氣的成分。

“我,我……”喬夢窘得不行,是啊,他都不理她了,她還這樣急切,獻媚似地趕來,人家一點都不領情呢,這不問她呢?她能怎麽回答。氣惱,羞憤,委屈,她還能說什麽,隻是低低地答:“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喬夢剛站起來,他叫她:“夢寶寶,等一下……幫我煮杯咖啡吧。”喬夢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手中端著的咖啡杯,他頓了一下說:“你煮的咖啡比我煮的好。”

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喬夢知道他的習慣,總是在他在的時候,會煮好咖啡,放在他的左近。喬夢熟練地操作著,眼角餘光中,他好像就那樣目光灼灼地朝她望著。她懷裏踹著的小兔子就這樣在他的注視之下,一圈一圈的跑著八百米。

喬夢將咖啡端給他,見他還是怔怔地看著她,緋紅著臉頰木木地:“蘇睿澤,煮好了……但是,晚上,睡覺了,就不要喝太多咖啡吧,影響睡眠的。”

他接過放下,好似輕輕地一聲歎息:“夢寶寶,既然這麽關心我,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回家?”他的目光有著讓人沉溺般的深邃幽暗,就這樣不加掩飾地注視著她。

喬夢覺得他射向她的炙熱眸光裏有著那樣灼人的溫度,手足無措地頓覺自己的兩隻手都是多長了出來的,不然這會兒怎麽不知道往哪放呢?隻能像個小女孩似的,幼稚之極的往身上蹭了蹭,極小聲地隨口答:“這段時間警校忙,你不能理解我嗎?”

一片寂靜,蘇睿澤再也無言,良久,疲倦的聲音似有訴不盡的失落:“寶寶,不管怎樣,我都是你一輩子可以依靠的那個人。”

蘇睿澤不在眼前時,好像就化身成了影子,總也在喬夢眼前晃來晃去,擾得她總也心神不寧,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現在,兩人就這樣相對著,安靜地。

喬夢卻隻能低聲地傻傻應著:“我……”

蘇睿澤寡淡地聲音再次傳來:“寶貝,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好好的消化……你,你今晚就住臥室吧,早點休息。”

喬夢看著他微微靠著沙發,已然困倦地閉上眼,劍眉微蹙,薄唇輕輕抿著,心中苦澀酸楚。

——娃娃妻分割線——

傅夢琪撐著臉頰,冷冷地望著窗外綠油油的草坪發呆,從那天去醫院看過媽開始,她就被傅星闌待到了這幢別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能相信,在寸土寸金的h市,竟然有人奢侈到擁有幾千坪的私人領地。

這座依山而建的別墅,占地寬廣。進入主屋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還有修整地十分幹淨平齊的私人道路,房子前麵有一大片如茵的草坪呈現完美的坡度,拿來打小白球都可以。

如果不是胡謙再三向她保證,她沒有出國,她真的以為自己跑到美國或者澳洲,這樣的大手筆,要花多少錢?

一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一個問題,對於傅星闌,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接管家族事業,知道他有個助理叫做胡謙,其他的她都不是很清楚。

小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裏麵已經有一個小豆芽在成長,寶寶,她有了寶寶,她要做媽媽了。

“唉……”歎了口氣,心裏覺得好煩、好亂,對於最近發生的事情,她頗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少奶奶,你不能歎氣,不然寶寶也會不開心的極品修真邪少。”一聲慈藹的女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你叫我什麽?”完全傻住了。少奶奶?她忽然覺得頭好暈。

“少奶奶呀。”年紀五十多歲的李媽笑眯眯地遞過一杯鮮奶,“你現在有了少爺的孩子,要多喝鮮奶補充營養,我正燉著一鍋雞湯,是放山雞,很滋補的,你就是要……”

“啊,李媽,謝謝你。”她連忙接了過來,打斷了管家大媽的過份關心,她知道這個熱心腸的老媽子還不知道她和傅星闌真正的關係,不然……

“少奶奶一定要趁熱喝。”不放心地交代著。

“知道了,謝謝。”低頭啜了一小口,然後抬起頭,很無辜地皺眉,“我好像聞到有股焦味……”

“啊,我的雞湯!”年紀不算輕了,李媽依然反應迅速,動作敏捷,一邊走一邊嘀咕:“懷孕的人鼻子就是靈敏,廚房離客廳這麽遠,少奶奶都可以聞得到……”

她聞得到才怪咧!她是怕死了李媽的叨念,想要耳根清淨一下。前天被傅星闌帶到這裏,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整天是睡得多吃得少。到今天,有精力從二樓下來晃晃,就被李媽言語圍剿,這個要小心、那個要擔心,好像她懷的不是孩子,是一塊金寶貝似的。

煩死了!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手裏暖暖的鮮奶被她用力地放到窗台上,心裏湧起一股難以描述的煩悶感覺。

“琪琪,好好地怎麽生氣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將她全然樓抱住。

很好,罪魁禍首來了!她醒來時,他就已經不在家,知道他可能去忙了。不過,現在太陽都還沒有西沉,這個工作狂怎麽舍得就下班了?

傅夢琪在他懷裏轉過身來,水靈靈的大眼狠狠地瞪著他,手指用力地戳著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氣死我了。”

“是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看著小女孩生氣的樣子,圓滾滾的眼睛,小小的嘴兒,還有鼓得像河豚一樣的臉頰,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讓他的心都軟了。

“除了你,還會有誰?”瞪瞪瞪!

“我怎麽了?”他不禁莞爾。

“你……”氣結,手指戳到痛,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是怎樣,練那麽結實是要去當健美先生嗎?“你太過分!竟然我囚禁在此處……我的人生自由,你還給我,還給我…”

“噗!”一聲很明顯的笑聲,打斷了她的話。

傅夢琪抬眸一看,天啦,竟然是胡謙,他拎著一個公事包,就站在客廳的入口,一臉憋不住的笑,嘴巴都裂到脖子邊。

難怪少爺一整天都在辦公室心不在焉的,原來掛念著家裏的這個寶貝呀。雖然他知道一切,但是他並不反感,愛情麵前人人平等。

羞憤,前所未有的羞憤,讓傅星闌隻能傻傻地瞪著那個電燈泡,失去反應能力。

傅星闌舍不得自己的寶貝這麽丟臉,狹長的銳眸一眯,“我記得,南非那邊缺一個……”

“少爺,您的公事包我就放在這裏。”胡謙以超乎想象的靈敏速度蹦到沙發邊,擺好少爺的東西,“我辦公室裏有一堆的工作要做,這就回去加班,少爺,夫人,你們好好聊,小的這就做牛做馬去。”以超人般的速度消失!

傅夢琪甚至誇張地感覺到,他的腳好像有變成一個圈。傅星闌冷哼了聲,不置一詞,接著轉過臉來,又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寶貝,剛剛你的人身自由?”聽出來她的不滿,讓他忍不住去哄哄她。

“就是……”話題被拉了回來,她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就是你不能這樣肆意的關著我,我要出去妾謀一色全文閱讀。”

“哦,原來這樣。”他點點頭,似乎才明白過來,“醫生說,自從你上次動了點胎氣,在三個月寶寶穩定之前,你都要靜養,最好是什麽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

唉,都怪他,要不是他照顧不周全,她也不會動了胎氣,對於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有幾分自責。因為這次動了胎氣,醫生說了,在四個月前,最好禁止**。望著她那甜美無辜的臉蛋,他心裏在暗暗歎氣。

“啊,醫生這樣給你吩咐的?”她愣住了,手兒撫住小腹,這裏有一個小生命?

聞言,傅星闌輕輕的嗯了一聲。

傅夢琪迎上他灼熱的目光,“傅星闌,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傻傻地問。

“當然……”見她傻愣愣的樣子,讓他笑得更溫柔,手指捏了下她圓圓的鼻頭,“男孩”

“你重男輕女。”嘟了嘟嘴,不滿。

傅星闌笑了,撫摸著她厚厚的劉海,她才睡起來,頭發都沒有整理,就隻是鬆鬆的披在肩頭,卻有一股子特別的慵懶氣息,美麗極了,“父子天性,懂嗎?”

“討厭,也許是個女兒。”

“女兒呀?”他吻了下她粉紅色的小嘴,“可以,不過要先排隊哦,第二個才輪到她,你要先給我一個兒子,知道嗎?”什……什麽第二第一的!她直接傻掉。

“等一下!”撥開他一直親過來的臉,“媽是不會同意我生下來的。”尖叫!

“什麽?”和悅的臉色忽然變了,“你不要我們的孩子?”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好可怕!她看著他神色冷淡的臉,他也沒有怎麽橫眉豎目,隻是眉間有了冷肅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就非常有威嚴,很像他處理公事的樣子,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拿來麵對她的神色,她有點被嚇到。

“傅夢琪,你再說一遍。”聲音變得低沉認真起來。

“我……”心裏湧起委屈,不知道為什麽情緒變得好激動,用力地推開他,“說就說!”怕他不成!

“你明明比我成熟,比我……穩重,你明明知道媽死都不會認同,我們這是違背道德倫理。”

眼淚說來就來,不知道為什麽,“媽還被我們氣得進醫院了。”使勁地拍著他的胸膛,咚咚咚直響。

傅星闌有點怔然,比起前段時間傅夢琪冷靜的模樣,他還是比較喜歡她這般恣意撒潑發飆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琪琪,好了、好了,乖。”抱她入懷,輕聲安撫著。

“不要你抱,你最討厭了。”畢竟還是小女生不爽起來沒有那麽好安撫,她推著他的手臂,不想被他摟入懷裏。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最壞。”他低聲安慰著,唉,幸好剛剛把那個礙眼的人給清除掉了,如果被胡謙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恐怕會嚇掉下巴,他在一個她的麵前,一點點的領導的尊嚴都沒有。

“而且、而且人家又沒有說不要寶寶,你那麽凶是要怎樣?”她帶著淚的眼眸瞪著他,咬牙切齒,她隻是說沒有想好,又沒有說不生!

現在,好像是她比較凶吧?不敢跟她爭辯。

“我……最重要的是人家沒有結婚,就要生孩子,而且我們這一輩子都有可能……”凶巴巴地一直戳他硬得要命的肉,她再也說不出口了。

“唉,傻瓜。”拇指拭掉沾在挺翹睫毛上的淚珠,“我們會在一起的,相信我妃顏惑眾全文閱讀。”

“可是我們家裏人永遠不會原諒我們。”她掐他的手臂,用力掐、死命掐,可惡!“我說可以就可以。”他連聲保證:“相信我,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雖然小女人的力氣很小,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不過他當心她掐痛自己的手。

“我其實什麽都不怕,就怕你以後想通了,不要我和寶寶。”一直很凶悍的語氣,忽然變得可憐兮兮,她其實說到底還是沒有能調適過來。

“那怎麽辦?去拿掉寶寶?”傅星闌故意問著。

“不要、不要。”護著肚子,死命得搖頭,這個是他與她的寶寶,她舍不得,這個傻妞!

心裏暗自歎氣。

“既然如此……”他忽然放開她,退後兩步,單膝跪了下來,一隻純黑的天鵝絨盒子靜靜地躺在他攤開的掌心上。

他打開盒子,一枚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鑽戒,出現在她的麵前,白光閃閃的戒環上麵鑲著一枚漂亮到極點的鑽石,她是不明白鑽石的等級什麽的,可是這種通體晶瑩的鑽石,光看就覺得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最特別是鑽石裏麵,好像有隱隱地浮起一顆心。

“琪琪,嫁給我。”他將戒指遞上前,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且堅定地說道:“我傅星闌這一生,都會……愛你、寵你,將你捧在手心裏,我的眼裏、心裏,從這一刻開始,隻有一個叫傅夢琪的女人,再也不會看別人一眼。”

這……她的鼻子變得好酸好痛,眼睛總是會模糊起來看不清楚。她重重地吸了吸鼻頭,望著那枚靜靜躺在他左手上的戒指,寬大的掌心上,三條非常清晰非常筆直的掌線畫過,每條都又長又直,極少分叉。

傅夢琪的眼淚,一直都沒有斷過,哭得要喘不過氣來。

“我……我要是說不,會……怎樣?”斷斷續續的話從她的嘴裏出來。

“你想我會如何?”他拉住她的小手,“我會一直求、一直求,用真心去感動你sayyes?不會,那不是我傅星闌的作風。”拿起戒指,溫柔地但是非常堅定地套入她的無名指內,“你傅夢琪這輩子,注定是我傅星闌的女人,你敢不嫁我試試看。”

很好,果然是關式作風,霸道卻讓她甜入心扉,這個男人竟然跪下求婚,能讓他屈膝,她還要什麽所謂的矜持?而且她也想要嫁給他。

“好吧,那我就嫁給你。”戒指都被套上了,想賴都難吧?

——娃娃妻分割線——

這天,傅星闌剛剛前腳出門,傅夢琪便接到了沐婉華打來的電話,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抱著一個母親想和女兒好好談一談的心思要求她來醫院一趟。

掛斷電話,傅夢琪思慮再三,還是換上衣服偷偷摸摸的出了門。

不到半個小時,她便來到了沐婉華所在的病房。

一推開房門,傅夢琪便看見傅雲陽坐在沐婉華的床邊,她的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爸,媽。”

“琪琪,來了?”傅雲陽笑嗬嗬道。

然而沐婉華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神態自若的向傅夢琪招了招手。

見狀,傅夢琪不疑有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

突地,在其他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沐婉華“騰”的一下子從**坐起來,緊接著她默默跪下雙膝。

“琪琪,算媽求你了,這個孩紙不能要啊,這會毀了你和小闌閨園田居最新章節。”沐婉華滿眼祈求的望向呆站在原地的傅夢琪。

這一下可把傅夢琪嚇得不輕,她連忙幾大步衝上去,伸手就去拉扯沐婉華。

“媽,你別這樣,你起來,起來…”

沐婉華固執的跪在**,堅定的說道:“琪琪,你如果不答應媽,媽就一直跪下去。”

知母莫若女,傅夢琪手足無措之下,隻好直挺挺的跪在了硬實的地板上。“媽,這個孩紙我要定了。”

傅雲陽擔憂的看著她們。“你們這是幹什麽,都給我起來說話。”

他心疼的望向傅夢琪,不由低聲抱怨道:“有話好好說,你這麽大的年紀了幹嗎還和孩紙計較,琪琪是哪兒惹著你了,這都給孩紙跪上了。”

沐婉華怒哼一聲,將他伸過來相扶的手揮開,噴火的目光死盯住傅夢琪,話卻是對傅雲陽說的:“你問她!這個孽障,現在捅了這麽大的簍子!為了這醜事,連爹娘都不認了!這個死不悔改的東西!”

傅雲陽從未見沐婉華如此生氣過,自然也知道此事定然非同小可,便轉向傅夢琪,臉色略沉,道:“琪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有你媽口中的孩紙這件事是什麽?”

想到剛才沐婉華口中念叨著琪琪和小闌,再聯係到沐婉華口中的“醜事”,心底也不由慌亂了幾分。這件事,恐怕真的不是小事。

傅夢琪道:“爸,沒事,您就別管了。”

“琪琪!”傅雲陽輕聲斥責道:“惹你媽那麽生氣還說沒事?”

話音剛落,傅夢琪不再吭聲,隻是低垂著一顆腦袋。

沐婉華冷哼道:“看到了,這就是你的好女兒,連父母管教都不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房裏的空氣微微凝滯,兩人還在固執的對峙。

傅雲陽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不管不顧的拉起傅夢琪徑直往門口推去。

“琪琪,你先回去,你媽這邊我來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鑒於力量上的懸殊,傅夢琪最終還是順了傅雲陽的意思,深深的往病房裏麵瞧上一眼便默默的離開了。

傅雲陽送琪琪出了病房,回到沐婉華床前,坐下歎了口氣。

“婉華,小闌和沙沙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沐婉華眉一壓,重重地哼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她並不打算瞞他。

傅雲陽看著他,神色漸漸籠上一層悲哀:“他們倆,如今是在一起了,是吧?而且還有了孩紙?”嗓音漸漸低下來,帶著艱澀繼續道:“要不然,你不會這麽生氣……”沐婉華沉默著沒有開口,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雲陽不動聲色抬眸掃了她一眼,猶豫再三,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娃娃妻分割線==

傅夢琪一走出病房,心頭的愁緒更上一層樓。

她漫無目的的往不遠處的樓梯走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然而就在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小男人,莽撞的從傅夢琪的身邊跑過。

力道不輕,她一時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挺挺的往樓梯下麵撲去,一瞬間,她心中的驚恐達到了極致,她下意識的雙手護住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