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婚禮(**)二更

沐婉華回去之後,大病了一場,幸虧送往醫院,才有驚無險。舒殢殩獍不過住院觀察治療總是免不了的。

三天過後,診斷結果總算出來,算是有驚無險,隻需再觀察幾天便可出院。沐婉華本就覺得精力不濟,索性借此機會在醫院好生調養。

沐婉華生病,來看望的人自然不少,但大多都以病人不宜被打擾而擋在了門外,能進來的都是親朋好友。杜氏夫婦和杜子昂都來看過,沐婉華想到杜子昂做的傻事,黯然歎息,倒是杜子昂反過來安慰她道:“伯母,你放寬心,好好養病。”

沐婉華更是連連歎息,隻覺很是對不住杜家。這般倍受打擊之下,整個人看著都蒼老不少。

這幾天,傅星闌和傅夢琪都盡量避免出現在他跟前,就算出現,也是來去匆匆,以免愈加刺激到她。沐婉華對他們也是愛答不理,就當沒看到,隻顧閉了眼,壓下火氣。

這日醫生終於對她解除了警報,說隻要繼續好好調養即可,傅雲陽送醫生出了病房,回到沐婉華床前,坐下歎了口氣。

沐婉華難得心情輕鬆,問道:“歎什麽氣?”

傅雲陽猶豫再三,下意識咬了咬牙,低聲道:“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和孩紙們怎麽了?感覺你在生他們的氣?他們到底哪裏招惹到你了?”

沐婉華臉色一沉,冷聲道:“別給我提他們兩個,說起他們我就一肚子火。”

傅雲陽憂心地道:“好了好了,當心身體,我不問了。”

沐婉華鐵青著臉,胸口劇烈起伏,過了片刻,才漸漸平靜下來,說道:“等我出院就把小闌和玥怡的婚事辦了,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聞言,傅雲陽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因此他跟著點了點頭。

——娃娃妻華麗麗的分割線——

其實愛對了人,情人節每天都過!

轉眼間,中國的情人節已至;街上到處都是捧著玫瑰花的女紙,百貨公司更是趁機推出許多優惠活動來吸金!大把的人潮,處處熱鬧非凡。

喬夢以往對這種節日什麽的感受度很低,有那種湊熱鬧的美國時間,她還不如出去大吃一頓更過癮!不過自從與蘇睿澤在一起之後,與心愛的人手牽著手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慢慢地走,那種感覺,真是好到無法形容!她偏過頭去,看著他一身阿瑪尼休閑裝,雍容閑雅、翩翩大氣,襯得他眉目如玉、溫潤如水。

喬夢的眼眸不自覺地望向他們交握的手,他的手掌很溫暖、很舒服,握在一起的感覺,真是連心都跟著暖暖的。

而他們手指上那相交輝映的光芒,也別有一種獨特的親密!

這是他送給她的戒指,darry/ring手工製造,跟他手上的剛好是一對!darry/ring是每位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僅能購買唯一一枚,寓意“一生唯一真愛。”

跟他手牽著手地走在一起,真好!喬夢笑得眉眼彎彎,頭不自覺地朝他的肩膀偎過去。

蘇睿澤低頭看著自己肩頭那小小的重量,今天她穿了一條長袖雪紡裙,微卷的長發披下來,散著鬆鬆的完美弧度,彎彎的眉、清靈的大眼、果凍般透明粉嫩的唇,今晚的她,很有女人味!看她嬌嬌地靠在他的身側,他眼底溫柔一片。

“哥哥,我要吃dq?”她停下腳步,望著馬路對麵那家dq店、招牌上鮮豔的圖片,她難以自製地嘴饞起來。

“寶貝,溫度很低,對胃不好。”蘇睿澤的語氣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可是我就是想吃呀”喬小夢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臂,“好想吃、好想吃!哥哥,你給我買啦。”

蘇睿澤很少能抗拒她的撒嬌,從來都沒有成功的記錄,隻能妥協,“好吧,你在這裏等我。”他的眼眸不經意地朝她身後淡淡地掃過一眼,然後穿過馬路,朝dq店走去。

回來的時候,喬夢望著他手裏那抹茶紅豆味的冰淇淋,笑得純美至極,“哇!你怎麽知道我想吃抹茶口味的?”接過來,急急地舔上一口,那入口的茶香滋味讓她笑眯了眼,“好好吃喔,冰冰的,涼涼的,果然很爽!哥哥,你要不要?”舉到他的唇邊。

蘇睿澤望著那個巨大的q杯,溫柔地笑著搖頭,“夢寶寶,你吃就好。”

“哥哥,你不吃嗎?真的很美味哦。”喬夢皮皮地笑著,再舔了一大口,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冰涼的舌頭鑽進他的唇內,將那種酸酸甜甜的滋味與他共用。

冰涼、微溫、灼熱!蘇睿澤隻是頓了一下,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腰,他們的吻更深、更濃,冰淇淋的香滑滋味在他們的交纏的舌尖反複縈繞,怎麽嚐都是不夠!等他終於鬆開她時,她的唇被刷上一層更亮的色彩,氣息微亂。

“唔……好吃嗎?”喬夢望著他,眼眸像是泛著粼光的湖,水澤一片。

抬指,撫過她微微紅腫的唇,蘇睿澤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低低地回答:“嗯,非常……好吃。”

呼……好吧,喬夢承認,調情這種事情,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想要挑逗一下他,結果反被他弄得心**神馳,鬥不過那就算了,低頭繼續吃她的冰淇淋。

他望著她一點一點地舔,專心且認真;半晌,他平靜地開口:“夢寶寶,不要再吃了。”

“唔……為什麽?”

蘇睿澤的手指再度撫上她的唇,在她冰涼的唇間反複摩挲,再探進去勾弄她的小舌;低沉的嗓音磁性十足,慢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再舔下去,我會……吃不消。”

吼!這回就是再吃十支冰淇淋,也撲不滅他剛剛放的那把火了!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是看起來的那麽磊落儒雅嗎?明明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卻可以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具有暗示性的動作,她輸了、她徹底輸了!

因為被蘇睿澤挑逗得臉紅又心跳,而且該死的是,她居然也心開始猿意馬起來,畢竟他是高手,她哪裏會是他的對手呢!於是她再也沒有心思慢慢品嚐了,三兩下迅速地啃完,解決掉那個讓她臉紅到爆的冰淇淋。

這次,他很君子地放她一馬,沒有繼續那個差點讓她瘋掉的話題,“寶寶,還想去哪裏?”

情人節的夜晚,到處都是人海,喬夢不想去餐廳人擠人,所以他們在家裏吃了頓豐盛的晚餐才開車出來感受一下節日的氛圍。

要他在她的身邊,哪怕什麽都不做,她都覺得很開心!

蘇睿澤難得來h市陪她,偶爾等他抽出了一點時間,他們就會到外麵吃吃飯、看看電影,哪怕隻是簡單散個步,她都覺得很開心!就像今晚,怎麽都舍不得時間太過完。

“哥哥,我要去那家好吃的蛋糕店。”想到今天看到雜誌上的美食推薦,那家開在深巷裏卻手藝超級棒的蛋糕店,文中附上的圖片,讓她口水泛濫!既然他問了,她當然要去品嚐一番。

蘇睿澤對她的好胃口已經非常習慣,問清楚地址,看了看路牌指示,他牽著她往那條街道走去。

跟著他出來,她從來都不擔心會找不到地方或者迷路什麽的!雖然蘇睿澤曾經在h市呆過一段時間,可是他並不是所有地方都去過,但他天生方向感超強,記憶力好到嚇人,隻要看一看地圖或者路標,就可以順利地找到地方,而且絕對不會繞路!

轉過幾條巷子,熱鬧的人群慢慢遙遠,周圍越來越安靜;她其實有點搞不懂,為什麽蛋糕店會開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現在不都是東西再好、也要懂行銷嗎?真是讓人驚奇,這麽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可以找到,而且還放到雜誌上去推薦!

不過無所謂啦,隻要好吃,開在海上她都沒有意見。

走著走著,喬夢側著頭望著身旁的男子;要多麽難得、多麽用心,才能養出像蘇睿澤這樣的男子來?淡定從容,氣質出眾,她細細打量他俊逸的五官,每一絲線條,都像是上天的恩賜,完美卓然。

靈活的眼眸掃了掃四周,這裏一片安靜……心思一動,踮起腳尖,速地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再退開;唇角抿著調皮的笑,眼睛閃亮,無比精靈古怪。

而他無奈笑著,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拿她的玩鬧沒有辦法。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不用話語、也不用多麽親熱的舉動,隻要他握著她的手,她就覺得幸福!頭貼在他的胸前,聽著那平穩的心跳聲,將自己完全賴在他的身上。

蘇睿澤任她耍賴地靠著,握著她的手,慢慢地走。

四周的燈光漸暗淡下去,他墨玉般的眼眸淺淺地掃過某個點,唇邊緩緩地勾起一抹笑,突然攬緊她的腰,一個俐落地轉身。

“砰”的一聲,尖銳響聲乍起,火花四射。

變故,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來臨。

喬夢被突來的襲擊嚇了一跳,好在她反應夠,膽子也非常大,雖然臉色微白,但她還是很敏捷地隨著他的動作,閃躲過一連串的瘋狂掃射;那是槍,是真的槍!子彈擊中一旁的牆麵時飛濺出來的刺目火花,讓她清楚地知道,有人想要殺他們!

很,蘇睿澤便從衣服裏麵抽出一把槍。

喬夢還來不及想為什麽他隨身帶著槍,就被他的動作給驚到;此時的蘇睿澤,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潤的男人!他就像死神一樣,手裏握著一把槍,舉起來,朝上方掃射。

這種隻在電視裏麵才看過的槍戰,喬夢從來都沒想過,會真實發生在她的麵前!在這種危險時刻,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在作夢;怔怔抬頭,看見摟著她的那個男人,他的唇線冷硬,摟緊她左閃右躲,舉槍射擊。

喬夢傻傻地望著他,不能反應。

忽然,一抹暗紅的光點閃過,蘇睿澤伸出手一把推開她,疾速轉身、抬手,“砰”的一記槍聲過後,一個黑影,從高空筆直地墜下;喬夢剛站穩了腳步,就看見那個男人從她眼前掉落,那一刻,她非常恨自己良好到不行的視力,即使燈光昏暗,她卻把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重重地摔到地麵上,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裏直直噴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見過人的血液從嘴裏如噴泉般湧出來;再然後,她清楚看到,那男子眉間有一個細微的洞,又圓又小,在他的眉間中央,非常完美,分毫不差。

腥紅的血像流水一樣,從他的腦後漫出來,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流淌開來,一直流淌到她的腳邊,她卻傻傻地站在那裏,動都不會動;喬小夢活了整整十九年,到這一刻才第一次認識到,原來死亡是那麽真實、那麽殘忍的一件事情,在下一秒、在下一瞬間,就發生了。

她抬眸,看著那個幾分鍾前還溫柔地摟著她的男人,他手裏握著一把漆黑的槍,眉眼之間一片沉寂,夜風從巷口輕輕地刮過,掀起他襯衣的下擺;此時的他,那麽陌生、那麽陰沉,不像她認識的哥哥,那個溫柔的、清朗的他。

此時的蘇睿澤全身上下泛著一種冰冷的光,一種凍徹心扉的涼。

一如她望著他一般,他也在看她,眼眸裏平靜無波,深邃難測;他很平靜、太平靜了,彷佛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他殺了那個男人,隻是一槍,就讓一個生命消失了!雖然她知道他們不殺那人,那人就會殺他們。可是她全身血液像是被蒸發掉一般,渾身發涼,無法動彈;而四周早已經恢複平靜,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勝負已分。

喬夢沒有去看那些失敗者是否還活著,因為這個問題在這種時候實在太傻了;空氣中那麽濃重的氣息,那種即便從未聞過,卻莫名知曉的氣息。

“寶寶,這幾人是剛才監獄裏麵逃出來的死刑犯。”蘇睿澤並沒有第一時間安慰她,而且很平靜的訴說事實。

既然夢寶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遲早會遇上,他隻不過提前給她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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