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誰散布的這如此混賬的話!宣朱禦史進宮!"
陳賢攥緊了拳頭對趙德說道。
"是!陛下!"趙德答應道。
陳賢坐在龍椅上苦苦地思索著,想著有心又有能力製造這樣的謠言的人,除了宇文迪便會是安瑞王,這兩個人最想讓自己不得已而娶其他人,他們也都有同樣的目的,宇文迪為了他自己,安瑞王也是為了個人的權勢和甄妙夏,想到這裏,不由得心生怒氣,想著實在是不能再忍氣吞聲下去,宇文迪他不會輕易放過他,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莫大的情敵,若不是此時此刻自己已然坐到了皇帝之位,蕭明月極有可能已經被他從自己手上搶去了,而安瑞王雖然是開國元老,一直以來備受自己的尊敬,有權有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卻還不知滿足,咄咄逼人,暗中行此事,遂更加堅定了打壓安瑞王之0心。
建康城中,到處都是關於皇帝的流言蜚語,市井小民,小吏商販……茶餘飯後,無不在議論此事,一時間整個建康城傳的沸沸揚揚,而其他城,也漸漸開始有了此傳言。
"臣叩見陛下!"朱禦史行著禮對陳賢說道。
"起來吧!你也聽到那些不堪的傳言了吧?一定要給寡人查出來究竟是誰在興風作浪,散布謠言!一定要找到證據!"陳曉說道。
朱禦史聽後,心裏也知道陳賢說的是何事情,隨後回話說道:"陛下!臣以為當今之計並非該把主要任務放在找出幕後黑手之上,而是該澄清事實!陛下心裏該清楚,這最有可能的會是誰,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陛下若想牢牢地掌握住大權,那退一步求全才是明智之舉!"
陳賢聽了,忙的從龍椅上坐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朱禦史走去,隨後說道:"連你也想讓寡人娶甄妙夏嗎?!寡人不相信,不娶她甄妙夏,寡人拿不回手上的大權!"
朱禦史聽了,忙跪下說道:"可是陛下,您心裏清楚的很,隻要您屈尊娶了甄小姐,那才是最簡單奏效的法子,到時候安瑞王有了國丈公的身份,他便會放心,手裏的幾萬鐵甲軍還不是陛下的,臣知道,陛下鍾情於蕭郡主,論品貌亦或是家室,蕭郡主也的確是我陳國皇後的不二人選,可是如今形勢嚴峻,郡主又在服喪期間,而各國都有求娶郡主之意,陛下此時若是要與郡主結合,恐怕會為我陳國無辜招來無妄之災,陛下難求如意呀!陛下!為了天下,求陛下同意了吧!"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嘛?寡人也說過,斷不會立那個甄妙夏為皇後,也斷斷不會娶她!"陳賢冷冷地說道。
朱禦史想了想,隨後又對陳賢說道:"陛下!陛下聽臣一句勸言,眼下先答應將甄小姐納入後宮,可暫時封為貴妃,若能為陳國誕下子嗣,再下旨封為皇後也未曾不可啊!先把那甄小姐納進後宮,這鐵甲軍的軍權安瑞王自然會作為假裝獻給陛下!"
"餿主意!"陳賢麵無表情地說道。
"陛下!臣求求您了!為了這陳國天下,您隻能暫時犧牲一下了。若是日後,陛下大權在手,我陳國國力強盛,就算周遭各國聯手,也無拒內外,到那時,陛下自然可以如願地立郡主為皇後,陛下英明神武,臣以為用不了多久,陛下就會如願以償!"
"……如願以償?!說得多好!寡人以為當上了這個皇帝就可以守護心愛之人,不用再擔心她被人搶手,如今卻要自己違了諾言,求娶其他女人,你叫寡人如何麵對明月?!"陳賢大聲怒斥道。
"陛下!切勿大動肝火,臣以為郡主賢良淑德,善解人意,自然會體諒陛下的難處,也不會怪陛下的!"說完,便繼續俯在地上叩首。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容寡人自己好好靜一靜,到底該如何做,寡人自會決斷!"陳賢說道。
朱禦史起身,又朝著陳賢的後背行了鞠躬之禮,說道:"陛下英明!臣相信陛下的決斷!定是為了天下人!臣告退!"
朱禦史隨後轉身出了勤政殿,出了殿門口之後,轉身對趙德說道:"趙公公身為陛下貼身的親信之人,也該多勸勸陛下才是!"
趙公公微笑著說道:"禦史大人所言極是,可是大人如今都已經這般勸了陛下,大人可知,陛下心裏除了郡主,再無其他人,若不是陛下賢明,大人此時此刻也未必能安好無恙地走出來,少不得也要挨上幾個板子!如今陛下也自有分寸,火上澆油的話,奴才就不在對陛下嘮叨了,奴才會寬慰陛下的!大人這邊請!"
"嗯,那就有勞趙公公侍奉陛下了,陛下定會以天下為己任,趙公公還望多勸解陛下才是!"朱禦史說道。
"那是自然,大人慢走!"趙公公說道。
看著朱禦史離去的身影,趙公公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朱禦史還真是敢說敢做,在陛下麵前不怕受罰,說了別人想說卻都不大敢說的話,還真是賢臣,不過,陛下他可就要難過嘍!"
"師父,陛下因何而難過啊?!"小太監春安歪著腦袋湊過來問道。
趙公公用手指狠狠地彈了春安的腦袋瓜子一下,故意訓斥地說道:"不該問的別亂問,知道的太多了沒什麽好結果,趕緊去禦膳房看看,晚上給陛下燉個補湯,陛下近日來龍體都清瘦了!"
春安揉了揉被彈的腦袋,也不敢再問,便道:"知道了,師父!"
"哎!這就對了嘛!學會裝傻,學會有正事!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主子們的事別瞎打聽!才能活的命長!"趙公公翹著蘭花指對春安說道。
陳賢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一堆還沒批閱的奏折,他清楚,這些個奏折裏麵,多半是同之前一樣,都是大臣們上書請求自己立皇後,納妃的!
想到自己如今雖然成了萬人敬仰的皇帝,有些事卻仍是要被他人所左右,便覺得十分諷刺,自己既不能決定自己要娶的女人,也不能將江山權利盡收囊中,竟然還要依靠婚事,來鞏固自己的皇位!
而自己若是真的娶了甄小姐,那最對不起的就是蕭明月,想到這裏,便覺得甚是頭疼,遂支走了所有殿內的太監宮人,自己一個人待在勤政殿思慮著。
而蕭明月也聽到了關於皇帝龍陽之好的傳言,是朱禦史派侍衛悄悄送信來給她看的,信上盡數言道關於陳賢的不利傳言,和朝中的局勢,以及權衡利弊,又希望蕭明月可以大度一些學一學上古的嫘祖,勸陛下娶了甄妙夏等等之類的話。
想到自己如今雖然成了萬人敬仰的皇帝,有些事卻仍是要被他人所左右,便覺得十分諷刺,自己既不能決定自己要娶的女人,也不能將江山權利盡收囊中,竟然還要依靠婚事,來鞏固自己的皇位!
而自己若是真的娶了甄小姐,那最對不起的就是蕭明月,想到這裏,便覺得甚是頭疼,遂支走了所有殿內的太監宮人,自己一個人待在勤政殿思慮著。
而蕭明月也聽到了關於皇帝龍陽之好的傳言,是朱禦史派侍衛悄悄送信來給她看的,信上盡數言道關於陳賢的不利傳言,和朝中的局勢,以及權衡利弊,又希望蕭明月可以大度一些學一學上古的嫘祖,勸陛下娶了甄妙夏等等之類的話。
"這樣的事還是來了!"蕭明月放下首重的信件,輕聲說道。
雲珠和琥珀看著蕭明月心灰意冷,很是消沉的模樣,覺得很好奇,想著之前和陛下從宮外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左不過過去了不到半日,卻變得無精打采,悶悶不樂,隻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
兩個人便大著膽子,拿起蕭明月放在桌案角的信,決定看上一看。
"你認得字嘛,我可沒讀過什麽書啊!"雲珠對琥珀說道。
"差不多,這上麵我還認得幾個字,都是從小給小姐做伴讀,耳濡目染的!"琥珀一邊看著信上的字一邊說道。
"那你快看看,這上麵到底都寫了些個什麽,怎麽咱們郡主好端端,看了之後就一臉愁容了呢!"雲珠說道。
"郡主殿下,臣知郡主陛下入宮以來溫良淑慧,深得陛下青睞,可如今局勢不穩,眼下無論是朝中還是外麵,都對陛下一直遲遲不立皇後,不納妃嬪一事議論紛紛,而今已經關乎……懇請郡主……勸慰陛下納妃立後!?"琥珀從頭至尾大致讀了一遍。
"納妃立後?!"雲珠也驚駭地問道。
"你……你沒讀錯吧?"
"不會!就是這個意思!"
"豈有此理,這個姓朱的,竟然敢送信給咱們郡主,讓郡主勸陛下娶別人!真是個神經病!"
"這下可遭了,看小姐的樣子,一定在傷心了,這可怎麽辦?也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想的,若是陛下真的有心娶別人,那……那我就待小姐出宮,嫁給宇文公子,讓陛下後悔一輩子去!"
"先別急,咱們郡主和陛下感情這麽好,陛下該是不會辜負郡主的,這個朱禦史或許在挑撥離間,或是收了好處,也說不準!"
"反正,我琥珀就算拚了命也是絕對不會讓小姐受一丁點委屈的!"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