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娉婷雖然相信陳立,可是想起來母親的話,父親的事,忍不住也在心裏煩憂,想著即便陳立他是正人君人,可以時時刻刻坐懷不亂,可是若是有其他女人暗中勾搭他,那……

晴玟聽了蕭娡的分析,內心已經多多少少有所擔心了。

蓮生想來幾人都同意蕭娡的做法,自己即便再相信晨玉,可是若是不加入她們,恐會與眾不同,又想著蕭明月曾經囑咐自己,行事做派要像蓮生一樣,不要像曾經的琥珀,遂隻得裝作唯唯諾諾,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跟著幾人一起"胡來!"

幾個人便勉勉強強商量好,按照蕭娡的意思,請幾個潑皮無賴偷偷跟著幾人,暗中調查他們的去向。

蕭娡請的這群潑皮,是建康城中有名的潑皮,身手不錯,追蹤人也厲害,加上潑皮們彼此都是通氣的,對於查幾個戴大官人的行徑,到也不難。

四個人,蕭娡給了潑皮四十兩銀子。

答應事成以後,若查的清楚,再給四十兩!

潑皮們也知道是為公主和幾位官家娘子辦事,豈能有推卸或者不樂意的道理?

更何況公主出手闊綽,對方也自然是欣然答應了!

於是,一連著好幾天,蕭娡,晴玟,李娉婷和蓮生都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表麵上依然是相信自己的夫君的,可心裏就擔心自己的夫君一時糊塗,誤入歧途!

而潑皮們跟隨幾人,盯著幾日,果然發現了貓膩。

首先是駙馬爺,陸嚴,每日下朝以後都回去賭場,雖然去的是雅間,可是毋庸置疑,去賭場當然是去賭錢了!

其次是孟祥和晨玉,兩人每天都會結伴偷偷的去勾欄消遣,每次去找的歌姬還都不一樣!

最後是將軍陳立,一到夜裏,都會往郊外跑,偷偷的去一個采石場,直到好久才出去來。

幾個潑皮摸清了情況,便去找公主邀功領取賞錢。

對蕭娡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實情。

蕭娡聽了,可謂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駙馬爺竟然真的去賭場……

"那可是犯了陳國律法的事啊!"

蕭明月忍不住感歎道。

隨後叫人打發走了幾個潑皮,給了他們封口的錢,又讓他們去外地躲一躲,不能叫人發現了他們曾經調查過陸嚴,陳立等幾位朝廷命官,蕭娡也不想再看到他們。

接著就是心中憂愁地去了太宰府,和李娉婷,蓮生和晴玟說了此事。

三人聽了,第一反應都是張大了嘴巴,難以相信。

隨後晴玟緊皺著眉頭道:"孟……孟祥他居然是這樣的人,他,他可是對我發過誓的,他怎麽能這樣呢!他可是郡主看好的人啊!"

蓮生也輕歎了一口氣道:"晨玉不也還是一樣!表麵上的癡情,看來也不過如此,還每次找的姑娘都不一樣!真是太過分了!"

"駙馬爺,國師和孟大人倒是還有個去處,可是將軍他夜裏老往郊外的采石場跑什麽呀?!該不會……該不會是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李娉婷喃喃道。

"那可不得是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嘛!要不然誰大半夜的往采石場跑啊!難不成還是……還是練功啊!"蕭娡道。

幾人聽了,都一時間六神無主,沒有了一個好主意。

又是絞著手帕,又是唉聲歎氣的!

蕭娡在屋裏來來回回地踱步,隨後突然停了下來,對幾人道:"依我看,要不然……要不然咱們就向陛下奏明了吧!這替夫君們老老實實交代了,也好過東窗事發呀!"

幾人聽了,麵麵相覷,李娉婷道:"我……我這心裏著實害怕!我不能不為將軍考慮啊!"

蓮生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敢相信,晨玉是那種愛尋花問柳的人!"

晴玟言道:"雖說自古以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若孟祥真的品行不端,等郡主回來,我……我……我就與他和離!"

蕭娡歎了一口氣,道:"我說將軍夫人,國師夫人,還有朝請大夫夫人,我們也該在心裏為自己做個打算才是!這幾人的罪行除了孟大人和國師的輕些,論罪責左不過是降職,打幾個板子,丟丟臉,可是我們家駙馬爺和將軍他們……"

"公主,我……"李娉婷欲言又止。

蕭娡看著李娉婷,想到如今懷有身孕,有些後悔與她說這些,遂坐到她跟前安慰道:"要不然,你先等一等,回去問一問將軍,這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興許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呢!"

"你不是都說了,夫人她自然就疑慮了!"蓮生不禁對蕭娡嗔怪道。

蕭娡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一時心急,聽到他們四個的事情,我的腦袋就亂了,這心裏也亂了,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才來找你們,大家在一起,總歸有個商量嘛!隻可惜月姐姐不在,不然,月姐姐一定會替我們出個好主意的!"

"不如,我們先各自回家去,探探口風?看看這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此糟糕!"晴玟道。

幾人一方麵心裏埋怨各自的夫君為何情行事不檢點,一方麵又心中想要維護自己的夫君,哪怕知道他們

已經犯了錯。

蕭娡回到家裏,夜裏哄著孩子睡著了以後,便幹脆等著陸嚴回來,自己想要問一問他,為何如此愚鈍。

陸嚴回來以後,見蕭明月沒有自己先睡,而是坐在床邊等他,遂關切道:"公子,怎麽不先睡了呢!叫公主等著我等到這個時候,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蕭娡聽了,對陸嚴的話也不覺得暖心感動了,便隻是冷著麵問道:"夫君,我自從嫁入陸府,對你如何?對你的家人如何?!"

陸嚴回話道:"那自然是極好的啊!"

蕭娡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可是嫌棄我管你的賬管的太嚴了?所以才……"

陸嚴聽了,笑了笑,拉著蕭娡的手言道:"家裏上上下下多虧了公主打理,我自然事事都聽著公主的話,心理絕無半點怨言!"

"那你最近是不是缺銀子使啊?!"蕭娡又問。

"缺銀子?我不缺啊!我若缺時,管公主要不就是了嘛!"陸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