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被蕭府的管家送了出去,雖然沒有見到蕭明月,又被蕭夫人一陣數落,可是他的心裏很清醒,那就是蕭明月應該根本就沒有生病,不然的話蕭老將軍和夫人不可能一臉無事的樣子,又急著把自己趕出去。

而且他們說什麽都不讓自己見蕭明月,很有可能蕭明月並不在蕭府,不然的話,蕭明月再怎麽說,也會見自己的!

可是,乙未就是不知道蕭明月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而後又去高句麗人一直住的客棧和驛管打聽,卻也沒得到什麽線索,隻有一隊高句麗的商旅和一隊高句麗的歌舞伎團。

乙未隨後便心裏有數地回去複了命。

而陳賢的暗探自然也沒有打聽出來蕭明月的病情如何了,自然也不知道蕭明月的蹤跡。

這讓一向對蕭明月信任的二人,也不禁產生了懷疑。

宇文迪聽到了乙未帶回來的消息。

心裏又慌又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隨後問"乙未,你兩次真的都沒有看見郡主麽?"

以為點點頭,確定地回道:"第一次是因為天黑,我夜裏潛入蕭府,可是在郡主的屋頂上往下看了看,當時屋子裏黑乎乎,我以為郡主在睡覺呢!現在想來,郡主可能當時就已經不在屋子裏了。因為蕭夫人和蕭老將軍說郡主的疹子是全身奇癢無比,可是那天夜裏,郡主的宅院卻格外的安靜!"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你去的不是郡主的院子?!"宇文迪又問。

乙未搖頭道:"應該不會,郡主的院子裏有很明顯的茶花香,公子不是說隻有郡主的院子裏種了許多茶花樹嗎?!"

宇文迪聽了,點點頭,道:"是啊!明月說過,她很喜歡茶花的香味,所以特地在院子裏種了許多茶花!"

"公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去找郡主嗎?!"乙未問。

"如果郡主真的不在蕭府,那我們應該去哪裏找?!莫非郡主會回了建康不成?!"丁福問。

宇文迪搖了搖頭,雙手撐在桌案上,此時的他,腦袋一團漿糊,滿腦子想的就隻有蕭明月,良久對二人道:"不會。"

丁福和乙未相視一眼,二人不知宇文迪如何要行事。

接著丁福疑問道:"不會??"

宇文迪點點頭,道:"即便郡主真的不在蕭府,不在淮州城,也不會悄悄回去建康的!如果她要回建康,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不用如此遮遮掩掩!而且,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又回到建康去,如果她真的要離開,很可能……"

"公子,郡主很可能去了哪裏?!"一旁的乙未又問。

"都有可能。"宇文迪皺著眉頭輕聲道。

"那……那我們應該從何處找起啊!?"丁福問。

"不知道。"宇文迪一隻手插著腰,一隻手握成拳頭捶打在自己的額頭上,一雙淡藍色的雙眼盡透著迷惘和無助。

此時此刻的他,既怕蕭明月真的遠走高飛,不在回來了,又怕蕭明月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乙未和丁福看了,從沒看見過他這般,遂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二人出去以後,丁福輕歎了一口氣,對乙未道:"看到沒,公子這才叫做一個深情而又癡情的男子,被情所傷的模樣!"

乙未對丁福嗔怪道:"你就別在這裏說風涼話了,若是郡主找不到,你和我都沒有好日子過!"

丁福連忙點點頭道:"你說得對!你我就等著為公子找郡主吧!"

二人在門口守了一會兒,隨後,"咯吱"一聲,書房的門開了,宇文迪目光如炬,低聲對二人道:"馬上集合太師府的所有精兵,去找郡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

"是!"二人齊聲道。

隨後宇文迪派出了太師府幾乎全部的兵力,又通知各處的州府,讓其密切注意往來人員,讓他們照著蕭明月的樣貌尋人。

不過天下之大,就算一處一處的找尋,也要費上個把月。

於是,宇文迪命人找拋開北魏,先從南陳境地下手。

乙未在一旁問:"公子,高句麗那位公子也不見了,會不會有可能……?"

"不會的!"宇文迪想都沒想,直接了當地答道。

隨後宇文迪對乙未道:"郡主是不會跟李宣回高句麗去的,那個李宣也不會回高句麗去的,除非他想回去宮鬥當王。不然,已經沒有人再支持的他,回去也是去找死!"

"公子所言有道理,可是郡主會不會去柔然和黨項國之類的?!"乙未問。

宇文迪抬頭望了望天空,似乎希望藍天可以給自己啟發。

"我們先慢慢來!一點一點地找,就算郡主離開蕭府已經兩個月了,畢竟是姑娘家,想必也不會走的太遠。對了,你可有見到采薇姑娘?!"宇文迪同乙未言道。

乙未搖了搖頭,道:"並未看見。"

"那就對了,應該是采薇陪在郡主身邊,想必兩個姑娘家應該還沒有出陳國。不過我會書信去給黨項和柔然的,讓李元栩和古卓密切注意兩國來往人選,有模樣酷似蕭明月和采薇的,一定要留下盤問,確定不是二人以後,再放行!"宇文迪道。

"還是公子想的周到!"乙未道。

宇文迪雖然下意識不遺餘力要去找蕭明月,可是深思熟慮以後,他問自己,若是蕭明月故意離開,自己真的非要再把蕭明月硬生生找回來麽?

答案,是!

另外一方麵,陳賢也懷疑蕭明月離開了淮州城,不過他覺得,蕭明月是去了北魏。

於是派了兩隊人馬,先後往北魏趕去。

又書信給了宇文迪,大概的意思,是讓宇文迪把蕭明月歸還給自己。

然而宇文迪看到陳賢派人送來的書信,隻覺十分可笑。

手裏拿著書信,喃喃道:"陳賢啊陳賢,想不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天真錯誤地把我當成了最大的情敵,我是該感謝你看得起我呢?還是該取笑你不了解明月呢?!"

後回了信給陳賢,言自己並沒有帶走蕭明月,而蕭明月也沒有來北魏找自己。

叫陳賢"自己愛的人,不要問別人要人!"

丁福在一旁對宇文迪勸道:"公子,這個時候,我們就別與陳賢鬥氣了,公子該與陳帝聯手才是!這樣,可以盡快找到郡主!"

宇文迪聽後,冷笑了一聲,對丁福道:"情敵之間,如何能屢次聯手?再說了,郡主是在他的疆土上不見了蹤影的,我如何要幫他?若是提醒了他,讓他先找到了郡主,豈不是便宜了他?!"

丁福點了點頭道:"是,公子,屬下也去緊緊盯著,一旦有郡主的消息,馬上稟報給公子!"

宇文迪看著丁福離去的身影,心緒煩亂。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如果單單從感情上來說,他對蕭明月愛之入骨,

他不能失去蕭明月,哪怕他這一生注定要和別的男人守望著同一個女人,他也不在乎,他已經不求和她纏纏綿綿,時時刻刻在一起,隻求他想見她時,便可以去看到她。

可是,他又是知道蕭明月的內心的,他清楚地知道蕭明月內心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想要一心離開,想要不辭而別,離開這天下,去遊聖四方,自己這樣做,其實是在害了她。

就算自己把她找了回來,她也不會幸福,說不定她還會怨恨自己呢!

可是,就算宇文迪再三思量,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把蕭明月給找回來。

就算她要離開,就算她真的想要遠離這塵世的喧囂,自己也要再見上她一麵!

沒錯,宇文迪給自己找的理由就是,他一定要再見一見蕭明月!

可是有些事,如果不拖泥帶水,似乎會有一個更好的結局!

有些時候,沒有結果,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一個小小的遺憾,如果可以接受,可以不計較,那未必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而如果不知足,怕是就會造成更大的遺憾!

宇文迪不知道,如果當時沒有急著找蕭明月回來,若是自己可以一忍再忍,或許,自己以後也就不會有那麽大的遺憾了。

遺憾和悔恨,和思念……

陳賢看了宇文迪的回信,很是氣惱,覺得即便宇文迪沒有帶走蕭明月,也用不著一句話裏充滿了挖苦的意思。

遂氣得把書信扔在一旁,叫晨玉和陸嚴立刻前往淮州城,到蕭府一探究竟。

本來陳賢打算把巡幸的日子提前,自己直接到淮州城去找蕭明月,若蕭明月不在,他便到蕭明月所在之處去尋找她。

總而言之,就是一定要把她給找回來!

自己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見心愛之人,真可謂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如今見蕭明月出了事情,心裏便異常煩躁。

連奏折都批閱不下去了!

恨不得立刻插上一對翅膀,飛到蕭明月跟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究竟!

春安在一旁趕忙阻攔勸慰道:"陛下,您是一國之君,萬萬不可啊!奴才知道郡主的安危行蹤固然重要,可是陛下是萬民所敬仰的人,不能貿然撇下朝堂,撇下百姓們不管啊!"

陳賢聽了,強壓住心裏的衝動,隻得繼續留在宮裏。

可是,他的心,早就已經隨著蕭明月飛到了她的身邊。

陸嚴和晨玉領了聖意,便立馬快馬兩匹往淮州城趕去。

居上,陸嚴問晨玉:"若是郡主果真不在將軍府,你我怎麽辦?會不會兩頭得罪了?!"

晨玉輕聲歎了一口氣,對陸嚴道:"駙馬爺啊!你說得沒錯!陛下讓我們來接郡主,以確定郡主是否在將軍府為由,你想想看啊,這既然陛下都這樣囑咐你我二人了,那就證明咱們郡主十之八九不在將軍府!可若是郡主真的是故意離開,蕭老將軍和蕭夫人故意幫著隱瞞,若是這樣的話,你說咱倆該怎麽辦啊?!"

陸嚴想了想,道:"這事還真是棘手!我們幫哪頭都不是!站在陛下這邊,那就是坑害了郡主;若是站在郡主這邊,我們便有違聖意!所以我們該怎麽辦?"

晨玉搖了搖頭,道:"我隻希望上天保佑我們倆!別讓這個燙手的山芋燙傷了我們倆!"

陸嚴此時和晨玉都放慢了馬速。

"那我們不如走的慢一些!早一點放過去消息到淮州城去如何?"陸嚴對晨玉提議道。

晨玉拍了拍陸嚴的肩膀,微笑道:"不愧是駙馬爺,果然心裏有些謀略。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陸嚴也看著遠方的的淮州城,輕歎了口氣道:"但願郡主可以早日回來!若不回來,也可以走的遠一些!"

二人都得到蕭明月的恩惠和幫助,若是沒有蕭明月,二人也不可能順順利利娶到蕭娡和蓮生。

二人有今日的前途風光,和蕭明月也密不可分。

晨玉和陸嚴也最是知道感恩的人,即便蕭娡和蓮生不經常在他們身邊念叨蕭明月的好,兩個人心中也對蕭明月充滿了敬仰,隻求有機會可以回報一二。

兩個人意見達成一致,便不緊不慢地朝著淮州城走去。

晨玉讓信使先把書信帶了給蕭起先和裴氏,自己和陸嚴在後麵晚至,隻為了蕭明月著想!

故而二人路過驛站,一會兒喝喝茶,一會兒打了瞌睡,一會兒又去驛站內挑選馬匹。

本來大半日的路程,二人足足走了兩日才到。

而蕭起先夫婦看到了二人派信使送來的信,言的很清楚。

知道事情已經兜不住了,索性便讓知曉倒也無所謂。

一來,蕭起先是三朝元老,曾經為平定江山,駐守邊關,立下汗馬功勞。即便沒有蕭明月,故而誰也不會拿他們夫婦怎樣!

二來,這扯謊隱藏蕭明月的去向,也總歸不是問題。

若是蕭明月遲遲不歸,拿著蕭明月出疹子的由頭,倒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思量再三,蕭氏夫婦決定不再隱瞞下去,不管是外麵拿著各國的暗探眼線也好,還是即將到來的晨玉,陸嚴也罷。

都不再欺瞞他們!

故而讓家裏的下人們也都不必再偽裝下去!

蕭府客廳中。

裴氏對蕭起先言語道:"老爺,看來如今也別無他法了!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蕭起先看了看裴氏道:"夫人,不必擔心,即便聖上要怪罪,有為夫保護你!絕對是不會讓夫人受到一點傷害的!"

裴氏含笑道:"老爺,自當從嫁給你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害怕過,你是一個大將軍,幾乎每天都要在戰場上浴血廝殺!起初,我的確是有一點擔心你的,我擔心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舍不得你,可如今,老天眷顧我們,讓我與你做夫妻四十餘載!我日日在菩薩跟前感恩,我很知足。而且我們又有四個孩子!也算得上是兒孫滿堂,享受了天倫之樂了!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都不害怕,我與老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蕭起先聽了,點了點頭,隨後柔情地拉起來裴氏的雙手道:"我的好夫人啊!我這一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兩件事,一件是不後悔從軍,在戰場上保家衛國。第二件就是不後悔娶了你這樣一位賢良的妻子,你嫁給我之前,也是一肚子學問,做的一手好刺繡的千金小姐,這麽多年來,我承認自己將軍的身份和職責,的確冷落了夫人許多,夫人若嫁給一位才子,想必會不會過得更幸福呢?!"

裴氏一隻手拍打著蕭起先的手背,嗔怪道:"都已經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萬萬不可胡說了!我父親當初把握嫁給了你,那就是嫁給了你,再沒有什麽別人,我隻與你共進退!"

隨後二人叫家裏的下人準備好了迎接陸嚴和晨玉的點心,瓜子,茶點等。

晨玉和陸嚴到了淮州城,先是假意好奇,轉了一轉,熟悉了一下淮州城的地形地貌。

而後,便問人打聽來到了蕭府。

隨後二人也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蕭府,由管家接見,隨後再有蕭氏夫婦會麵了二人。

二人初次到蕭府,十分客氣,分別給蕭起先和裴氏都準備了禮物,一來算是代替皇帝,看望了二人,二來,兩個晚輩初次登門拜訪,即便是為了皇帝安排的任務也好,畢竟兩手空空的不好看!

晨玉拿了兩包上好的金絲雪燕的燕窩給裴氏,道:"晚輩晨玉,見過老夫人!初來貴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老夫人千萬不要嫌棄!"

裴氏見晨玉年紀不大,又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對自己倒也是客氣有禮貌規矩的很,如此,便含笑道:"國師見外了,常聽明月提起你們,年紀輕輕的,都是國之棟梁!你們兩個人來了我和老爺就已經很開心了,其實不必帶東西的!"

陸嚴也將帶給蕭起先的蒙頂茶奉上,態度謙卑地言:"見過老將軍,這是今年新采的蒙頂,不知老將軍是否愛喝茶,所以就冒失地帶來了!"

蕭起先接過陸嚴遞送過來的蒙頂,笑言道:"你還真是個有心之人,知道我愛喝茶!嗯……這今年的蒙頂果然不錯!"

隨後夫妻二人便招待陸嚴和晨玉上座。

既然已經知道了二人的來意,自然也就不想拐彎抹角了!

蕭明月不在家的事,遲早是瞞不住的事情,蕭氏夫婦心知肚明。

可是,自然是身為人父人母,女兒在心裏的地位,遠遠地勝過一切!

更何況蕭起先如今也已經是閑人一個了,自然對女兒就更加愛護了!

蕭起先在心裏想,自己哪怕是拚了老命,也要讓女兒幸福。

皇帝即便再對蕭明月的出走不滿,即使再想自私地把自己的女兒留在身邊,那都是不能夠的事情!

自己活著一天,絕對不讓人任何人做出強迫自己女兒的事情!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看著眼前的晨玉和陸嚴,蕭氏夫婦絲毫沒有煩憂懼怕的意思,而是泰然自若地看著二人。

反倒是讓前來摸底打探消息的二人覺得自己應該立刻離開!

覺得自己冒犯了蕭氏夫婦!

而此時,淮州城外,一輛馬車正在向城中趕過來。

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明月和采薇,而趕車的也正是旺兒。

至於,蕭明月為什麽會突然回來?

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出去多時,算了算時間,自己也該被人懷疑了。自己不想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引起軒然大波,也不想有一絲一毫連累自己的父母,即便,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回來,皇帝和宇文迪也不會傷害自己的父母。

可是,她就是知道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在自己的使命沒有完成之前,她是不會對所有人不辭而別離開的!

聰明的小阿茶看見晨玉造訪,知道是來問自己的月姑姑的去向的,知道不能讓他們得知月姑姑不在家裏。

便跑過去到晨玉身邊,蹦蹦跳跳地躥到了晨玉的懷裏。

微笑道"國師姑父,你怎麽來了啊?是不是姑姑讓你來接阿茶回宮的呢?!"

晨玉抱著阿茶笑了笑,輕聲言語道:"你的蓮生姑姑自然想念你啊!她想知道你在這裏,有沒有聽話,有沒有偷懶,不讀書,不學琴棋書畫?!"

阿茶連忙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對晨玉言道:"國師姑父,阿茶一直都很聽話,都在大將軍府裏,跟著月姑姑努力的學著一切,等著阿茶什麽時候回到皇城了,就去表演給蓮生姑姑看!給晴玟姑姑看!給陛下看!還有給小皇子看!"

晨玉忍不住對阿茶讚歎道:"阿茶,如此說來,你可真是乖巧聽話啊!那晨玉姑父就獎勵你個禮物好不好?!"

說完,便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象牙白色的荷包,正麵繡著一朵茶花,背麵繡著一朵蓮花。

阿茶興奮地從晨玉手上接過了荷包,高聲道:"太好了!太好了!這是蓮生姑姑繡給我的!裏麵還有蓮生姑姑放的粽子糖呢!"

"你怎麽知道是你蓮生姑姑繡的呢?!"晨玉問阿茶。

阿茶微笑地回說:"阿茶當然知道了,阿茶最熟悉蓮生姑姑繡的花樣了!蓮生姑姑會繡好多好多美麗嬌豔的花朵,不僅有茶花和蓮花,還有海棠花和梔子花!去年阿茶過生日的時候,蓮生姑姑之前就送給了我一個

繡了梅花的荷包呢!"

說完,便掏出了自己的梅花荷包遞給晨玉看。

晨玉假裝吃醋嫉妒地看著阿茶道:"阿茶還真是幸福呢!姑爺就沒有像阿茶這樣好的待遇!回頭阿茶也讓蓮生姑姑給姑父繡一個?!"

阿茶用力地點了點頭。

裴氏含笑對阿茶道:"阿茶,好了,如今駙馬爺和國師大老遠的過來,還沒有好好地喝一口茶呢!你便過來與晨玉國師說了這些話!若是讀書讀的累了,就去後院玩去吧!"

"我也許久未見阿茶,甚是想念,將軍,夫人,無妨

阿茶若是喜歡,就讓阿茶待在這裏吧!"晨玉對蕭氏夫婦道。

阿茶聽了,看著晨玉和陸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