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從皇宮到蘇府那麽多的路程要走,雖然說重要身體,可是皇上還要上朝,上朝還要和朝臣們相處,那累肯定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溫少桓停下腳步:“何公公,有什麽盡管說。”

這一路走過來,何公公唉聲歎氣的,就差把“我心情很不好”寫在臉上了。

溫少桓聽著一路,何公公也不和自己說話,難免有些煩躁。

何公公被點了名,打了一個激靈,隨後說道:“皇上,奴才看您這樣十分的辛苦,倒不如將蘇夫人接到皇宮裏住。”

這一住,自然就可以給蘇夫人一個名分了。

他可斷然不敢讓皇上直接封蘇寒吟為皇後。

但這一句把蘇寒吟接到宮中來住,就已經很讓溫少桓愉悅了。

何公公明白,這也不是他一個抬腳隻能說出口的,可是他看皇上實在是太心疼了。

溫少桓眉宇間滿是笑意,“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不過我並不打算將她接進來,她現在待在蘇府過得挺好的,我若是把她接過來住了,她反倒還不自在。”

何公公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這是在為蘇夫人著想。

何公公尷尬的笑了一聲,“是奴才多嘴了。”

溫少桓也沒說什麽,繼續往前走。

溫少桓下朝之後立刻去陪蘇寒吟。

蘇寒吟剛鍛煉完,腦袋一痛,幸好扶住了石桌子,這才沒有倒下去。

溫少桓緊張的來到了蘇寒吟的身旁:“又疼了嗎?”

蘇寒吟扶著腦袋坐了下來,“是有一點疼,而且感覺疼的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尤其是這幾日的時間裏麵,每日鍛煉完之後,我昨天我以為調理的已經差不多了,誰能想到又再一次的疼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當初禦醫也是這麽說的,這並不能根治,隻能靠調理來調養來,抑製住這淤血,不讓它再次的增長,可現在這些藥物已經沒有辦法了?該怎麽辦?”

溫少桓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靳寒的身影,而王珠兒那邊,還時不時的找到自己,說在不同意放了溫柏青,蘇寒吟就會死。

王珠兒這個要求就像是一個最大的笑話一樣,溫柏青已經死了,自己去哪裏給她大變活人?變出一個溫柏青來?

早在之前,自己就已經私密的處理掉溫柏青了,隻不過對外都是聲稱派他去守皇陵。

“嘶。”蘇寒吟疼的捂著腦袋。

溫少桓歎了一口氣。

自己又不可能真的給她變出來一個人。可是若是不把溫柏青叫出來的話,他的頭疼隻會越來越嚴重。

蘇寒吟看得出來溫少桓是十分的憂心,又詢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怎麽看起來心神不寧?”

溫少桓愁眉不展,還是將王珠兒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之後臉色依舊是不開心,“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靳寒的身影也還沒找到,誰知道你的情況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原本想著蘇寒吟的身體應該比之前要好吧,誰知道最後還是適得其反,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蘇寒吟笑道:“也是,溫柏青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變一個人給她,就算是易容一個人送到她麵前,那也不是真的。”

就按照王珠兒對溫柏青的執念,要是易容一個人送過去的話,估計一眼就能夠看穿了吧。

真是沒有想到,王珠兒的執念還挺深的。

溫少桓:“溫柏青這件事情也是我深思熟慮過後的,他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對他那麽好,結果呢,他是怎麽報答我們的?你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他還不好好的珍惜,甚至還越來越過分,這足以說明他這個人狼子野心,將來也是改不了的。”

更何況,溫柏青對蘇寒吟做出來的手段也是極其的殘忍,他並沒有直接讓蘇寒吟死,而是虐殺,多麽惡毒才能做出虐待的事情,他無法容忍這樣的人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接受不了,所以就將溫柏青處置了。

“你也別多想了,王珠兒那邊我是不可能答應,我也不想和她周旋了,我讓暗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一些蛛絲馬跡,我們都能知道。”

王珠兒還能就不碰解藥嗎?他相信王珠兒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溫少桓:“她執念確實很深,甚至不惜代價還想讓溫柏青入贅的王家,她這是走火入魔了。”

蘇寒吟點頭:“我明白,你可以對王珠兒施壓。”

真不知道王珠兒是怎麽想的,難道溫柏青是傷害她傷的不夠深嗎?才讓她還對他抱有希望。

溫少桓有些詫異,沒想到蘇寒吟竟然會讓自己去施壓王珠兒。

溫少桓摸了摸蘇寒吟的頭,“施壓王珠兒一個人哪裏夠,連帶著整個王家都是要施壓的,還不是王太師沒有管教好,他若是管教好了,哪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王太師可以寵溺王珠兒,但也要有個度,如果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不會管那些顏麵。

蘇寒吟讚同溫少桓這個說法的,就如同蘇戰一樣,前期也是歪的,到後來慢慢的也就懂很多了。

現如今,對自己不是很好嗎?

不過,蘇戰也是一個善良的人,知道懂得將心比心,就是不知道王珠兒是為何了。

想到王珠兒的模樣,溫少桓的臉色也就慢慢的陰沉下來了,“確實,沒想到她會有那麽多的很多招數,不知道是她想的,還是受了溫柏青的意。”

蘇寒吟搖了搖頭,“恐怕依著現在來看,溫柏青是不知情的,這一切都是王珠兒自己自作主張。”

溫少桓對此倒也不意外,也沒有多詢問什麽。

現在說這些都毫無意義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就是想解決的辦法了。

溫少桓目光冰冷:“解藥,必須從王珠兒那裏下手。”

從其他人那裏下手,有些不切實際了。

比如說靳寒,但現在都好幾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一點兒蹤跡,真的浪費在靳寒的身上,那就隻能等死。

一開始,經過太醫調理身體,還是可以忍耐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