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乾安國設宴,款待陳國太子陳天寅,眾官員可帶女兒進宮。

有人歡喜有人憂。

陳天寅遊曆各國,打著的可是選妃的旗號,不在陳國選,想要在其他國家選,一時間,有些人就蠢蠢欲動了,而有的人,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能嫁給陳天寅,各國皇帝也會封個公主的稱號,可奈何,陳天寅可沒有看上的人。

攝政王私底下也是通知的,怎麽做還是看這些人的,想不想來都可以,乾安國可不需要聯姻。

當眾人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很多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訝。

誰都沒有想到能在皇宮門口看到蘇寒吟的身影。

幾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非常的驚訝,還有幾個世家小姐看到蘇寒吟,也低頭在一起討論。

“你說,蘇夫人不是和皇上離開京城了嗎?怎麽又出現在皇宮門口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另外一個女子說道:“誰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呢?不過依照著皇上和蘇夫人的感情,蘇夫人就算是出現在宴會上也沒有什麽,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回來。”

曾經所有人想要嫁的人都是溫少桓,但是現在大家想要嫁的人卻變成了溫越嚴,因為溫越嚴現在是太子。

根據自己爹爹所說的說法來說,溫越嚴的太子之位肯定是穩定下來了,將來肯定還是可以當皇上的。

既然溫越嚴可以當皇上,那為什麽還要嫁給溫少桓呢?

溫少桓對蘇寒吟的癡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周棠看向蘇寒吟,“姐姐,這些人都在看著你呢。”

蘇寒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就看吧,反正我又不在乎。”

這些人就算是一直盯著她,她的身上也不會掉下來一塊肉,她又何必在乎那些人盯著自己看?

蘇寒吟笑了笑說道:“說實話,我是不想回京城的,如果不是在信件中得知你快要生產了,我也不會回來。”

周棠是第一胎,難免心裏麵有些害怕,那個時候又找自己問東問西的,詢問了很多的事情,而她正好會醫術,到時候也能在她的身旁看著一點,避免發生一些意外。

周棠跟在她的身邊,心裏麵也會有安全感的,這些事情她都能看得出來。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回到京城就有這麽大的一出好戲等著她。

這個陳國太子她也是了解一樣,不過都是從搜集的情報中看出來的,至於人嘛,她是沒有接觸過的,不過聽說這位太子四處遊玩,為的就是選太子妃。

這可真是太好笑了。

這麽一出熱鬧,她當然要來皇宮看一看陳國的太子想要什麽樣的女子,難道就算是一個鄉野村姑才可以嗎?

一個太子的身份地位,他父王就能夠允許他隨隨便便娶一個女子嗎?

這麽一想,那些說法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隻能說明陳國太子還是另有目的,不過有沒有目的都和她沒有關係了,隻要不打乾安國的主意,她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果要是打乾安國的主意,她和溫少桓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位陳國太子的。

蘇寒吟拍了拍周棠的手背,“行了,我們也進去吧。”

想來皇上昨晚也抵達京城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就不信溫少桓不知道,反正她是昨晚抵達的,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動靜。

蘇寒吟進了皇宮之後,隻是坐在了蘇家人該坐的位置上。

溫越嚴也知道蘇寒吟的地位不一般,上前行禮:“蘇夫。”

蘇寒吟微微的頷首,“太子。”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話之後,溫越嚴又去忙乎別的事情了。

周棠坐在蘇寒吟的身側,也是小心翼翼的,什麽東西都不敢碰,當然了,蘇寒吟也不讓她碰任何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在她試過毒之後才送到周棠的碗裏。

旁邊的張小姐笑著說道:“蘇夫人這是怕有毒嗎?咱們這些人都不怕呢。”

蘇寒吟笑著回懟回去:“當然怕呀,畢竟有些人的命不值錢,有些人的命就非常值錢了。”

她無心和這些人打口水仗,因為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太幼稚了,她和這些人都已經不是一個年紀的,這些十五六的姑娘卻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蘇寒吟又拿銀針在水果上試了一下有毒沒毒,才放到了周棠的碗中,溫柔的說道:“這些水果吃著對身體好,但是吃多了也不好,要控製食量。”

周棠點了點頭:“謝謝姐姐。”

這一幕看到別人是嫉妒不已,就沒想到周棠是走了什麽運氣能夠嫁給蘇戰,想當初那麽多人都看不起蘇戰,誰知道他竟然有一天能夠成了將軍。

一群人咬牙切齒。

蘇寒吟笑著看向那個女子,“人就隻有這一輩子,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丟了性命,這輩子也就沒了,所以活得小心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你們說是不是?”

被蘇寒吟看著的女子麵色有些尷尬,點了點頭:“是。”

宴會開始,舞女上來載歌載舞,蘇寒吟將周棠身旁的酒水撤了下來,“你不能喝這些東西。”

周棠點頭。

就算是沒有身孕,她也不喝這些東西。

蘇寒吟正準備把旁邊的熱水倒入周棠的碗中,誰知旁邊的一個宮女直接撞倒了,手中的酒水直接灑在了她的身上。

蘇寒吟的眉頭微微蹙起,周棠也有些不高興,但是誰都沒有說出斥責的話。

宮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夫人饒命,求夫人饒命。”

宮女一個勁的磕頭,也不管其他的人是怎麽看待她的。

蘇寒吟眉頭微微蹙起,也不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行了,我也沒在意,你起身吧。”

宮女依舊是跪著,蘇寒吟不耐煩的扶起了宮女,“我都說了這和你沒有關係,不必如此緊張,今日是迎接陳國太子的日子,你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是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嗎?若是被他們這些人看到了,還以為乾安國是沒有規矩的。”

宮女聽到這句話,臉色變的慘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有這些想法。”

蘇寒吟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