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密道。”溫少桓淺笑。

難怪……所以前八層才沒有腳印。

蘇寒吟目光冷冷一瞥,寒意瞬間顯現、

“我不會騙你的!你武功高強,一旦交手隻會兩敗俱傷。”溫少桓真誠開口。

溫少桓起身站在閣樓牆壁前,伸手一陣摸索也不知道摁下了什麽機關,原本普通的牆竟然出現了一道門。

當兩人走入其中才發現身後竟然是一條長長通道,跟隨溫少桓的帶領,輕鬆返回府中。

幾日後,柳府被禁足徹查,不敢在這時候鬧出是非的柳清氏乖乖留在柳府,這讓蘇寒吟輕鬆不少。

自從上次閣樓一別,溫少桓和三皇子來了一次府上祭拜。

兩人佯裝從未見過,隻有在離別的時候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其中意味很是明白。

考慮?

這又有什麽可以思慮的事情?

母親早已去世,父親將所有的寵愛給予自己,卻被暗中的人傷害,差點沒了命回來。

倘若不是被師傅救下才得以返回,卻不曾料想回來瞧見的第一眼卻是父兄的靈柩。

身體內暗藏的毒還未解決,就算是讓自己性命丟棄也要查清楚父兄死亡的真正原因!

第八日,聖旨悄然落於將軍府。

一身純黑衣袍加身,紅豔的嘴唇增添一抹傲然姿態,在陽光之下,隱藏在衣袍上的刺繡微微閃動。

“乾安國的戰士們!”

站在高台子上,淩冽目光看向台下將士們。

如今子承父業,世襲爵位,手握保家衛國的權利和重擔。

“守衛國家安康,守護千萬百姓!誓死一戰,用熾熱的鮮血和凶猛的魂魄將我們奪走的土地搶奪!”

“骨肉之軀也能抵擋雄獅百萬,我們無法退後,身後是柔弱的百姓!請隨我一起征戰四方!”

父兄戰死沙場,城鎮接連丟失,那是將軍府一輩子的心血!

今日,她蘇寒吟勢必要將丟失的東西搶回!

乾安國皇帝用黃金才換回暫時安寧,可眾人皆知敵國的凶猛戰意,待到來年,無窮無盡的殺虐便會襲來,我國兒郎豈能躲藏於羽翼之下!

無數人的生命和國家安康落在蘇寒吟瘦弱肩膀之上。

“蘇將軍……朕等你凱旋而歸!”

“末將遵命。”蘇寒吟輕輕點頭。

“敵國凶猛,切記不要落入他們陷阱之中。”太子緩緩開口。

三皇子乃柳貴妃之子,並未開口。

溫少桓沉聲道:“珍重。”

數萬將領朝著危險邊疆而去,百姓們夾道相送。

一路上楚夢擔憂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寒吟身上,可是後者神色平緩,背脊挺直,似乎並無端倪。

等待行軍百裏後,蘇寒吟輕聲道:“副將帶著兵馬先行!”

明河與明月點頭,他們皆是趙叔的兒子。

等到大軍離開,蘇寒吟對這一旁出門吩咐:“扶我下來。”

蘇寒吟臉色瞬間蒼白,豆大汗水從額頭跌落。

“不要出聲。”在楚夢未開口前,蘇寒吟率先止住。

楚夢急忙從錦囊匯總拿出丹藥塞入蘇寒吟口中,這是師傅特製丹藥,僅僅隻有十顆。

如果再找不到蛟龍膽,或許她……

蘇寒吟輕輕搖頭將思緒扔出,丹藥入體後,精神也逐步恢複。

“去馬車裏。”

馬車被精心布置,適合她躺在其中休息。

皇城內四季如春,可一旦出了界限便四季分明。

三百裏外的便將更是寒冷無比。

一路上,楚夢的擔憂從剛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小姐,邊關嚴寒無比,你怎麽……”

蘇寒吟搖頭:“反正我的神明也不長久了,如果不趁著這段時間替父兄報仇,我怎麽能安心。”

明明才十八年華卻背負中層層重擔,如花年紀卻瀕臨死亡。

楚夢聲音略微哽咽:“我們一定會找到蛟龍膽!”

蘇寒吟岔開話題:“安營紮寨吧。”

前方不遠處的天氣越發冷,暫緩休息。

夜裏寒風乍起,蘇寒吟懷抱暖爐看著麵前的行軍地圖,楚夢於一旁淺眠。

蘇寒吟的目光落在地圖上特意表明的紅點上。

雪狼穀,易守難攻,乃乾安國國土,可父兄卻一同葬於其中。

那年,自己遭受柳清氏計謀,在花燈節被人販子搶走,是兄長尋得蹤跡闖入凶險地盤將自己抱回。

那一年他才八歲,回來後把蘇戰打了一頓以示警告,而柳清氏的哭喊讓兄長被罰。

等待兩年後,敵國侵犯我國邊疆,兄長於父親一同征戰四方,直到犧牲於雪狼穀……

他才二十歲啊!

往事再現,心髒仿佛被一直大手死死抓住,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帳篷外似乎有動靜傳來,楚夢驚醒。

“小姐,快睡了吧,夜深寒重。”

“外麵好像發生了什麽,你去看看。”蘇寒吟輕聲開口。

“將軍,是探子,還不止一個。”

軍營的簾子被挑開,手底下的兵從外麵走來,匯報情況。

“多少?”蘇寒吟聽到,冷靜的詢問。

小兵:“五六個。”

蘇寒吟眯了眯眼,“帶進來。”

五六個可就不是個探子了,說不準是過來刺殺她的。

蘇寒吟冷著臉說道:“把人帶進來。”

五六個探子全都被人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

蘇寒吟盯了探子:“哪國的?”

不等探子開口,手底下的兵便回道:“都是敵國的。”

蘇寒吟坐到了凳子上,俯視的看著這些跪在地上的人:“敵國人讓你們過來打探什麽消息?”

一群人咬緊牙關,什麽都不願意說。

蘇寒吟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人:“你們探查到什麽消息了?背後是什麽人?”

探子咬緊牙關,“休想從我們的口中知道任何一個問題。”

蘇寒吟站起身來,走到探子麵前,拿出了一根銀針。

探子見此冷笑一聲,“一根銀針就想把我怎麽樣嗎?”

可不等他猖狂大笑,麵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探子在地上抽搐著,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一驚。

蘇寒吟冷眼看著他們:“既然不願意說真話,那就不用說了。來人,把他們這些人拖下去軍法處置,然後放在軍營門口,以震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