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探子一聽,嚇得腿腳發軟。
軍法處置。
這些兵蛋子要被軍法處置都要脫層皮下來,更別說他們這些人了。
探子磕頭求饒:“大將軍饒命,饒命啊!”
“括噪。”
蘇寒吟袖子一揮,一個銀針從她的袖子中飛了出來,直中探子命門,探子當場沒了生息。
手底下的兵連忙把探子帶了下去。
入夜,將軍府寂靜無聲,柳清氏的院子亮起油燈,一個黑影踉踉蹌蹌的進了院子,隨後推門而入。
“夫人。”
柳清氏聽到這聲夫人,心裏滿意極了:“讓你查探的消息怎麽樣了?”
黑影哆哆嗦嗦,眼睛裏充滿驚恐,像是看到很恐怖的畫麵。
柳清氏見黑影不說話,心裏有些煩悶。
房間中傳來一股悶騷味,起初柳清氏聞的不清楚,可漸漸的,有冷風從窗戶吹進來,她斷斷續續的才聞見味道。
“這些下人真該死,打掃院子都不會?”
柳清氏一臉厭煩。
一陣風又吹過,柳清氏才發覺這味道是來自房間裏的。
柳清氏看向黑衣人,目光落在了不可言說的部位,才發覺已經濕了一大片。
柳清氏滿臉嫌棄。
怎麽是個這麽沒用的廢物?
黑衣人說道:“夫人,大小姐的手段實在是太嚇人了,我進了軍營之後,便看見那木樁上綁著屍體,那些人身上血肉模糊,就連手臂上都有鮮血在往下流,而木樁前麵,就是那些人的屍體。”
黑衣人想到這個場景,身體都在忍不住打顫。
柳清氏聞言,心裏也有些害怕,可她拉不下麵子。
蘇寒吟有這樣的手段,她也不能得罪,可已經得罪了……
柳清氏不敢往下想。
就在柳清氏愁眉不展的時候,窗外飛進了一個信鴿,她走過去拿下信鴿腿腳上的信件。
打開來一看,柳清氏麵色沉重。
信上讓她打探蘇寒吟帶兵多少,準備怎麽布陣。
柳清氏讓黑衣人離開,讓院子外的婢女把蘇戰叫來。
“小紅,去吧少爺請來。”
她現在已經把蘇寒吟得罪了,眼下隻能鋌而走險,讓蘇寒吟死在邊關,隻有這樣,她才能永絕後患。
蘇戰過來的時候臉上也有煩躁:“娘,這麽晚了,你叫我過來幹嘛?我睡的正酣呢。”
柳清氏看了一眼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去一下邊關,看看蘇寒吟帶了多少兵,怎麽布陣,多去學習學習,別待在府裏遊手好閑,到頭來,連蘇寒吟都比不上。”
蘇戰聽到這話,聽到自己被拿來和蘇寒吟放在一起比較,心裏很是不滿:“我當然比不上蘇寒吟了,沒看到那個大庭廣眾之下,她就把我打敗了嗎?我要是單獨去了她那裏,我死在邊關,到頭來說我是被敵人殺死的,那你找誰說理去?”
柳清氏聽到這話氣得不輕。
說白了,蘇戰就是害怕蘇寒吟唄。
柳清氏瞪了蘇戰一眼,“此事事關重大,你到底去不去?”
蘇戰搖了搖頭:“不去,說什麽都不去,你派別人去吧。”
柳清氏氣的把桌子上的茶水扔在了地上,“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廢物呢?膽小怕事?這麽好的機會,你不跟在蘇寒吟的身邊?那麽多人,她敢殺你嗎?你若是跟著她,將來闖出了名聲來,在京城誰敢動你?”
蘇戰一點都不害怕,“我才不在乎這些,我就是不去。”
蘇戰也不願意留下來和柳清氏爭執,直接揮袖離開。
柳清氏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氣得捶桌子,“這個不爭氣的。”
柳清氏咬了咬牙。
隻能她自己去了。
第二天。
柳清氏並讓府裏的人準備好食材,她提著食盒讓府中的下人連忙的趕著馬車朝著蘇寒吟的方向趕去。
蘇寒吟是帶兵支援的,路上又帶了那麽多的人,行動肯定不是那麽方便的,隻要她快馬加鞭,肯定是能趕得上的。
柳清氏走的路線也很辨認,一看就是衝著蘇寒吟來的。
……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蘇寒吟的麵前,對著她拱手,“大將軍,柳清氏來了。”
蘇寒吟皺著眉頭,看著整軍待發的兵說道:“原地休息,稍後再走。”
蘇寒吟摸著時間從軍營裏走了出來。
柳清氏下了馬車,差點嚇得跪在地上。
在這些營帳包圍圈內,她能夠看到一排排的人頭,一個個怒目圓睜,那是死不瞑目。
柳清氏嚇得腿軟。
蘇寒吟從遠處走來,從屍體旁走過,麵色不改。
蘇寒吟:“你來這裏做什麽?”
柳清氏牽強的笑了笑,拿出了食盒:“我是來給你送吃的,順便給你道個歉。”
蘇寒吟看了柳清氏一眼,又看了她手裏的食盒一眼,轉身往營帳內走,“你跟我進來。”
柳清氏壯著膽子跟在蘇寒吟的身後,路過那群屍體的時候,她也加快了步伐。
戰士們看到一個女子進了大將軍的營帳,都有些好奇。
“大將軍難不成就是在等這個女人?”
“為了等這個女人,這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將士們有些不滿。
“滾出去。”
大將軍的營帳內發出了一身怒吼,隻見柳清氏狼狽的從營帳內走的出來。
柳清氏臉色很難看。
她被蘇寒吟轟出來了,還是當著那麽多將士的麵。
她現如今哪裏還有什麽顏麵可說,她是來給蘇寒吟送飯的,而且還是道歉的,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了,蘇寒吟將自己帶進去,隨後就轟出來,這將士們會怎麽想?
柳清氏狼狽的離開了,她前腳離開,暗衛後腳就進了帳篷裏。
“怎麽樣,事情查的如何了?”蘇寒吟背對著暗衛,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探查到了送往邊疆的信件,送到柳清氏的手裏的信件上的內容屬下已經看了,是讓柳清氏查您帶了多少兵去邊關,準備怎麽出戰,邊疆的那些人讓柳清氏打聽得清楚一些再回信件。”
蘇寒吟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嗬。”
果然。柳清氏過來的目的不單純,她就說柳清氏能好心的過來給她送食物,還道歉。
看來柳清氏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