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桓還是給了自己很多的幫助,哪怕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也幫助了自己不少,在自己被人刺殺的時候也是溫少桓出來的。

自己父兄平反的事情溫少桓也參與在其中,很多的事情她承認她一個人也是做不完的,是溫少桓站出來和自己肩並肩。

兩個人之前的關係就比較微妙,但是也都是確定感情的,可是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突然發生了轉變。

是一年多沒有見麵,還是說,是從她腿腳出現問題之後就對人沒有了信心?

蘇寒吟的雙手放在了心口,安安靜靜的想著。

蘇寒吟想了想,覺得白日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對。

她一個人自由自在習慣了,而且在江南的時候,都已經把很多的事情和溫少桓說明白了,可溫少桓就是拿弟弟的事情出來,她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回來。

雖然人是回來的,但是她的心裏麵對溫少桓多多少少還是怨恨的,因為他把蘇瑾言提為丞相,就是為了把她逼回來,他知道她不會放任蘇瑾言一個人在京城不管的。

京城妖魔鬼怪那麽多,她肯定會回來幫助弟弟的,溫少桓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把她逼迫回來。

一路上,她一想到這件事情,心裏麵就氣憤不已,連帶著公公過來說事情的時候,也沒給個好臉色,可是靜下來想一想的話,溫少桓現在已經是皇上了,她這麽不給麵子的話,他心中肯定也是難過的。

蘇寒吟起身來到書桌旁,寫了一封信,剛提筆寫了幾個字,窗戶被打開,蘇寒吟整個人都高度緊張,連忙的拿起桌子上的劍。

人影出現,是溫少桓。

蘇寒吟警惕的心也就收了起來,“你怎麽過來了?”

溫少桓這算是不請自來吧,一點消息都沒有,半夜三更的偷偷摸摸的就進來了。

溫少桓看到蘇寒吟臉上的嚴厲之色,原本內心的柔軟也收了起來。

他過來是想要和她好好的說一些話的,可是看到這樣的神色,他的心裏麵多多少少也就多了一些不耐煩。

溫少桓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過來主要是為了詢問你白天為什麽要抗旨。”

蘇寒吟原本還覺得沒什麽,以為溫少桓大晚上的過來也是為了說句好聽的話,這樣一來,她態度再好一點,兩個人也就不那麽堅持了,也能坐下來好好的說一說。

可誰知道,溫少桓說的話也挺傷人心的,就連那神色都是高高在上的。

蘇寒吟看在眼裏,心裏很不是滋味,也平靜的坐到了溫少桓的對麵,“當時在江南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了,我不會進入後宮,這一點早早的就和你說過了。”

溫少桓看到蘇寒吟平靜的態度,覺得自己有一些小題大做了。

他來就是為了好好說話的,看蘇寒吟這樣,也是他自己太過分了。

蘇寒吟向來就是這樣,不冷不熱地認定了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也是他太過激動,他不應該是這幅神情的。

蘇寒吟看向了外麵,外麵的暮色已經下來了,她淡淡的說道:“我是不會放棄我自己的追求,當初我與你也說過了,你也答應了我那些事情,不是嗎?”

溫少桓沉默了一下,“你說的對,這些東西我到現在都能給你。”

“可是不一樣了不是嗎?”蘇寒吟立刻反駁著。

溫少桓有些不明所以:“怎麽就不一樣了,還不是和之前一樣的嗎?”

他也沒有感覺到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一切都隻是蘇寒吟自己想的吧。

蘇寒吟深深的看了溫少桓一眼。

“我不知道你的情緒為什麽會突然轉換的這麽大,可是我對你的真心你看不到嗎?”他等了蘇寒吟一年多,這些個想法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這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好的地方了。

這些年來,他也沒有看過其他的女子,這後宮裏也隻有蘇寒吟一個人,這些他都可以為她做到,為什麽她就看不到。

“一顆真心?”蘇寒吟冷笑一聲,“我可沒有看到你什麽真心。”

溫少桓心裏很受傷,“我為你做的這一切你都看不到嗎?”

“看到?看到什麽?”蘇寒吟直接站起身來,直視溫少桓的眼神,質問道:“難道你的真心就是讓十歲的蘇瑾言當丞相嗎?難道你的真心就是讓你的身後跟著周朵兒嗎?還是說,你的真心就是不相信我?”

溫少桓聽著前麵兩句話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聽到第三個的時候,臉上才出現了表情。

“你為什麽要這麽想?”

他之所以讓蘇瑾言做丞相,也是有私心在裏麵的,其實蘇瑾言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做好,也可以當一個丞相,這說出去也沒什麽,但是蘇瑾言的年齡擺在這裏,確實會被人阻止,他就利用了這一點,想要把蘇寒吟逼入京城。

他身後跟著周朵兒也隻是權謀之一,並不是喜歡周朵兒,他對周朵兒根本就沒有心思,但是最後一句話就不一樣了。

蘇寒吟冷笑一聲:“我多次在探查京城,但是都被一股勢力給攔截了,我這勢力幾乎沒有人敢攔截,而讓其攔截之後他們還沒有動手的也就隻有你了,不是嗎?”

溫少桓沉默。

蘇寒吟背過身去,不再看向溫少桓:“離開這裏,皇後的聖旨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溫少桓看到蘇寒吟這個神色也知道她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走到窗戶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蘇寒吟知道溫少桓停留下來了,兩個人的武功都不低,彼此做什麽動作都能夠察覺的出來。

蘇寒吟神色冷漠:“你來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府裏麵的暗衛,離開的時候也不要驚動了,惹得大家都挺緊張的。”

溫少桓從窗戶跳了出去,蘇寒吟轉過身將窗戶關好,歎了一口氣,“這輩子我們兩個人是沒有緣分了。”

兩個人的追求完全不一樣,想法也都不一樣,所以他們這輩子都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溫少桓回到房宮裏的時候,一個人呆在寢宮裏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