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何家村的秘密還不少呢。”鳳初嵐擺弄著手邊的杯子,“膽敢在大麟境內犯事,也當真是膽大包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蕭肅看向鳳初嵐,“揭下他們的人皮,都是些豺狼虎豹。”

西風看到門口有人回來,“殿下他們有人回來了,我擔心何家父女的安危,我先暗中去守著,等到二殿下的人到了,我再回來。”

“好,你且去吧。”

那潑皮胳膊綁著一圈白布回來,賊眉鼠眼的推開汪裘的房門,“裏正,東西都準備好了,等到晚上下到他們的飯中,準保讓他們在夢中,哢嚓!四個幹淨。”

“嗯。”汪裘這才掀開眼皮子,“坐下吧,我讓你送的東西給曹縣令送去了沒有。”

“送了送了!曹縣令已經收下了。”

汪裘磕了磕煙袋子,瞧向那潑皮曹縣令,“他就沒有說些什麽?”

“額……”那潑皮抓耳撓腮,隨後給汪裘倒了杯茶,低聲道:“曹縣令說二百兩也不算多。”

“我呸!”汪裘狠狠啐了一口,眼神不善,“不過是個縣令罷了,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要不是因為之前的事,哪兒有他的份!”

潑皮討好道:“就是就是,裏正這本來都是咱們的,無緣無故的份出去二百兩銀子,我看著就心疼。”

“可惜……”汪裘眯縫著眼睛,“他是官府的人,我們暫時還動不了,不過過了今晚這些人一死,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可就都是我們的人,算起來我們也不虧。”

“說的也是,要怪就怪這些人非要多管閑事。”那潑皮道:“不過裏正,他們這裏邊有個回功夫的,怕不怕他對咱們起疑心?”

汪裘瞪了那潑皮一眼,“等他疑心起了,人早就昏死過去,咱們一刀一個,還管他起不起疑心的。”

府衙中,潑皮前腳剛走,曹縣令還沒來得及抱著二百兩銀子高興多久,衙役就來通傳,說有人想見縣太姥爺。

曹縣令正摟著二百兩銀子高興,手一揮說什麽人也不見,“老爺我今日不審案子。”

衙役在堂下道:“大人,那人說了……您的項上人頭若是想保,最好是見他一麵。”

“大膽!”曹縣令一拍桌站了起來,“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如此行事,將人給本官帶進來!”

“是。”

衙役匆匆出去,將蕭北言和他身後的幾個人帶進朝堂中,曹縣令將自己的烏紗帽戴正,看著堂下帶上來的幾個人。

看起來確實是器宇不凡,他心中過了一遍,但他心中過了一遍,這些人並不是什麽富商豪紳的子嗣,也不像是官家子弟,他膽子大了些。

“大膽!”堂上的驚堂木一響,曹縣令指著下麵的人,“你膽敢在衙門外麵威脅本官見你,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那你又可知,身為縣官,和人結黨營私是何罪名啊。”蕭北言不急不躁的抬頭看著堂上之人,“你這烏紗帽保不住不說,不知曹縣令你這項上人頭,還能不能保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