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幼儀捏著少年稚氣未脫的臉頰,冷冽的目光盯得他有些畏縮。
“怎麽?這麽多天了,還沒想通啊?”東方幼儀捏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了幾分,目透冷色“我念你年幼無知,你可別以為我是菩薩香腸不會殺你,我有的是一千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再牙尖嘴利,再忠心耿耿,再有熊熊傲骨,追根究底也隻不過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別人一點點的施舍就能讓他熱淚盈眶,心懷感激。
這些天來的折磨,原本跟著東方婷宜時的翩翩少年,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乞討的模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蓬頭垢麵,猙獰的麵孔,發紅的雙眼。
“你……你想怎麽樣?我……我不想死,隻要你放了我,我都交代。”
聞言東方幼儀展眉一笑,波光瀲灩四起,笑似徐徐綻放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搞定了鐵子,東方幼儀和雲溪打道回府,為了掩人耳目她決定暫時不帶走鐵子,畢竟王府有諸多不便,再者有什麽事明日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她並不指望這一件事情就扳倒東方婷宜,之所以這麽做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正所謂細水長流,她們慢慢玩。
現如今君逸盯自己盯得緊,父親遠在西北,他一定想方設法的尋找虎符,之所以遲遲不動自己應該是懷疑虎符就擱自己身上了。
東方幼儀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明顯呢!因為她從一出王府就被人盯上了,要不是因為尹畫樓的鴛鴦閣不允許別人隨意進出,自己又怎麽可能甩掉那些尾巴呢!
“小姐,咱們接下來要回府嘛?”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未出閣的姑娘們眼巴巴的盯著東方幼儀看,雲溪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瀟灑愜意的搖晃著剛剛打蜘蛛網的折扇,不停的給來來往往的小姑娘們擠眉弄眼,擾得姑娘們麵色潮紅,羞答答的低下頭,嬌俏的模樣如初開的玉蘭花。
歎了一口氣,東方幼儀無奈道:“雲溪啊!你別拽著我,別人會以為咱倆斷袖的。”
試想一下,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簡直就是有辱斯文,不成體統。
“如此良辰美景,這麽早回去幹嘛?你想麵對君臨衍?”東方幼儀搖開折扇俯首帖耳的跟雲溪絮絮叨叨。
左右衡量了一下,雲溪覺得還是在外麵逛一會比較好。
“那公子……咱們接下來去哪裏呢?”
東方幼儀溫潤而笑:“去給我的好妹妹準備嫁妝。”
擱置了這麽久,她所期待的事情總算是如期舉行了,她倒是想知道當初琴瑟和鳴的二人如今會走到何種境地。
那日繁花似錦,春光明媚,她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怕時至今日皇宮內的那天晚上依舊沒人敢提起,所有人都以為她被項麟玷汙了的,盡管後來她巧舌如簧逼得項麟為自己證明了清白。
但是一人難敵悠悠之口,那些閑言碎語依舊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