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藥的效果上來了,北境侯勉強能夠說得出一個字兒來,最後便連舌頭都動彈不得了,盯著顧爾冬眼看著她把自己給綁起來,北境侯卻什麽都做不了。
剩下的那些雜魚顧爾冬甚至都用不著出手,顧秦墨帶來的那些侍衛和暗衛便出手將人全都解決了。
“王妃,在北境侯府裏發現了不少被綁來的女子,他們該怎麽辦?”春蟬匆匆趕過來,“沒想到之前那個帶咱們過來的那女子竟然也是被擄來的,真是可笑,被人強迫著帶過來,竟然還給人家做起走狗來了。”
“行了,這點小事也用不著多計較,這侯府至少比外麵安全一些。”顧爾冬意思也很明確,放在外麵不如在府中安全,這些女子如果真想回去,他們也不會攔著。
北境侯雖然不能動彈,但是意識還在,被捆綁到了自己的地牢當中,有些不知所措,他這雙眼睛還是能夠掙紮的,不過最多勉強睜開閉上。
“王爺既然要做人皮麵具,那就要真的人皮,最好就是本人的。”春月站在顧秦墨的身邊兒,笑的異常開懷。
躺在地上的北境侯驚恐瞪大了眼睛,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春月話中的意思想要掙紮著求饒此時卻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辦法動。
顧秦墨和顧爾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怎麽上一秒鍾,還是自己掌控全局,把這群人從客棧裏搶到自己府上。到下一秒自己就成階下囚了,而且還要被扒了臉皮。
隨著腳步聲,顧秦墨和春月出現在了北境侯的麵前,顧秦墨低下頭,鐵皮麵具下那雙眼睛。平靜沉穩,卻正是因為這樣的目光讓北境侯心底發涼。
“說起來還是王妃的藥好使,本來還以為得有幾場惡戰,誰知道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給解決了。”春月說道。
顧秦墨點了一下頭,蹲下身子盯著北境侯的臉,這一副研究的樣子讓北境侯更覺得顧秦墨是打算用他這張臉皮來做人皮麵具。
顧秦墨伸出手北境侯驚恐瞪大眼睛,卻發現顧秦墨手裏頭攥著一粒小小的藥丸,從他微微張開的嘴巴裏丟進去,咽喉不自覺的蠕動了一下,便將藥物吞了進去,沒一會兒身體便開始恢複知覺,但率先竄出來的是酥麻感。
“唔。”
痛苦的喊了一聲之後,北境侯一轉過身子便跌坐在地,這藥吃進肚子裏的確是有了知覺,但是渾身乏力,像是睡了許久再起床那種痛苦的感覺。
“你到底想做什麽?”北境侯。深吸了一口氣,警惕地盯著顧秦墨,剛才他們主仆二人的話還在耳邊回應著。
顧秦墨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讓北境侯覺得壓抑,他下意識的朝後挪,直到後背靠到了牆上,已經無處可去了,警惕的目光還死死看著顧秦墨。
“放心吧,暫時留著你還有用。”顧秦墨拍了一下手,冷漠地瞥了北境侯一眼,隨後就出去了。
一把拳頭大的鎖將牢房死死鎖住,外麵站著的守衛也已經不是他的那些侍衛了。
難道這兩個人竟然這麽無聊,就是過來嚇唬嚇唬他,然後喂一顆解藥就走了?
北境侯將信將疑活動了一下手腳,漸漸的血液開始流動,他覺著身體比方才好了太多。
坐在牢房的牆角北境侯盤腿恢複。
但是過了許久,依然半點用處都沒有,他感受不到氣息了。
“侯爺你還真的把顧秦墨給帶回來了?”北境侯書房裏山羊胡子笑的牙不見眼,一雙手在下巴處摸來摸去,感覺像是得意極了,“隻要把顧秦墨控製住了,就不用擔心他調查出咱們的事兒了。”
“對,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押運糧食的人來了之後,會不會發現顧秦墨不在,然後找我要人。”就坐在山羊胡子不遠處的男人沉聲說道。
這張臉和北境侯一模一樣,就連氣質都有8分相似,山羊胡子和北境侯相處了這麽久,愣是沒察覺出來,反而開始侃侃而談。
“侯爺多慮了,我已經收到消息,這一次押運糧食的是四皇子的人,等他們回去了,咱們就把這一次製作的這批東西再給他帶上,死皇子可能就要開始行動了。”
聽到山羊胡子說完這些話,北境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是警鈴大作,果然和王爺猜想的一樣。
“可是……如果顧秦墨執意不願意配合或者……”
北境侯像是想到了什麽難處,拍著腦袋不斷歎氣,山羊胡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心裏頭冷笑,莽夫就是莽夫,腦子著實不好使。
咳嗽了一聲,山羊胡子眯著眼睛邀功道,“咱們這兒山高皇帝遠,就算是出了什麽意外也沒人知道是在咱們這裏出的呀,說不定是在回城的路上,或者來的路上。”
北境侯點點頭,哈哈大笑,“好,你說的不錯。”
從這個山羊胡子的口中側麵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假扮北境侯的案例,將事兒傳到顧秦墨耳中之時,顧秦墨笑了。
正所謂得來全不費功夫。
一直好奇燕洵那些裝備和錢財從哪裏來的。
這次居然直接就對上了。
北境侯啊北境侯,當真是熱心腸。
顧爾冬此刻也有些咂舌,北境侯府的藥房裏,如同寶藏。
庫房門打開時,顧爾冬都差點懷疑北境侯是把一座山上的藥材都搬回來了。
“也不知道北境的百姓這日子是怎麽過的。”春蟬見過北境侯庫房後如是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