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沒必要好端端自家的血脈不助,跑去幫三皇子最大的勁敵。
白若顏也想好了,誰叫自己倒黴被設計了,嫁給四皇子是不得已,日後表哥坐上高位了,她讓表哥下旨給她的位置撤掉,或者直接將四皇子除掉不就可以了。
想起芹妃叫她去想法子,白若顏就覺著舒坦,好在姑姑沒有因為那事兒和她生分了。
瞧著顧寒秋這蠢樣子,白若顏撇嘴,得虧是沒讓這個蠢貨坐上側妃的位置。
“你有法子?”顧寒秋眼睛都亮了,昨兒個夜裏想了一晚上,卻沒想到白若顏竟然有法子。
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兩個人的恩怨,麻溜的叫人拿了衣服就去換。
在對付顧爾冬這一條道上,她和白家的這兩個女人,站在同一條線上。
“走吧。”
秋獵場上多得是女子,白若顏是白將軍的孫女,說是一手帶大的都不為過,這馬背上的功夫,一般男兒都望其項背。
顧寒秋跟在她身後越走越遠,眼瞧著就到了山脈深處。
兩個小姑娘帶著隨從的,自然不擔心,也沒人會想到她們會去那麽深入的地方。
顧爾冬今兒個卻是和顧秦墨獵到了不少東西,正帶著幾隻兔子和一條赤狐回去呢,就聽到獵場外圍傳來的呼喊聲。
“這是怎麽了?”顧爾冬跟在顧秦墨身後,一眼瞧見臉色煞白的風子依。
風子依呼了一口氣,從人堆裏跑出來。
“遇著狼群了,白若顏帶著顧寒秋深入山脈,叫狼群給堵住,帶去的侍衛和隨從都差不多死光了,她們倆倒是一點屁事兒都沒有。”風子依又有些生氣,“明知道那邊危險,還帶著人去,她倆就是故意的,害死了這麽多的侍衛,難不成侍衛就不是人了?”
這樣叨叨的話不少,顧爾冬也聽見其他幾個姑娘念叨了。
隔著人群瞧見裏麵渾身是血,但沒半點受傷痕跡的兩人。
顧寒秋是嚇得夠嗆,這嘴唇都在打哆嗦。
白若顏卻鎮定的很,雖然低著頭悲憤樣子,可這雙眼裏沒多少悔恨。
顧秦墨冷哼了一聲。
他和風子依一個看法,卻沒評論,反而盯著她倆手按住的地方。
血腥味掩蓋了那東西的味道,但狼群在的地方……又是秋日,讓顧秦墨不多想都不行。
扯了顧爾冬回去,那邊自有太醫照顧著。
太醫把了脈,斷言二人無事,皇上雖斥責了兩句,但想著兩個小丫頭也是去玩兒,差點命都丟了,也就沒再多說。
“這東西真的有用?”顧寒秋換了身衣裳,跑到白若顏的院子裏。
手上還拿著一個荷包。
小小的荷包被撐的鼓鼓囊囊。
“你又不是沒瞧見當時的樣子,怎麽到現在還問我?”白若顏躺在美人榻上,對顧寒秋隻有不屑。
就這樣一個小膽子,還想著要殺人?簡直牙齒都要笑掉了。
顧寒秋沒和她計較,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看見當時那些狼,把人撕碎了吃掉的畫麵。
她真的是嚇瘋了。
可是芹妃的話還在耳邊,這次如果不動手,那就沒了機會。
芹妃不會再給她機會的。
“行了,瞧見你這慫樣子就來氣,要不是因為你和顧爾冬的關係,我才不會帶上你這個蠢貨。”白若顏隱隱有了芹妃的勢頭。
顧寒秋半點話都沒說。
那日白若顏叫侍衛去送死,她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白若顏,是真的不將人命放在眼裏。
雖然她也沒多在意,但是人死在自己眼前,血淋淋的啊。
她隻覺著這個下午都要挺不過了。
外頭太陽正烈呢,可是顧寒秋卻渾身發冷。
白若顏實在太可怕了。
“一聲不吭的,像個傻子,顧寒秋,這東西我都給你準備了,你要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好,那就別怪我和姑姑下狠手。”白若顏最愛看的,就是別人對她害怕。
特別是對著這張和顧爾冬有三分相似的臉。
“知道了。”顧寒秋低下頭,直接出去。
外頭諾大的太陽,都驅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不過如果真的讓顧爾冬就這麽死了,她倒也舒暢。心裏舒坦就夠了。
握緊手裏的荷包,顧寒秋朝著顧爾冬的院子走去。
顧爾冬院子裏沒人,她帶了春蟬和林嬤嬤去了後山自己做吃的去了。
此時院子裏留著看守的,都是這片地兒原本看守的。
顧寒秋之前來過,都知道是顧爾冬的妹妹,也就沒人攔著。
芹妃也早就安排了人在這邊接應。
有人瞧見了顧寒秋進去,自然也被銀子封了口。
將荷包裏的東西放進顧爾冬常用的荷包裏,顧寒秋手腳都是哆嗦的。
一半是興奮,一半是緊張。
帶著春蟬烤肉的顧爾冬,此時關注的全是手上的肉。
“這秋獵場上的東西就是新鮮。”聞著烤肉香,顧爾冬舔了下舌頭。
在現代想吃新鮮的肉?做夢,夢裏啥都有。
她每天在醫院忙成狗,有一口吃的,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