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跟著好些大家公子。

“風小姐帶人來做什麽?”白若顏瞬間進入演戲狀態。

一雙眼睛全是驚訝以及不太高興,**昏迷著的水雲月身上衣服還整整齊齊穿戴著。

“我明明就看到你帶了一個男人進來,你把人藏哪兒了。”

風子依哪裏是白若顏的對手,這話一出來,她帶過來的這些人便紛紛皺眉。

“風小姐你是看清楚了嗎?可不要平白辱了四皇子妃的名聲。”

“風小姐,難不成是因為覺著我和王妃關係不好,所以才特意鬧出這一出來?”白若顏捂著心口,一副柔弱被栽贓的樣子。

還好小丫鬟看見的早,否則還真的就被她擺了一道。

說完白若顏又期期艾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風子依,“還是說風小姐你一直很在意我截胡了你這婚事?”

被帶過來的這一群人一個個才回過神,有不少人開始暗自猜測,定然是風子依對白若顏不滿,所以才在今日給設計出這樣一招來。

“風小姐,強扭的瓜不甜,再者說,京城裏試婚的男子還有眾多……”

話題越來越歪,風子依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站在原地隻顧著盯著,躺在**昏迷不醒的水雲月,“我當時真的看見了。”

白若顏輕笑一聲,“風小姐說真看見了,那可有人證,莫不是你看錯了。也怪我不應該把人往這偏僻的地方送過來,害得風小姐誤會了。”

這就是她手段高明之處,在風子依被說得無言以對,成為眾矢之的之時,她還大度的表示自己不在意,並且還替人家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看錯了。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順帶的還讓周圍這些公子覺著自己是個好人,就算被冤枉了也仍舊大度。

“誰說沒有人證的。”

顧爾冬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聽到是她的聲音,不少人紛紛回過頭讓開道路,任由顧爾冬一直朝前走到白若顏的對麵。

“王妃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說你是風小姐的人證?”白若顏雖然驚訝,可也得沉住氣。

她也不是傻子,剛才假山後麵那個人沒有找出來,現在看來很大可能就是顧爾冬。

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但是白若顏現在不能夠扣除鱷魚,隻能盈盈帶笑看向顧爾冬,“王妃和風小姐關係格外的好,我們都知道,可是也用不著在這裏賭上您的名譽,風小姐就是看錯了。”

說到這裏,她還刻意的朝風子依投過視線,“您自己說吧,風小姐,是不是您看錯了?這破破爛爛的院子可就隻有咱們這些人,如果真的藏了一個大男人還能找不到嗎?”

顧爾冬聽著她各種問答,真的忍不住想要給她拍拍手掌了,當真是好一張伶牙俐嘴,如果真的隻有風子依一個人在這裏,隻怕會被懟的懷疑人生,真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個院子雖然有些破,但是該有的東西也不少,比如說這櫃子裏還有這床底下,你說會不會有一個男人正躲著呢?”顧爾冬隨手指了兩下,一雙眼睛可一直直勾勾盯著白若顏的臉,在手指指到衣櫃的時候,明顯看見眼前人的眼神縮了一下。

顧爾冬在學醫的時候也有涉獵過心理學,這簡單的微表情,一下子就讓她眉頭舒展開。

“這裏是怎麽回事?”

就在眾人以為顧爾冬要打開衣櫃,扒開床底的時候,燕洵的聲音也傳過來了,他這一回帶著不少人來到了院子外頭。

剛才在前廳發現風子依急匆匆帶了不少人離開,他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兒了,滿場找白若顏,卻發現白若顏竟然不在,隻能夠自己帶人過來,誰知道就看見這麽多人在一個廢棄的院子裏呆著。

“四皇子來得正好,雖然這事情湊巧叫我和風小姐撞上了,但怎麽說也是您的家務事兒。”顧爾冬拍了拍手指將上麵的灰塵擦去。

周圍的英年才俊聽到顧爾冬這麽說,趕緊各自點頭便推脫有事情先離開了。正如顧爾冬說的,這事兒是顧秦墨的私事,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他們這些探聽了四皇子秘密的人,日後的仕途可就要止步了。

四皇子一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疑惑的朝白若顏投過目光。

可是白若顏一句話也不說,憋悶的低著腦袋看地麵,心裏卻恐慌極了,燕洵最厭惡的就是有人騙他。

之前挨的一頓毒打,她還記憶猶新,爺爺和父親都隻讓他忍著,可是這一回是顧爾冬動的手,難不成還要讓罵她忍著嗎?

白若顏憋著一口氣,胸中這一團氣出不去進不來,雙目漸漸變得通紅。

“既然沒有人說,那我就來說,我和風小姐偶然見到這個破廟,卻也正好看到顧爾冬的貼身丫鬟帶人進來,這會兒應該就在衣櫃和床底下兩處不妨王爺去好好勘察一番。”顧爾冬半點修飾都不給帶張口便放了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