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咱們國內的律法當中有記載,如果誰禍亂了後宮就處以極刑,隨後活寡!”
他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衣櫃,果不其然,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瞬間,衣櫃不重不響的,發出了一聲磕響。
燕洵頓時臉都黑了,提劍上前去,一掌拍碎了衣櫃,裏麵的男人全縮在一起,哆哆嗦嗦抬頭一看,到燕洵便連滾帶爬,趴在地上,不斷的想要朝他過去。
“四皇子饒命!四皇子饒命!是四皇子妃讓我來的。”這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膽子不大,再加上燕洵手裏提著劍。
臉上也是凶神惡煞,這一腳踹碎了衣櫃的門,就已經叫這個人心驚膽戰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白若顏這個時候是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上前去就一腳把那男人踢翻在地。
男人驚恐,抬頭對上白若顏瞪大的眼睛。
吞了一口唾沫,腿有些軟,但是現在再讓他承認,說是自己一個人闖進來的,隻怕四皇子不會相信。
“是你讓他進來的也是你想要讓他玷汙水雲月的貞潔?”燕洵躬身,一隻手就將男人提了起來。
“我……不是我,就是他自己貪圖美色闖進來的,跟我沒什麽關係。”白若顏連忙炙口否認,如果真的把這罪責認下來,隻怕燕洵心裏都要笑開花,正好給水雲月一個位份,所以她這一回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既然是四皇子的家務事,我和風小姐就不便繼續在這裏看了,先行告辭。”
顧爾冬覺著後麵的事兒不該她和風子依看的。
慢悠悠走出這破宅子裏麵傳來雜亂的聲音,已經擾不了她的心神了……
“王妃,你說這四皇子會不會包庇或者小事化了?”走在路上風子依忍不住詢問了一嘴,畢竟水雲月的名聲可不是小事情。
多的是一些姑娘因為婚前被玷汙上樓跳自殺的。
“不會的,至少現在他不敢拿白若顏怎麽樣,白老將軍隻要還在位一天,他就會包庇著風子依一天,隻求她順利成長。”顧爾冬說著甚至有些羨慕了,至少將軍全心全意的疼愛風子依。
“如果真的不敢做什麽的話,為什麽還這麽殷勤的去討好水雲月郡主?”風子依撅著嘴,得虧當日倒黴的人是白若顏,否則這會兒在院子裏跟人掰扯的就是她了。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有些任性罷了,誰知道居然還這麽狠毒。”燕洵到底是沒敢真的對著白若顏舞刀弄槍,先不說打不打得過,白老爺子哪裏就不好交代。
可是白若顏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別說認錯了,這會兒扭過頭,連看都不看一眼。
一場原本應該是鬧劇的事兒,居然悄無聲息的就被掩蓋過去了。
顧秦墨眉頭微微上挑,坐在席位上看著顧爾冬離開又折返,好奇急了。
春月這會兒低頭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顧秦墨頓時臉色差了不少。
“先去找人讓她清醒一點。”
春月很快出去,也很快回來。
“王妃王爺說先走了,您要不要跟著一起離開?”春月辦完事兒回來還悄悄給顧爾冬傳了一聲。
顧爾冬抬頭正好就與那邊有些急躁的顧秦墨對上目光,心裏有些不大舒服,他是因為水雲月的事情這般焦躁嗎?
“行,我知道了,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吧。”
顧爾冬沒有和風子依多說幾句話就坐上馬車了,車裏除了顧秦墨還有一個醉醺醺的一號。
“你這是準備要把水雲月郡主帶回去?”顧爾冬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裏帶了幾分醋意。
顧秦墨點點頭,眉目含笑,“我已經和祁醉通知了,他等會兒會來王府將人接走,但是在此之前需要你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
安置在水雲月身上的毒藥,其實並不高深莫測,隻是簡單的將藥物提純煉製成一顆小小的丹藥,麻煩的就在於這些東西吃下肚子會生成酒精模樣的東西,讓人陷入昏沉。
馬車裏,一時間陷入沉默。
顧爾冬靠在馬車側壁,溫聲道:“她和你,什麽關係?”
“算是,替我做事,這次過來和親……也是。”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透露。
冬兒很聰明,隻需要說一點點,她就能夠基本猜出來。
所以這也類似於自我暴露。
顧秦墨一雙眼睛,就一直盯著女主,“你會幫我的吧。”
他有些猶豫。
卻又莫名的相信,顧爾冬會幫他。
“我不想讓她到王府去,這是解藥。”顧爾冬從袖子裏取了一個小瓷瓶。
裏麵的藥丸,顧秦墨見過很多次了。
這是類似於萬能解毒丸的東西,很珍貴。
甚至可以說,這一瓶除外,再難湊出製造的原料。
顧爾冬舍得將這個拿出來,也叫他有些驚訝,又帶了些感動。
他不是傻的,不是看不出來顧爾冬不喜歡水雲月。
“那我替她謝謝你?”
“用不著,我隻是覺著,給你做事兒的人,都是夠倒黴的。”顧爾冬閉上眼睛,稍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