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別說是燕和了，就連顧爾冬都對顧秦墨無恥的程度歎為觀止，就隻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聽不懂這話的樣子。
燕和總也不能在此地和顧秦墨發火，就隻能咬牙切齒地望向顧秦墨，沉聲道：“不勞費心！”
“三殿下。”
見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顧延立即輕咳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他輕聲開口道：“既然此事與您有關，那今日……也想順便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此事。”
如今顧寒秋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就像是顧爾冬說的，這事兒指不定用多長時間就能傳出去。萬一被什麽有心人給知道了，結果不堪設想，所以，還是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妹妹說，三殿下曾經許諾過會娶她。不過我記著，似乎隻有正妃和側妃的位置，才能算的上是娶。旁的，都算是抬。”顧爾冬在旁邊端起茶盞，輕輕抿一口之後，將話說的雲淡風輕：“看來三殿下對妹妹果然是情深意重，竟然連皇妃的位置都許諾了。”
燕和麵色微寒，他許諾的時候不過隨口一說，哄顧寒秋高興罷了。
本想說一切都是顧寒秋的癡心妄想，但燕和轉頭一看，瞧見旁邊站著滿麵愁容的顧延，卻突然改了主意。
就算是給顧寒秋一個側妃之位又能如何，若是能就此獲得相府的支持，倒也不算太虧。
燕和心裏頭掂量了一下得失，便微微啟唇道：“我……”
不等燕和的話說完，顧秦墨便先一步開口道：“雖然顧二姑娘隻不過是相府一個庶女，但畢竟也是相爺的掌上明珠，若是不給個名分，怕是也過不去。更何況，是你欺負了人家在先，就算是人家身份有些低微，你也應當負責。”
微微一頓，顧秦墨開口下了定論：“不若就給個側妃的位置吧，想來這樣，相爺定然也會滿意。”
雖說原本燕和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是總覺得這話從顧秦墨的嘴裏說出來就讓他覺得格外不爽，甚至有些想要拒絕。
眸光一沉，燕和鬼使神差地反駁道：“顧爾冬尚未出嫁，她作為庶妹自然不可搶先。具體的身份待到未來再說，不必著急。”
這話說出來，別人不急，顧寒秋就有些急了，她急切地看一眼燕和：“殿下！”
當時燕和可不是這麽和她說的。
“三殿下，妹妹對您一心一意，怕是等不了那麽久啊。”顧爾冬輕歎一口氣，少見地在幫顧寒秋說話：“而且眼下都已經鬧到如此地步，三殿下若是不給妹妹個名分，讓妹妹以後怎麽做人？”
顧寒秋一怔，詫異地看向顧爾冬，不相信她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顧爾冬像是沒注意到顧寒秋的目光，仍舊是一本正經地對著燕和道：“先前妹妹還說，三殿下許諾過她個名分，三殿下如今，就不算數了嗎？”
這話說的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落在燕和的耳朵裏，就成了一種變相的逼迫。
燕和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顧寒秋，眼裏閃過幾分厭惡，他抬眸看向顧爾冬，良久才淡聲開口道：“本殿許諾過的，自然作數。”
“冬兒，怎可如此猜測燕和？”顧秦墨開口，乍一聽像是在斥責，實際上卻是變了法的在逼迫：“既然已經許諾給顧二姑娘了，燕和又怎會違約？想來用不了多久，燕和就會和顧丞相商議日子等事了。”
兩人一抬一落的幾乎將這件事情就這麽敲定了，燕和的神色陰沉幾分，看向顧寒秋時都帶上了幾分厭惡。不過這會兒燕和也不好再拒絕，便隻能微微頷首道：“相爺放心，本殿一定會對她負責。但長幼有序，本殿將她納為側妃一事，還是等顧爾冬成親之後吧。”
顧寒秋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在了肚子裏。
她滿心都是能嫁給燕和的歡喜，卻沒注意到燕和看向自己的時候，是個什麽眼神。
她沒瞧見，顧爾冬瞧見了。
燕和望向顧寒秋的時候，眼中帶著厭惡與毫不掩飾的惱火。
見燕和鬆口了，顧延也鬆一口氣，連聲答應道：“那便在冬兒成親之後吧，殿下放心，雖然秋兒是庶女，但我們相府也絕對不會為難她。”
燕和漠不關心地微微點頭，旋即目光落在顧寒秋的身上，溫聲開口道：“本殿有些話想單獨和她說一說，不知……可行？”
雖說有些於理不合，但是顧延一想到兩人該做的都做了就覺得糟心，隨意點點頭道：“殿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