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是得好好的查一查。”太後走出來打幫腔,“不能僅憑片麵之詞,就斷定誰有罪,顏兒,你養的這寵物確實不會傷害他人嗎?”
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白若顏,這會兒正擦著眼淚忙不跌點頭,還一邊抽泣著一邊指向,匆匆趕過來湊熱鬧的眾位妃嬪,“若是皇上表哥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們這些妃子,可都是跟我家小猞猁一起玩兒過的。”
被指向的妃子們,看了看顧爾冬,又看了看哭得傷心的白若顏。
“事情可如白若顏所說?”燕和臉色極嚴肅,說不上的煩躁,這後宮裏的破事兒他都有些不想管了,奈何太後總是瞎摻合。
如今是越來越過分了。
諸位妃子互相對視,最終還是點頭:“回皇上的話,四王妃常來宮裏,我們也總是和這小猞猁一起玩兒,從未見它亮過爪子。”
“不過我記得,它好像不太喜歡濃烈的味道。”其中有一個妃子,再看見白若顏眼神示意之後又加了一句,“我有一次弄了些香料,還險些被他給抓傷了,但即便那樣也不過是引起些許暴躁罷了,並未有危險。”
白若顏打蛇隨棒上,跟著這位妃子的話,順著下去說道,“若非是他真的討厭的,氣味是絕技,不會傷人的,但是能夠散發出那股味道的東西,難找的很,一般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莫不是顧大小姐不喜歡這隻猞猁,所以才專門在身上弄了這股氣息引得猞猁追上去,然後再將其誅殺……”妃子們也都察覺到陰謀的氣息了,一個個像是聞見血腥味的鯊魚。
顧爾冬和白若顏兩人爭鬥,她們又不吃虧。
“說起來,顧大小姐的確是很不喜歡小猞猁呢。”
“是啊,而且她身邊這個丫鬟,不是一直都說的武藝高強嗎?怎麽可能會連一隻小貓都對付不了?”
“說不定就是想要將小猞猁殺了,省得礙眼,又怕四王妃責怪,所以才這麽做的。”
顧爾冬算計著,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睜眼睛。
才開始撲扇著睫毛,等她起來便像是,剛聽見這些妃子的議論一樣麵色泛白,眼圈漸漸紅潤,扯開被子便跪在地上看著燕和。
“眾口鑠金,皇上若是真覺著是我設計,大可將我處死。”
“夠了都給朕住嘴,誰讓你們在這裏大放厥詞?”燕和駿眉緊擰,卻見顧爾冬倔強的跪在地上,後背直挺,目光也全都是毅然決然之色。
今早稍稍升起的那些厭煩也一下隨之而去:“沒有證據就在這裏攀咬,你們難道都是些長舌婦嗎?平日裏看來是少抄女德了,剛才說話的所有人都得去給我抄十遍女德。”
皇上震怒,妃子們自然不敢再頂嘴,心裏將顧爾冬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還要裝作認錯的樣子。
太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皇上這是當真要為了顧爾冬和她作對,這件事情輕拿輕放過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將這隻小猞猁處死,難不成還真要追究個一二三來?
“白若顏,這畜生終究是你養的,必須得由你來承擔責任,日後沒有傳召不得入宮。”燕和也不想再找所謂的證據了。
顧爾冬這渾身都是傷,而這些議論紛紛的人呢,除了一張嘴毫無用處,隻知道誣陷他人。
雖是皇子,可他跟在太後身邊耳濡目染,也知道了許多後宮心命這些女人別瞧著美若天仙,實際上心裏陰毒的很,什麽招式都敢使出來。
白若顏什麽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嗎?
一點小小的矛盾就想要放東西殺人,果然是白家的種,這惡劣的性子,從根源上就未曾改變過。
厭惡的眼神落在白若顏身上,燕和從未有向今日這般憤怒,卻硬生生忍下來。
白若顏渾身一顫低著頭不敢說話了,表哥這是對她起了厭惡之心?
沒有傳召不得入宮,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麽大事兒,畢竟姑母還在宮裏,隨時都可以讓她進來,不過隻是多一道程序罷了。
但燕和的態度卻是天大的事。
“皇上表哥,難道你真覺得,我是那樣心思狠毒之人嗎?”白若顏淚眼朦朧,這一回倒是真情流露。
她指著顧爾冬略有些歇斯底裏,“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去她宮中搜查,肯定會有吸引猞猁的藥物!”
顧爾冬蒼白著嘴唇,哀愁抬眼瞧著燕和,“皇上想來我還是不能入宮,我現在尚且沒有名分,就已經被針對成這般模樣,若是日後……”
剩下的話她都沒說,憋著一股眼淚,欲語還休。
“什麽針對不針對的,你就是心虛了。”
白若顏收起眼淚,狠毒的盯著顧爾冬,眼裏還有陰謀得逞之色,表哥雖然相信顧爾冬,可是隻要他去查,就能夠搜得到之前放在她房中的東西。
除非太醫有那個膽子包庇顧爾冬。
“夠了!”燕和揉眉,揮手讓玉林軍首位進顧爾冬的宮殿裏調查。
沒多久果然搜出來一包東西,粉色的粉末,隻是剛一展開就讓人有些躁動,被關在籠子裏的猞猁更是嗷嗷直叫。
禦林軍守衛將其丟在顧爾冬麵前,燕和麵色難看,白若顏得意洋洋。
“顧爾冬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太後冷了臉,“上一次是皇上心軟沒有懲罰你,你但是這一次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枉費皇上對你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