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若顏還有這樣的好手段,難怪如此從容不迫,即便是表演,也演的讓人信服。
這才叫真的痛打落水狗,她心裏暢快極了,之前一直被顧爾冬壓製憋屈的很,坐太後之後再沒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了。
“顧爾冬。”燕和眼中全是失望,沒想到最先被打臉的竟然是自己。
他那麽相信顧爾冬,甚至願意為了她懲罰宮中所有的妃子,可是顧爾冬呢完全就將他的信任當做廢物,丟棄到一旁去。
指著地上這一小袋的東西,燕和手指都在顫抖。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所有人都在看戲,在場這麽多人,沒有一個想要幫顧爾冬說一句話。
“回皇上,我無話可說,這東西不是我的。”顧爾冬看著燕和,“為何四王妃如此斷定,我屋中會有這東西呢?”
“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攀咬與我?顧爾冬,欺騙皇上,可是要砍頭的大罪,你現在狡辯也已經來不及了。”白若顏破涕為笑,若是今日真的能夠將顧爾冬的腦袋留在這裏,她受的屈辱都不算什麽了。
腳步升級,匆匆過來,一個小丫鬟撲通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磕了數十下之後才慢悠悠抬頭,額角處已經通紅一片。
“皇上,顧小姐是被冤枉的。”顧爾冬外院灑掃的丫鬟抬起頭,“我昨日看見了,有一個其他宮裏的女子跑進來,悄悄的將什麽東西放到小姐的櫃子。方才玉林軍守衛去取時,我才發現正是那一日女子帶去的。”
這宮女可是燕和留在顧爾冬身邊監視所用的,說的話,自然比旁人更可信幾分。
而且他當時還特意找了有功夫在身的,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白若顏大吃一驚,按捺不住麵上的驚恐。
宮中的宮女大多都能夠查出來曆,不好利用,所以其實昨日去放東西的就是她自己。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看見了。
白若顏心頭狂跳,盯著那個宮女,“那你可有看見昨日潛入顧爾冬宮裏的人長什麽樣子?”
小宮女看了她許久,搖搖頭,“當時奴婢離得遠,並未瞧見長相,但是衣著……似乎不是宮中之人。”
隻要沒有看見臉就好。
白若顏鬆口氣,抬頭正好就看見燕和自己剛放下的心,又再次被懸起的,表哥難不成起疑了?
“表哥既然是別人放的,那就與顧爾冬無關,竟然是有人想要陷害她,還是找人好好的調查吧。”
厚著臉皮將這句話說完,白若顏感覺燕和盯著自己的目光,越發灼烈。
就連顧爾冬都不得不感慨,燕和真是一個演戲的好種子,就算到現在了也一點沒破功,剛才的驚訝,隨便敷衍都可以說成,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陷害她。
“你覺得真的還用查嗎?”燕和盯著白若顏,“將所有人都玩弄在手心的感覺如何?”
“夠了。”太後忽然打斷燕和,絕對不能夠讓她在這裏將事情揭發,“就按照顏兒說的有人陷害顧爾冬,那就讓禦林軍去查,一個一個的排查下去,總能找到。”
忽然被打斷,他也明白了,太後這是鐵了心要保住白若顏。
不管是非曲直,無論是否公正,隻要白若顏還姓白,那就是她白家的人。
燕和咬著牙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好。”
說罷,死死的盯著白若顏。
從什麽時候起,表妹竟然也已經變成這般樣子。
白家是時候得連根拔起了。
隻可惜,有心除賊卻無力。
顧爾冬一言不發。
眼圈卻有些紅了,再加上本來懷孕身體就很不舒服,這會兒又跪了好長一段時間,隱隱有些發抖和打晃。
“冬兒,你快起來吧。”
他現在才發現,顧爾冬竟然一直都還跪著伸手去將她拉起。
今天是讓她受委屈了,這些委屈都會以另外的形式補償的。
燕和攙扶著顧爾冬離開,告退的禮都沒行。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顧爾冬很想抽回手,可是燕和不知在想什麽,手捏的緊緊的,她感覺自己手腕處都已經被捏紅了。
顧爾冬一直紅著眼眶看他攙扶著她的手,燕和心中暗自疼惜,想來這麽聰明的顧爾冬,應該早就已經想清楚是誰想要陷害她要她的命了。
隻是一直忍著而已。
“冬兒你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燕和稍稍放開手指,語氣平緩,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寵溺。
可是這話聽在顧爾冬耳中就隻剩下油膩。
她輕輕蹙起眉頭,像是真的在仔細想要什麽。
“當時我快要受傷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老太監救的我。”
燕和一愣,似乎沒什麽印象。
“那個老太監怎麽了?”
“冷宮如今也沒多少人,用不著一個太監去看守。他既然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如就將他調到我身邊來吧,正好到時候咱們成親,我身邊你還得有一個伺候的太監,老太監通常知道的更多些,禮數也周到。”
這番話並沒有讓燕和起疑。
若是說起來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是救命之恩。
“好,若是你真的像那朕就將老太監賞給你。”反正左右不過隻是一個年老體衰的太監而已,他放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