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跨過人群,將水雲月拉到身後去。
“日後切莫這般莽莽撞撞。”
水雲月乖巧的點了點頭,卻還是將仇恨的目光投向雲依依,要不是雲依依騙她,絕對不會發生這樣令她丟臉的事兒來。
“二皇子和郡主的感情可真好呀,真是令我羨慕,我也想要有一個哥哥能夠對我這麽好。”雲依依抿著唇笑了笑,很是可愛,再加上這張臉又長得極其誘態看上去就令人很有保護欲。
顧爾冬瞧著她神色深沉,沒想到雲依依現在改變路線了。
“雲小姐有時間在這裏發表這些人生感慨,還不如快點兒把解藥配出來,那些蟲子還不知道對人體會不會有什麽傷害呢,而且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你的錯,作為一個蠱師,竟然能夠放鬆地將東西交給旁人。”
顧爾冬淡淡的說完這一句話,頓時所有人殷切的目光都看向雲依依,畢竟自己的生命可比別的東西重要多了,就算嘴上不說,但是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燕國和東楚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但是綜合而言其實也是一家,隻是之前分開了,如今又合並,哪外人是誰不言而喻。
雲依依暗自咬咬後槽,牙麵上卻帶著笑狠狠點頭,可愛的嗯了一聲,進馬車裏開始倒騰自己的藥物,顧爾冬也沒有矯情,說要盯著就得盯著,畢竟雲依依這臉皮能幹出什麽事兒來,還真說不定。
“顧爾冬,別以為你藥理很厲害,對於這些就能夠入得了門。”一進馬車,雲依依醜惡的嘴臉就毫不猶豫暴露出來,對顧爾冬惡狠狠的,與在外麵時截然不同。
她隨手夾住一隻胖胖的蠶蟲,雙手一用力便將其捏得爆漿,留了一盤子亂七八糟的藥物,摻雜進去原本渾濁的**在輕輕攪拌之下變得清澈無比。
顧爾冬沒說話,隻是盯著她方才放進去的那些東西,心裏瘋狂盤算,好些是認識的,但也有個別並不認識的。
“你我已經算是舊相識,用不著繼續打這些馬虎眼東西,給我檢查一下,確定沒什麽問題,我再給他們服用。”顧爾冬嘴上客氣,手上一點也不客氣,伸手就把這一瓶藥水拿走。
對雲依依和水雲月的行為,她是很生氣的,吃飽了撐的,為了爭風吃醋,將士兵們的性命不當作性命。
“沒什麽問題,先來幾個上過藥的,嚐嚐這藥水有沒有用。”本著謹慎的念頭,顧爾冬隻是先倒了三小杯讓他們喝下去。
水雲月站在旁邊,撇撇嘴嘟囔道,“本來趕著去東楚就很是費時間,現在還要在路上折騰,把所有的藥都分下去,讓他們喝了繼續上路不就行了,非得浪費時間。”
祁醉不讚同的看了眼水雲月,心裏說不上的不舒服,“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你的錯,我不是與你說過,離雲依依遠些,為何要去碰她的東西,再者,若非因為你的錯誤導致發生這樣的事兒,又怎麽會浪費這麽多時間呢?”
沒想到隻是嘟囔一句就惹來二表哥長篇大論的懟,水月抬眼,瞪著祁醉,眼珠子裏還有水霧,騰身而起,“二表哥,現在連你都替她說話了,這件事兒,我就是被陷害的,雲依依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顧爾冬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和大表哥就知道向著她。”
氣呼呼跑出去,水雲月一邊踢著石子兒,一邊朝人少的方向去。
在一棵大樹下,雲依依正叼著一隻狗尾巴草,瞧著水雲月,甚至還伸手打了個招呼。
“你竟然還有臉招呼我,枉我真將你當做盟友,誰知道你竟然想要害我。”水雲月站在雲依依不遠處,驟緊眉頭,眼裏隻剩下惱怒。
雲依依心中暗自嗤笑,這樣的腦子,竟然還想要和顧爾冬做對手。
將嘴裏的狗尾巴草吐出去,雲依依靠近了水雲月,滿不在乎地問道,“你二表哥是不是讓你離我遠點?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恨透我了吧,按照你的性子應該和我絕交,那到時候顧秦墨中了蠱,沒有人會把這事兒安在你頭上的。”
水雲月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頓時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你這麽做全是為了我?”水雲月雖然有些傻,但是還不至於那麽傻,一想起今兒發生的這件令她覺得羞恥極了的事兒,又覺得不太對勁。
雲依依微微挑眉,沒想到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這不過隻是我計劃中的一環而已,畢竟到時候你要給顧秦墨下蠱,倘若你我關係很好,顧秦墨又愛上了你,你說誰不會往你頭上猜,我不過隻是想要惡心惡心顧爾冬而已,和你作對對我有什麽好處?”
這邊雲依依忽悠水雲月,顧爾冬是不知道的,在確定藥水對這蟲子的確有用之後,她才讓所有人都服用。
“累了吧。”顧秦墨的大漲搭在她肩頭,一股熱熱的氣流順著手臂處著身體四處逸散出去,一下子,今日的疲憊就這麽被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