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翁大笑,“姑娘不必驚惶,老夫隻是觀察的時候比別人多了顆心而已。”

是啊,觀察又有心,不然一切都枉然。

這時,外麵進來四人,每人手上端著不同的食物,有烤全雞、羊肉、饅頭、大餅。老翁交代:“放在桌上就行了。”

“是,長老。”

長老?他就是長老?不會吧?那剛才他去說請示老長又是怎麽回事?眾人皆不解。老翁看到他們臉上的錯愕,哈哈大笑:“孩子們,別擔心了,吃吧,吃好了得趁著時間趕路要緊。”

急著趕他們走,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進了塔塔村,並沒有看到之前攔住他們的幾人,夏芸心生狐疑,該不會被他們幹掉,然後埋屍了吧?吃不知味,喝不知甜,夏芸心中有疑慮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朝李皓軒使了個眼色,李皓軒會意,捂著肚子,叫囔著:“哎喲,肚子疼,老爺爺,這兒有沒有茅房呀?”

老翁指著門外,說:“往左轉,過一個房子就是,你可要快去快回呀!”

“好勒,好勒。”李皓軒捂著肚子出了門,左轉見四周沒人,動用輕功朝屋頂飛去。他們的屋頂都是茅草,承受力自然有限,李皓軒速度在村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疑跡象。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四人抬著一口箱子朝後山走去,而箱子的邊緣居然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李皓軒沒有驚動他人,悄悄地跟他四人身後,眼看見他們在後山處挖了個洞,把箱子放進去,然後掩埋,裝做若無其事地走了。李皓軒站在樹後悄然地看著一切,心知不妙,退出了後山,朝剛才呆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避上眾人,到了房中,老翁已經離去。李皓軒貼著夏芸耳邊,說著剛才看到的一切。夏芸心驚,問:“看得可仔細?”

“當然,我做事,芸姐姐還不放心嗎?肯定錯不了,那幾人已經被他們殺了。”李皓軒肯定地說,“我不相信他們會把豬或羊殺了再埋,而且四人抬一個箱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大白天的去埋東西,而且還有血漬湛了出來。

吃了東西,喝杯茶,已休息了大半日。夏芸計謀,能拖就拖!老翁派人來摧了兩遍,在催第三遍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許多腳步聲,步伐整齊,聲如擂鼓。

楚天塵對他們說:“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剛走出屋外,被老翁攔住,焦急地催促他們快走:“你們快走吧,不然官兵會把你們捉了去!”

“為什麽捉我們呀?一沒犯法,二沒得罪什麽人,這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夏芸以為是老翁為了讓他們走想出的對策。

誰知老翁歎口氣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瞞四位了,塔塔村的詛咒靈驗了!”

詛咒?又是詛咒?這世上真有詛咒一事嗎?前世是有看過類似的書籍,在埃及,許多木乃伊為了怕破壞,便在棺上寫上所謂的詛咒。其實那些隻是一些普通的東西,至於為什麽會發生在人身上,科學無法解釋。夏芸確認為,那隻是巧合而已。

“老爺爺,是不是死人了?”

夏芸剛問出來,老翁身子一震:“你們怎麽知道?是不是小兄弟去茅房的時候看見了?算了算了,告訴你們也無防。前天夜裏,突然一群人闖入塔塔族,要我們交出什麽玉璽。我們不知何為玉璽,他們便把我們關在了地窖之中。昨天半夜,正當大家快睡了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可以回家了,塔塔族的神靈已經降罪到壞人身上了,以後沒有人可以來騷擾大家。當時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可是今天一早,我們便在祠堂內發現了四具屍體。”

也就是說死了四個人,難道真是神靈顯靈要了他們的性命?

“你們是不是把屍體埋到了後山?”夏芸問。

老翁不否認,他隻求大家快走,別惹到官府之人。可是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村子外有人叫囂:“都給本王爺出來!不然將你們全部捉起來,女的為娼,男的為奴!”

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楚天塵朝村外望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朝老翁說:“不用怕,是三王爺上官昱磊。”他說完直徑朝村外走去。

上官昱磊是現在皇帝的三哥,因出生卑微,後又得罪先皇,才被發配到北古鎮守,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他還是老樣子。“王爺,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呀!”楚天塵嬉笑著說,他與皇家的幾兄弟關係都不錯,為人又圓滑,幾位王爺對他也如兄弟般。

“天塵!好巧,你怎麽會在這裏?”上官昱磊愕然。自己派人來找先皇丟失的玉璽,沒想到會遇到好友楚天塵。

楚天塵與王爺勾肩搭背,嬉笑:“路過此地,沒想到會遇到你,你不是在古州古北嗎?怎麽到蒼州來了?”

“一言難盡!聽說你調到了蒼州為知府,皇帝那小子是想過河拆橋嗎?”上官昱磊盔甲披身,英姿颯爽;談吐直白,與楚天塵在一塊兒沒有半點王爺的架子。

楚天塵擺手道:“是我自己要來的,雖說蒼州離雲都是遠了點,但是山高皇帝遠,樂得自在。塔塔村隻是一個很小的村子,怎麽勞架王爺您親自來了?”

上官昱磊拍了拍楚天塵的背:“你小子耳聾了嗎?我是來找先帝丟失的玉璽。”

“前天來的人是你派來的嗎?”楚天塵小聲地問。

上官昱磊點點頭:“不錯,他們這些刁民,居然把我的兄弟給殺了!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王爺莫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夏芸姍姍而來,朝王爺略施一禮。

“圈套?誰想害本王?本王都答應無召見永不回京,誰還要害本王?”情急之下上官昱磊說露了嘴。

夏芸淺淺一笑:“李世明殺了自己的哥哥與弟弟,做了一代明君。難保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若是我沒有猜錯,王爺雖然領兵在外,可是手握兵權對嗎?”

上官昱磊點點頭:“不錯,先皇雖說我心直口快,但正真不阿,才讓我領兵守在古州邊關,以防不測。本王想不明白,誰要加害於我。”

“誰給王爺下了命令,誰就可能是幕後黑手!”對於爽快的人,她也很爽快。

“你是說……”

夏芸打斷上官昱磊的話:“王爺心裏有數就好,少一些人知道多一分安全。”

上官昱磊會悟,狠狠地打了楚天塵一掌,大聲道:“好小子,哪裏找來的這麽聰明的女子,怎麽不寫封信來告訴我?天塵,這可是你的不對啦!”

楚天塵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掌,連連叫苦:“王爺,你又沒問我,我幹嘛要告訴你?美人應獨享,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以後可能有機會經常見到,她叫夏芸,是皇上新封的大理寺評事。”

她是七品評事?上官昱磊望著夏芸,覺得特別親切:“好樣的,離雲國有這樣的女子,是我們的福氣啊!但是不知道夏芸姑娘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夏芸望了一眼楚天塵,嬌羞地笑了。

上官昱磊也望了楚天塵一眼,心道,好小子,居然把美人藏起來!真有你的!表麵上卻笑道:“我懂,我懂,不知兩位什麽時候辦喜事啊?”

“夏芸的母親剛過世,她要守孝三年,更何況她還年輕,不急。”楚天塵解釋道。

“你不急,我急啊!夏芸姑娘,要不你甩了這小子,跟著本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什麽?楚天塵與夏芸驚惶,王爺大人,您也太心急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