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秦因為和季凝賭氣,開出一塊沒用的破石頭,白白損失了一百萬,

他暴脾氣上來,拿了桌麵上的煙灰缸就對著陶西扔出去,覺得是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黴運。

陶西尖叫一聲,急忙避開。

煙灰缸擦過飛出去,砸中旁邊一米多長的大的魚缸,魚缸碎裂,水嘩嘩地流了一地。

邵秦被嚇得傻了眼,眼睜睜看著裏麵的白金龍魚掉在地上,在碎玻璃上掙紮撲通。他彎下腰去搶龍魚,手卻被劃傷一個口子。

“愣著幹嘛,快找水!”邵秦養的這條龍魚,是方北擎放他這裏暫時寄養,等過完年就要送回去。

陶西為了討好他,想不也想就抱著魚往外跑,直接扔到外麵的溫泉池子中,她想著外麵的池子裏有錦鯉,說不定也能適應溫水。

龍魚適應不了溫泉中的硫磺味,當場翻了白肚子!

邵秦被嚇得發抖,一巴掌扇在陶西的臉上,又對著她狠踹好幾腳。

“給老子滾,你以為它是你!”

邵秦穿著衣服跳下溫泉池把魚抱回來,他為了幫方北擎養魚,了解過一些急救知識,想試試看能不能救活。

這種白金龍魚極為貴重,不管魚食還有水質、水溫,都要求極為嚴格,一點不能馬虎。

“給老子活過來,我的下半生幸福就靠你了!”邵秦抱著魚往浴室跑,浴缸的位置夠大,應該能裝下它。

龍魚離水不到半分鍾,還有時間搶救!

邵秦快被嚇哭,他最初留意過,方北擎每個月會派人過來,會讓人從魚的身上拔出一片鱗片,然後抽取一些東西,似乎在做什麽研究。

如果這條魚死掉,他們的合作被斬斷是小事,方北擎也不會放過他。

這魚真的太珍貴,還極為難養,他也是為了巴結上方北擎,才專門去國外學了養魚的技術,沒想到還是被自己親手毀了。

陶西從地上爬起來,哆嗦著幫邵秦給魚換水,“邵公子,應該能活過來,您別擔心。”

“陶西,你好大的膽子,方總的魚也敢謀殺,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條賤命,還沒這條魚值錢!”

邵秦怒氣衝衝地攥著拳頭,逼近陶西,如果她不把魚扔進溫泉池,也不會翻白肚,說不定還有機會救活。

陶西顫抖著不敢說話,歸根究底應該是邵秦的原因,如果魚缸沒碎,這條龍魚也不會被她扔進溫泉池子。

邵秦盯著魚,急忙做了些急救措施,可最終還是沒能救回來。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明天我親自帶去給方總處理!”邵秦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聰明起來,覺得自己必須要拉個人當墊背,來承擔這件事兒,否則他小命不保。

陶西被嚇傻,她害怕自己被當作替罪羊,急忙往外跑,“邵總,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魚缸是您自己打碎的。”

陶西穿著清涼,又是邵秦玩過的女人,門口的保鏢不敢直接碰她,她趁機跑了出去。

“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她能插翅膀飛了。”邵秦被氣炸,心裏又驚又怕的,明天還不知道怎麽交差。

門外的打手得了命令,馬不停蹄地帶人出去找,他們這個莊園占地好幾百畝,時間越長,越不好找。

陶西不敢在莊園躲著,怕自己被滅口。她今晚背叛白迎澤獻身邵秦,還想著釣上金龜婿,能過上好日子,豈料會遇到這檔子事。

她的豪門夢,全被一條魚給毀了。

半個小時後,邵秦雙目無神,麻木地拿著魚飼料喂溫泉中錦鯉。

溫泉裏放錦鯉,也是因為陶西覺得好玩,他才讓人撈了魚放進來,這些魚很快也逃無可逃,翻了白肚子。

“邵公子,要不要給方總那邊打電話?”

邵秦瞥了一眼池子上漂浮的魚,冷笑著回答,“白癡,凶手都沒找到,你難道讓老子去頂罪,先把這事瞞下來,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我高價收。切記,一定要瞞著方北擎!”

距離下次方北擎的人過來,還有五天的時間,在這之內,他必須要再弄條一模一樣的白金龍魚過來,不管花上多少錢。

“邵總,白金龍魚的市場早就被壟斷,您也知道的,根本買不來!”

“老子不管,你們能不能有點腦子,方北擎一個大老板,哪認識什麽魚,你去找條相似的回來。這條魚這麽珍貴,對方北擎很重要,如果知道魚死在我這兒,我們都別想逃,趕緊把那死丫頭給我找到!”

“是,我們這就去找。”保鏢被罵了幾句,急忙帶人竄出去。

陶西是順著水流的小洞遊出去的,她無處可去,知道留在莊園隻能等死。

她跟著白迎澤來鬆亭鎮,在這邊也隻認識他一個人。

陶西打算用美人計去找白迎澤救她,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她在路上偷了件衣服裹著自己,又順了輛自行車騎上去找白迎澤。

“迎澤,救救我!”陶西騎了好遠,這才騎到白迎澤家門口。

她被凍得在門口直跺腳,賣力去敲著門。

白迎澤在屋裏打遊戲,聽到外麵有敲門聲,他往下看了眼,正是他給她戴綠帽的女朋友陶西。

“小澤,外麵有人喊你。”白迎澤的媽媽在看電視,聽到動靜衝他大喊。

白迎澤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大了些,嘻嘻笑著,“媽,您聽岔了,是風聲。”

陶西喊了會,根本得不到回應。

晚上外麵這麽冷,如果再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肯定會被凍死。

她的鞋子都磨爛了,被凍的奄奄一息。

“迎澤,我錯了,你救救我——”陶西大哭不止,她跑出來的急,沒帶手機也沒有錢,甚至一件厚衣服都沒有。

陶西曾聽過一個傳言,這個鎮上有個怪胎,每天晚上才出門。是個身穿一身黑衣,腳不沾地的吸血鬼,就怕會被她給遇上。

鬆亭鎮附近,有個大的礦場,平時開出來的石頭中,有種會發光的石頭,季凝每天晚上都會過來溜溜,然後撿上幾塊回去。

恰巧陶西也來到礦場附近,她被凍得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季凝正在石頭堆旁專心撿石頭,這時聽到附近有女子的嗚咽聲,聽聲音不甚熟悉,正是白迎澤的女朋友陶西。

季凝很討厭她,可聽到陶西無助的哭聲,又想到自己差點被凍死的曾經。她摸摸兜,自己出來的急,就帶了塊紅絲絨蛋糕。

她盯著陶西蹲的地方扔了過去,蛋糕不偏不倚,剛好砸在陶西的頭頂。

陶西用手一摸,覺得黏糊糊的,還是血紅色的,她還以為是血,被嚇得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