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
柳瑟瑟提心吊膽地挨過了時間後趕緊從包裏掏出白襯衫和牛仔褲跑到了換衣間給換上了。
剛一走出換衣間,她就被一群黑衣男子綁進了房間。
黑白壁紙將陰鬱完好無損地體現出來,房間的裝飾與其他客房很是不同。
無光的角落,放著一張華貴的沙發,一個男人筆直地坐在那兒,臉色不清。
房間裏百合花的香氣繚繞,居然還彌漫著一絲絲甜甜的薄荷味兒,柳瑟瑟盡力冷靜下來,與前麵的男人保持對視狀態。
煙霧不慎吸入鼻中,嗆得她直咳嗽,聽到柳瑟瑟的咳嗽聲,傅景川掐掉煙頭,直直看向她。
喝了酒後腦子難免有些暈乎,柳瑟瑟正虛弱無力地看著那個人影,半眯著眼睛。
傅景川坐起身朝著她的地方走去,黑色皮鞋與地麵相碰,發出清晰的腳步聲。
感覺到了危險正朝著她而來,柳瑟瑟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脖子。
男人走得越近,她就見得越清晰,柳瑟瑟抿著的唇微張,幹澀的喉嚨想要說話。
“你叫柳瑟瑟?說吧,你想要怎麽死?”傅景川的麵具已經摘掉了,柳瑟瑟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把頭埋下。
別一出口就死啊死的,她才十九,還沒瘋夠怎麽想要掛呢?
“我可以不死嗎?”柳瑟瑟幹笑一聲,眼睛裏帶著點點星光。
笑容裏誠懇可愛,可憐巴巴地求著傅景川。
可是,柳瑟瑟似乎忘記了,傅景川…難道還要求著他憐香惜玉嗎?
男人驚世的容顏在晦暗的光線下很是好看,半蜷的嘴角和不羈的笑讓柳瑟瑟心裏發毛。
“可以生不如死。”
磁性悅耳的聲音就跟天籟似得落了進來,煞是好聽,說的話卻很陰色。
柳瑟瑟臉上的笑容一僵,“傅先生你看,我和你一無仇二無怨,而且我還救了你。”
“臉皮真厚,把我推下去又把我救上來,是覺得我會感恩戴德你的好?”傅景川眼底陰鷙和犀利狠狠往柳瑟瑟心口撞了一下,她隻好訕訕回話。
“不敢當不敢當,你隻要放了我就好。”
“想的美。”
柳瑟瑟看,這事兒怕是沒得商量了。
唉~
撿了一個救人的名聲,自己卻被傅景川的人硬生生地丟進了水裏。
丟一次爬一次回來,然後再丟…
最後柳瑟瑟悶在水裏不打算上岸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岸上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水裏冰涼刺骨,這樣丟一次上去吹陣風,再丟一次……半條小命都要玩完了。
“傅先生,好歹你也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美男子,何苦為難我這一個小女子呢?”
對方可是傅景川,女色都不近你還想讓他憐香惜玉?
沒門。
“出來,繼續。”
“我不要!”柳瑟瑟嬌滴滴地喊著,岸上的人都受不住,可是傅景川什麽變化都沒有,對這出水芙蓉的柳瑟瑟沒一丁點感覺。
“算算聲譽,今天的事情對我手裏的公司造成了影響,如果你不想出來的話,我讓我的律師計算一下損失。”
“反正你負麵新聞也這麽多,多一個少一個不是一樣的嗎?”柳瑟瑟嘀咕著,絲毫不知道岸上的男人因為這一句話,臉拉得更下了。
“計算就計算,快點算,我賠錢!”她手上一個億呢,怕你?
等待計算ing
“總裁,預計損失為3.1個億,不包括…”
柳瑟瑟選擇就地死亡!!
那雙孓然渾濁的鷹瞳在光照下顯得越發深沉,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他薄唇微抿,目光掃過她。
“賠錢?”
傅景川音調稍提,餘音回旋在柳瑟瑟的耳膜處,她兩隻手捂住腦袋,生無可戀地回答。
“算了,你還是丟我吧。”
接受了這個事實後,柳瑟瑟沒再掙紮,直到傅景川看厭了,柳瑟瑟才回歸了岸上。
身體浸泡在水裏已經有了一些浮腫脫皮的現象,剛一出來,她冷得直顫,真真變成了冰肌玉骨。
傅景川你這個小心眼,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