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康看來,事情當然沒有結束,他來找李六鴻的目的是想要殺死他,而不是為了什麽武功秘笈,所以,他絕對不能饒過李六鴻。

蒼穹老祖看了看於康,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

於康答道:“我是李六鴻的弟子。”

蒼穹老祖問道:“你想把李六鴻怎樣?”

於康說道:“李六鴻霸占了我的妻子,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蒼穹老祖看著李六鴻說道:“劣徒,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種事情,李六鴻怎肯輕易承認,他搖著頭說道:“祖師,絕無此事啊!”

蒼穹老祖對李六鴻說道:“即使你承認了,老夫也不會拿你怎麽樣,因為老夫根本就不想管你的閑事,你們自行解決去吧。”

李六鴻身受重傷,功力大降,如何是於康等人的對手,他需要蒼穹老祖的庇護,但是蒼穹老祖卻決定不管他的閑事,李六鴻連忙跪在蒼穹老祖的麵前,說道:“祖師,救我。”

蒼穹老祖說道:“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應該由你自己去承擔。”

這個時候,鮑田楚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天色,說道:“祖師,天就要亮了,弟子要去西山采藥去了。”

蒼穹老祖點點頭道:“你去吧,路上小心。”

“是,祖師。”鮑田楚背起竹筐,就要離開草廬,多年來對佛經的研習,使他漸漸忘卻了紅塵往事,亦不再關心。

李六鴻撲到了鮑田楚的腳下,哀求道:“師兄,看在同門的份上,你救我一命吧。”

鮑田楚說道:“我如何幫你?你自己種下的因,便自己嚐果。”

李六鴻抱著鮑田楚的腿不肯放開,口中隻叫救命。

鮑田楚被逼無奈,隻好說道:“你想讓我如何救你?”

李六鴻指著於康,說道:“殺了那個犯上作亂的逆徒。”

鮑田楚看了看於康,對李六鴻說道:“師弟,我不會幫你殺了他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李六鴻問道:“什麽好主意?”

鮑田楚說道:“既然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那就讓你們兩個自己解決,我們誰也不插手,你們兩個來一場公平的決鬥,生死就看老天爺吧。”

李六鴻心道:我如今受了重傷,功力大降,雖然如此,若是隻對付於康一人,還有幾分勝算,若是對付他們三個人,我必死無疑,鮑田楚的話倒是令我看到了一線生機,好,就這麽辦。於是,他說道:“逆徒,你可有膽量和我單打獨鬥嗎?”

“哼!”於康冷冷道,“有何不敢?我正要親手殺死你這個無恥之徒。”

“好,這是你說的,旁人不可插手。”李六鴻說道,“若是誰找了幫手,誰就算輸了。”

“好極了。”於康興奮無比,終於可以手刃敵人了。

眾人來到了一片空地上,準備觀看於康和李六鴻的生死對決。

這一場對決,本是實力懸殊的兩個人,但是較強的一方身受重傷,功力大降,所以說,二人現在是勢均力敵。

於康望著眼前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禁雙目爆紅,全身充滿了殺氣,恨不得將敵人碎屍萬段。

對麵的李六鴻為了殺死這個背叛自己的逆徒,也是怒火中燒,全身青筋爆張,似是一頭猛虎要將敵人咬成碎片。

“喝!”於康率先出招,一記重拳轟了過來,直逼李六鴻的麵門,李六鴻也不甘示弱,猛然轟出一掌。

拳掌相交,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都被震退三丈遠。

呼——於康再次擊出了第二拳,這一拳攻擊李六鴻的心口,速度極快,李六鴻雙掌在胸口一轉,然後從胸口部位猛然推出,雙掌呈花朵式轟了出去。於康的這一拳又打在了李六鴻的雙掌之上,依然沒有給李六鴻帶來致命一擊。

李六鴻大笑:“逆徒,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如何能夠打敗為師!哈哈哈哈。”

於康心頭又急又怒,自己的武功的確全部是李六鴻所傳授,如何能夠打敗師父呢?他絞盡腦汁在思考打敗李六鴻的辦法。

就在於康思考的時候,李六鴻已經開始主動攻擊。

李六鴻的這一招叫做“大鵬展翅”,雙臂揮動猶如大鵬展開的雙翅,然後雙手向前一揮,再回縮,最後雙掌擊出,帶著尖利的嘯聲射向於康。

於康曾經見過師父李六鴻使過這一招,這一招實在是狠辣至極,而且很難躲避。於康站在當地,不知所措。

隻聽見江雨揚大叫一聲:“於兄,快快後退!”

於康終於醒過神來,足下猛然一蹬,飛速倒退,可惜他反應的有些遲了。李六鴻的掌風已經襲擊了過來,正好打中了於康的胸口,於康被打的暴退了五丈遠,倒在地上,哇哇吐血。

這個時候,如果李六鴻再出一招,必定可以要了於康的性命,但是看李六鴻的情況,他似乎也很不好受,全因為他剛才使用“大鵬展翅”的時候,強行運用了內力,而他又有內傷在身,如今傷上加傷,他的全身經脈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一股鮮血湧了上來,李六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

於康艱難地站起身來,他看到李六鴻似乎已經是快要不行的樣子,決定給他致命一擊,他剛剛踏出第一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個攔住他的人正是江雨揚,江雨揚說道:“於兄,這一次恐怕你殺不了他了,繼續打下去的話,隻有兩敗俱傷。”

於康瞪著雙眼,說道:“就算死我也要殺了他。”

江雨揚說道:“以性命相搏不是明智之舉,不如先回去養傷,待傷好之後,再想計策殺掉李六鴻。”

於康不聽,硬是拚掉性命也要殺死李六鴻。

江雨揚隻說了一句話,於康就冷靜了下來:“難道你不想和自己的妻子團聚了嗎?”

於康愣住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那個可憐的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女人,她一直在等候自己的丈夫來拯救自己,她始終相信會有那麽一天,可是她能夠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