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難忘今宵
??這首歌是齊麟很喜歡一首曲子。
當初還在學生時代的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聽不進去這首教科書上的歌曲，因為那時還有些年輕，喜歡更加快節奏更加衝擊人神經的。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送別》。
不管是鋼琴，笛子，小提琴，任何樂器都能演奏的讓人潸然淚下或是沉醉其中的曲子。
很動聽的曲子，此刻在齊麟的手指下，鋼琴中，歌聲裏，飄揚出來。
如果說一千個讀者眼裏有一千個哈雷姆特，那麽一千個人就可以演奏或者唱出一千首《送別》。
人們這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不再是第一次的調侃好奇神情，也不是第二次的完全嘲諷，而是一臉的柔和，因為真的很好聽。
完美的鋼琴聲，齊麟成熟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感情的歌曲，讓人那麽想醉。
連一直都是冷笑不已的辰，這位海上鋼琴師，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上揚的嘴角垂了下來，臉上先是寫滿了驚訝，接著是點了點頭，真的很不錯，很有味道的曲子。
辰不知道齊麟是怎麽做到的，暗自想到，看來這個家夥是個天才，而更多的人則是覺得這是不是在演戲，這個檔次提升是否太過快了一點，要是正常人，有這麽變態學的這麽快的？
一曲畢，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當齊麟走到一邊的時候，才開始響起掌聲。
起初如同雨點一般，猛地便變為了狂風暴雨。
齊麟隻是淡淡笑了笑，沒有半分傲氣，滿是謙遜。
“嗬嗬，確實讓我大吃一驚。”
辰走到齊麟的身邊說了這樣一句話。
齊麟愣了愣，淡淡說道：“鋼琴還真心挺有意思的，以後看來找機會要多彈彈。”
這一句話頓時把辰氣的嘴角一抽，自己是天才沒錯，但是也是從小到大十幾年年熬過來的，加上自己的天賦和對音樂誕生的無窮靈感，才能被人們稱作海上鋼琴師。
人們都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感覺，對決好像才真正開始。”
“真正好戲才來吧。”
辰走到鋼琴前，並沒有立刻坐下來。
而是忽的從煙盒裏掏出了一根煙。
點著，抽了一口。
然後一隻手舉起煙，臉上寫滿了自信和傲然，向著所有人轉了一圈。
然後把煙放在鋼琴上，讓煙開始燃燒。
接著他開始了。
一開始就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他的雙手不再像前兩次一般撫摸愛人一般溫柔，而是快如疾風。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歎，包括齊麟，衝擊著所有人神經感官的爵士樂，好快，好快的節奏和旋律！
瘋狂的彈奏，驚豔的歌曲！
他的眼淚在流，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痛哭流涕，那歌曲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仿佛是魔音一般，傳遞出一股旁人無法理解的情感。
憤怒，咆哮，悲傷，痛苦，道不盡的蕭索，隻有辰自己才能聽懂的熾熱心緒和情感。
所有人都被那魔音中的所透出來的東西所感染。
結束後，辰擦了一把眼淚，然後站起身來，看向齊麟，眼裏滿是傲氣和自信，接著用手指抓起那截煙，在場中心轉了一圈。
一根煙正好燒完，曲子正好結束！
瘋狂的掌聲，獻給一個藝術家的崇高敬意！
頓時有人就激動的叫了出來。
“天啊，辰，這是你剛才自主原創的嗎？”
“可以算是，以前未完成的曲子，今天正好圓滿了。”
無數人發出驚歎聲！
齊麟不停地鼓掌，真的很驚豔。
“到他了！”
“他一定贏不了，辰的那種魔音和高難度的手法他怎麽可能比的上，他要輸了！”
“雖然他是一個天才，但終究是比不過辰啊。”
人們再次議論起來，所有目光都盯著齊麟，這一場，是最後的交鋒了。
第一場第二場輸了，第三場齊麟的驚豔讓人們覺得還有看頭，但是辰這一首曲子一出，齊麟如果達不到這種水平的話，就不用繼續比了。
齊麟聽著所有人的議論，一臉的平靜。
辰走到了一邊，站在人群前看著齊麟，等待著齊麟的這一場。
就在鴉雀無聲的等待中。
齊麟忽的走到了辰的麵前。
所有人都搞不懂他要做什麽。
隻見他伸出一隻手，平淡的話語說道：“有煙麽？能給我一根麽？”
所有人包括辰都是下意識的一愣。
接著辰遞出一根煙給齊麟。
“他也想學辰一樣一根煙創作一首曲子？我靠，他把他當成是誰了啊？”
“我勒個去，這也太囂張了吧！”
音樂創作，一根煙一首曲子，這不是隨隨便便玩的，首先你創造一首曲子，你怎麽保證你的靈感出來的曲子正好是一根煙的時間，拖延作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聽出來的，並且就算齊麟真的創作出來了，他又怎麽能達到辰的那種手法？
所以無數人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出來，這個家夥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但是齊麟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啞然失笑，更是一愣。
因為他並沒有點煙抽一口，而是走到鋼琴前，把一根沒有點著的煙放在鋼琴上。
“這是什麽意思？”
“他到底想幹嘛？”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解，包括辰，眉頭都是緊皺了起來。
齊麟那漂亮的十指放到了鋼琴上。
安靜了片刻之後。
齊麟重重的把十指一壓，鋼琴發出一聲嘶吼。
接著齊麟瘋了，是的，他的十指瘋了！
快到如同有四隻手在鋼琴上彈奏一般，比辰更加快的手法！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揉了揉眼睛，太快了，快到你根本看不清！
這首歌齊麟自己也沒聽過，是的，齊麟自己原創的。
服務生手中的盤子掉了，卻沒有人注意，一個老者的假牙滑出來了，卻根本沒有去撿，一個正在倒酒的男人愣住了，酒溢出了杯子。
如果說辰剛才那曲魔音所表達的是悲。
那麽齊麟的這一首曲子表達的隻有一個字。
戰！
戰戰戰！
把所有情緒，所有故事，所有心裏埋藏已久的東西化成了一個字，戰！
用琴鍵，用鋼琴，用十指表達出來。
齊麟瘋了，所有人瘋了，鋼琴明明是較為柔和的樂器，怎麽能像是一個天神在擊鼓呐喊！
所有人的眼睛都花了，太快了。
這，這他嗎你敢相信他還是前一會兒還問你鋼琴怎麽發音的家夥？是一個新人？
辰的悲是嘶吼的悲，齊麟的戰是悲慟憤怒不甘孤獨落寞化為的戰！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或是小孩，都被齊麟這一首曲子激的熱血澎湃，有一種想要奔跑呐喊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麟停住了。
無數人依舊沉浸在震驚和沉醉中。
掉了的盤子服務生沒有去撿，滑出來的假牙老者這才發現，連忙拾起來。
接著，齊麟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難忘今宵的動作，不，是永生難忘的動作。
這個戴著鬼臉麵具，不是小醜，更像是一個神秘的天神，哦不，野獸，也不對，魔鬼，嗯，是魔鬼的家夥。
站起身來，手指捏起放在鋼琴上那根沒有點著的煙。
然後放到了鋼琴製音器的琴弦上。
沒有人看錯，在齊麟瘋狂無人可看清的彈奏後，那根煙放在琴鉉上。
“簇。”
煙點著了。
“OMG的！”一個肥胖女人一聲尖叫抓緊了自己頭發，忘記那是假發，一臉的難以置信。
“天啊！”
“到底是有多快，琴弦都發燙了，能他媽，能他媽點煙了！”
“神啊救救我吧。”
“他到底是什麽人！”
“上帝作證，他一定不是一個新人，扮豬吃老虎啊！”
人們瘋了。
辰的身軀都在顫抖，不是憤怒，而是震驚的顫抖，大腦受到巨大的衝擊。
煙頭燃起漂亮的火花。
齊麟捏著煙走到辰的麵前。
“抽多了傷身。”淡淡的一句話，接著把煙放進了一動不動呆若木雞的辰嘴巴裏。
轉身離開。
留給人們的是一個如神如魔的背影，和那一頭顯眼的白色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