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韻華府。

海城最奢華的古風莊園。

溫念按照父親給她的地址,從西側進了聽雨樓五層頂樓。

這裏到處都是古香古色,古韻十足。走廊裏彌漫著淡淡的熏香的味道,燈光昏暗柔和,角落裏的音響還流淌著似有似無的古琴流水聲音,雅韻十足。

找到了房間號,溫念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抬手敲門,手機震動。

溫念點開,是父親發來的消息:

【念念,一會見到陸澤,你不要主動提及解除婚約的事,陸家是要臉麵的,這種事情千萬不能由我們女方提的,畢竟你們三年沒見麵,不要急於一時,好好談談。】

關掉信息,溫念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有什麽好談的,陸家都主動提出要早結束婚期了,那她還不至於上杆子討好對方,試圖挽回點什麽。

溫念毅然抬手敲門。

可是任她斷斷續續敲了很多次,房間裏始終都沒有一點回應。

輕輕一推,房門居然就這麽打開了。

“陸先生?”

溫念站在房門外,輕輕喊了一聲,套房裏格局很寬闊,最內側有房間透著點燈光,其它地方一片漆黑。

是在裏麵房間等她嗎?

溫念遲疑片刻,帶著疑惑邁步走了進去。

她慢慢走過門廊,走入偌大的客廳,因為沒有亮燈,窗簾也遮得死死的,整個大廳內除了遠處內間透出來隱約的光亮,周圍都是視覺盲區。

“陸先生?陸澤?你在裏麵嗎?”

溫念盯著那處的光亮又向前走了幾步,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直覺就這樣貿貿然闖入有些不妥,而且周圍漆黑寂靜地讓她心中生出警惕之意。

思量片刻後,她便毅然轉身向外疾走,腳下一個不查被不明物體絆倒,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都撲了下去。

入手卻是一具滾燙的身體。

“啊!”

黑暗中,溫念大驚失色,抽氣出聲。

她反應迅速地彈跳起身,可是下麵一條手臂猛然伸過來,直接將她身體拉回,並死死鉗製住,力度之大,讓人驚駭。

溫念一時脫不了身,手握成拳揮出的同時,對方卻在身下發出一陣痛苦呻吟聲,並鬆開了鉗製她的手臂。

溫念身形頓住,揮出的拳頭堪堪停在那人頭頂上方,伸手改為探查摸了上去。

對方額頭滾燙。

男人劇烈的喘息聲中帶著壓抑的痛苦呻吟,像是沉浸在某種夢魘中。

一道光亮了起來。

是溫念打開了手機自帶手電筒,光亮打在那人臉上。

“陸澤?”

溫念一下子認出了地上的這個男人。

她那三年未曾謀麵的契約老公。

財經雜誌裏那個一身高定西裝,矜傲又俊美風光的金融新貴,此時卻是衣襟鬆散頭發淩亂,狼狽無比地蜷縮在地毯上。

“陸先生,醒醒,你發燒了,要我送你去醫院嗎?”溫念推了推躺在地上的男人,急切詢問。

其實說起來她和陸澤之間說是形同陌路都不過為。

因為辦證那年溫念還未成年,連結婚證都是派人在國外辦的,甚至兩人都從未見過麵。

可是少女情懷,總是會有一些好奇的。

雖然溫念對這段名義上的婚姻一直保持絕對的清醒,從未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這三年間她也關注過對方的新聞和報道,所以此刻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

“我先扶你起來!”溫念聲音放柔,她剛準備站起來開燈,下一秒一隻手直接掐上她的脖梗。

“不許…走…”

溫念被掐得劇烈咳嗽起來,手一抖,手機遠遠摔落到地毯上,發出淡淡的光亮。

“咳,陸先生,陸澤,放手!!”溫念拚命掙紮,可是男人卻突然發力暴起,翻滾中將她死死壓到了地毯上,嘴唇就這樣劈頭蓋臉吻了上來。

“不許走,幫我!”

溫念的心猛地下沉,他這狀態明顯不對,不像是普通的生病發燒。

更像是……

被人下藥了?!

溫念大感意外。

真沒想到,像陸澤這樣的人物,也會被人下了藥!

不待溫念多想,男人冰冷的唇瓣再次覆了上來,氣息急促不穩,滾燙的手指一把伸進她衣服裏,碰到她的肌膚,冷熱交替的觸感激得溫念頭皮發麻。

“唔,不要,放……”溫念用力掙紮,抬腿就踢,可是伸出去的腿刹那被對方製住。

她奮力掙脫,不停地找機會向著男人不可名狀的地方去踢,卻次次被反製。

男人的身手敏捷程度竟與她不相上下,可是偏力大無窮,死死壓製住溫念。

“陸澤,唔……你冷靜……你聽我說……”好不容易躲開了對方的狂吻,溫念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認識我?”對方似是恢複了少許神誌,動作微滯,暗啞的嗓音喘息著打斷她的話。

“陸澤,你被下藥了!我必須送……”

然而,還不待溫念說出下一步的話,男人呼吸越發沉重,嘶吼出聲。

“啊~”

他身子劇烈顫抖著,顯然已經隱忍到了極限,下一秒撲了上來,死死將溫念壓在地毯上,呼吸逼近她的耳畔,沉聲警告,

“本分點,別耍花樣!做你應該做的!”

耍花樣?

應該做的?

陸澤莫名其妙的警告,讓溫念瞬間晃神。

可是男人突然加大力氣,死死將她壓製住。

“不……你……我”

溫念徹底慌了,斷斷續續的話語,也被男人來勢洶洶的狂吻打亂。

心髒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著,腦海中卻神使鬼差地想到他們之間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想到她其實還是對方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男人的聲音暗沉低啞,渾厚的男低音充滿了**,

“噓……”

覆蓋在她唇畔的吻冰冷又深沉。

可憐她上個月才剛剛成年,不經情事的女孩在這一刻徹底被迷惑了,心跳出奇地快,身體羞恥地產生了生理感應,感官在此時都變遲鈍了。

腦海中反複跳出來個紅色小人在不停地引誘著,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合法的,是她作為妻子應盡的義務,她應該幫他……

可是下一刻,另一個綠色小人又跑出來,告誡她這是不對的,她不應該這樣子,她應該拒絕,她應該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