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胤賢抱著陳櫻親了一會,看著她含羞帶媚的眼睛,故意打趣道:“這般由著我胡來,將來我要是悔婚怎麽辦?”

陳櫻捏著顧胤賢的下巴,俯身啄了啄他那紅潤誘人的唇瓣,似笑非笑道:“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

“堂堂無錫顧家大爺,神醫顧胤賢,麵容絕美,儀表堂堂。像你這般的神仙人物,落在我手裏算我走運。即便將來我抓不住,好歹不是摸了幾把的?”

陳櫻說著,手指還故意在顧胤賢的下巴上蹭了蹭。

顧胤賢看她這般大膽,重複著她那句:“摸了幾把?”

陳櫻笑容更甚,調侃道:“顧大爺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啊?就你這仙人般清冷的外表,隨便拉出去轉一圈,多的是姑娘會喜歡啊。”

顧胤賢想,把你拉出去轉一圈,也多是男子會喜歡啊?

所以,還是便宜他好了。

“惹了別家姑娘你不會吃醋?”顧胤賢逗趣道。

陳櫻皺了皺眉,緊抿著唇瓣道:“醋,會醋死的。而且我心眼特別小,說不定還會報複你。”

顧胤賢笑著道:“怎麽報複?”

陳櫻忽然想起,那些無厘頭的小說。

麻袋一罩,暴打一頓。

亦或是上青樓找點藥,把人欺負一通。

再惡劣的,那可就……

陳櫻想著想著,還沒有說出來到是先把自己逗笑了。

顧胤賢瞧她那樣子,一定是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

他掐著她的細腰,狀似威脅地道:“說,想什麽呢?”

陳櫻一點也不怕他,順勢啄了啄他的唇瓣,嫣然一笑道:“就是想怎麽欺負你,但是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顧大爺功夫那麽好,人又聰明,怎麽可能會被我欺負呢?”

顧胤賢真是愛死她這副小模樣,拿準了他根本不會動她。有恃無恐地在他的身上逞能,然後又嬌羞動人的撩撥他。

事實上他還真的什麽也不能做,想也不能。

他懷裏這個小人兒,就像是雪洞裏的小狐狸一樣,露出火紅色的尾巴吸引著他,可他若是敢伸手作怪,那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頃刻讓他知曉利害。

眷戀地抱了一會,顧胤賢道:“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陳櫻道:“你好像有些舍不得的感覺?怎麽,又要出門辦事了?”

顧胤賢點了點頭道:“要去接應一下趙琛。”

陳櫻了然,出聲道:“正好我回無錫也要查賬,也沒有什麽時間陪你。我等你回來送我入京,到時候你想怎麽抱就怎麽抱?”

顧胤賢溫柔道:“你怎麽這麽懂事呢?”

一點也不讓他操心,連他想什麽都一清二楚。

陳櫻佯裝一本正經道:“沒有辦法啊,喜歡上顧胤賢這麽優秀的人,要是再不懂事,怕他不要我了。”

這隻是玩笑話,可顧胤賢卻感覺心口微微一震,連忙緊摟著陳櫻道:“說什麽傻話呢?”

陳櫻道:“你都說是傻話了,抱我這麽緊幹什麽?”

顧胤賢低聲悶笑,覺得自己也有些激動了,這才慢慢鬆了手。

顧胤賢送她們到濟南就分道了。

陳櫻和李夫人十月二十日到無錫的。

可十月二十二日就傳來消息,楚王在回京途中遇刺,重傷落水,下落不明。

陳櫻很擔心她爹,李夫人得知以後,讓沈啟帶著人去接應。

同年九月,楚王順利歸京。而行刺的幕後真凶康王也浮出水麵,帶兵逼宮不成,自戕於正陽門下。

康王獨子趙真並未參與謀反,皇上下旨將他貶為庶人,發配黔州。

這消息傳到無錫的時候,久未露麵的徐玉樓在思甜屋找到了陳櫻。

顧胤賢還沒有回無錫,陳櫻無聊時就會來思甜屋坐一坐。

看見徐玉樓來的時候,陳櫻的眼眸閃爍了一下。

徐玉樓打扮得不像以往那樣**了,他將頭發都束起來,穿著一身絳紫色的勁裝,露出了光潔寶滿的額頭,也彰顯了他冷厲不凡的氣場。

同時,那一張俊美無儔的麵孔也**裸地展露於人前。

陳櫻給他倒了一杯茶,友好地道:“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

徐玉樓輕哼,淡淡道:“不好。”

“罩著我的那個人出事了,班主又讓我出來接客了。”

陳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道:“說人話。”

“噗。”徐玉樓噴笑,好像又找到一點樂子了。

他品了品茶,嫌棄道:“不是已經跟顧胤賢定親了,他還讓你喝這種茶?”

陳櫻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是定親不是成親,顧家還輪不到我當家呢。”

徐玉樓見她如此直白,心情甚是愉悅。

隻聽他說明來意道:“趙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想去送他一程,你有什麽話要帶給他的?”

趙真雖然僥幸脫罪,可留下一命也是苟延殘喘。他自幼過慣了嬌生慣養的日子,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陳櫻道:“難為你有心了,不過我沒有什麽話想帶給他的。”

徐玉樓嘖嘖一聲,鄙夷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陳櫻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反而理直氣壯道:“沒有定親之前勉強算是,定親以後就是一個認識的人。他若死了,我幫他收屍,可他活得好好的,我沒有什麽要說的。”

徐玉樓不敢置信道:“顧胤賢把你管成這樣?”

陳櫻道:“沒有。純屬是自我約束。”

徐玉樓暗暗咂舌,一時無語。

回到顧府以後,陳櫻找來了家全。

她將三千兩的銀票縫進家全的衣服裏,然後又拿五十兩的碎銀給他。

“你去黔州,確保押送康王之子趙真安定下來,然後將銀票給他。你跟他說是他曾經托故人保管的銀票,現在物歸原主了。”

家全道:“小的知道了。趙真雖然是庶人,但好歹是皇室血脈。小的隻要到了黔州,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一定能辦好的。”

陳櫻叮囑道:“找到他以後,偷偷觀察幾天,確保無虞再把銀票給他。”

家全重重地點頭,隨後從顧家西角門悄悄走了。

徐玉樓的人一直關注顧家的動向,家全前腳出了城門,徐玉樓後腳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玩味道:“小丫頭還是很重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