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調整一下這一口煙被嗆的情緒,老陳就是在緊張地查看四周,他這是把我的話當真了嗎?我是不是有嚇到他了……

看著老陳那緊張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把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告訴老陳是不是不太好……我又是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看著老陳說道:那個,我開玩笑的。

話音剛落,我便是感受到了老陳向我投來的嫌棄目光。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最後他依舊是選擇了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後才是說道:你就別嚇人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把我嚇壞了沒事,你看看那邊還有兩個人呢!

老陳還是挺耿直的,畢竟先不是說我把他給嚇壞了,反而是在考慮張硫和啞巴。說到啞巴,我不得不說一下他的嫌棄真的很大。昨天他有出現,今天他又出現了。而且兩次都是張硫護著他,這裏麵真的沒有其他什麽交易嗎??

雖然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隻不過我也不能明說出來啊。也許老陳早就是覺得這裏麵也是有問題了,隻不過他沒有說說出來而已。

“你還沒告訴我,昨天為什麽不讓我去抓啞巴。”突然想起這件事,我倒是覺得這裏麵的事情好像也是有問題的。

老陳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抽了一口煙。他看著我問道:你覺得張硫和啞巴兩個人,你會信誰?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不過肯定是看出來裏麵的問題才會這麽問我。我也沒有多想,便是直言道:兩個都有問題。

老陳點點頭,就好像是讚成我的這種說法,並且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更多疑問是對這個村子的。你說,這大一點的村子都已經是生活在山頂了,那小罔村的呢?”我看著老陳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我都在思考的問題,這半山腰隻是用來給年輕人居住的,而且從環境來看都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再從這幾間屋子的陳列來看,已經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換句話說,就是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如果是這樣,那啞巴和張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硫的身份我確定過,他是真實存在的。畢業於A市一所普通大學,戶口上的地址的確是大罔村。我也查過大罔村,這邊也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村子而已,而且還有些落後。罔山這個地方靠近我們A市的邊界,以前這裏出過事,所以我們也不太重視這裏。換句話說,這裏的一切都是真的。”老陳顯然早就是做好了一切準

備,看得出來的確是老江湖。

這算是打消了我不少顧慮,隻不過我還是覺得就讓我和老陳兩個人查案子還是有點心虛的。

“張硫確定了,那啞巴呢?”我問道。“昨天他的出現已經是有疑問,今天他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這裏麵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想要查一查那個啞巴。”我轉過頭看了看正拉著張硫的啞巴說道。

“你不是一個人。那啞巴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張硫這麽護著他,這裏麵肯定還是有問題的。有句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走上去吧。”老陳拿定主意後,便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繼續往上走。

雖然我對之前的事情還是有些顧慮,特別是天佑對我說讓我不要再繼續查下去。就在我準備要告訴老陳我想要收手的時候,老陳突然拿出一個東西,攤開手遞給了我。

那是一塊女士手表,我一眼就是可以認出那是陸妍的手表。我有些驚訝地看著老陳,而老陳卻是無比平靜地說道:剛才在房間裏找到的,然後就是那個啞巴。

說實話,雖然我和陸妍隻見過一麵,但是……和我見過一麵的陸妍居然之前就已經死了,這才是讓我一直不願意放下的原因。

張硫帶著啞巴走到我們麵前,更是問我們要不要繼續往上走。老陳輕鬆地回答了一句好,而我抓著手中剛才老陳給我的那款手表,沉默了。

脖子上的黑手印提醒著我事情沒這麽簡單,而內心的求知欲望一次大過一次。我現在算是明白何為作死了。

“我去。”我看著張硫,堅定地說道。

就是這句話,把我送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等到日後我再一次回想起這個場景的時候,我更多的時候都是說不出的感受。

啞巴一直都在躲著我,他的眼神每一次聚集在我的身上都是害怕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害怕我什麽,雖然我昨天的確是抓了他,隻不過這裏麵是他先有鬼我才動手的吧?

又是在往上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了村子。如同張硫所說,大罔村現在都是中老年人,他們見到我和老陳十分不適應,更多的應該算是有些抗拒……

村子的占地麵積還是比較大,隻不過樓房更是

張硫很主動得和大家介紹我和老陳,我和老陳自然隻有配合地笑著。他們身上的穿著有些類似於少數民族,衣服布料更多都是用麻,男性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衫

,而女性清一色都是黑色衣衫。

我現在才發現,就算是張硫和啞巴,他們身上依舊是穿得白色的服飾。至於啞巴,他應該是在地裏打滾太久那白衫都已經成了泥色。

這大老遠地看過去,倒是覺得這個氛圍有些奇怪了。這群人最多不過三十來人,年紀都應該是在五十來歲左右。但是他們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種敵意。

張硫將我們帶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麵前介紹到:這是村長,姓葛。

“葛村長好。”我和老陳急忙打招呼道。

葛村長隻是對我們點點頭,用有些僵硬的普通話說道:你們來有什麽事?

老陳簡單地講述了一下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然後就是拿出陸妍的一張照片詢問葛村長道:請問村長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葛村長搖搖頭,很直接地說道:不認識。

老陳皺了皺眉頭,語氣依舊是比較輕鬆地說道:我們是來查案子的,這段時間會打擾村民。希望村長不要介意。

“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在日落之前下山。”村長說道。

有一名中年婦女老遠就是看到了啞巴,她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啞巴身邊一把就是拉過了他,用當地的語言嘰嘰咕咕地不知道說著什麽,好像裏麵更多的都是在責備啞巴的意思。

老陳依舊是拿著手中的照片,那中年婦女看了一眼照片,臉上瞬間就是露出驚恐的神色,然而又在瞬間控製住,隻是拉著啞巴想要離開而已。

那個時候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是在老陳手中的照片上,倒是沒有注意到那中年婦女。不過我卻是看到了。

啞巴抓著自己的衣服,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我。突然,啞巴指著我又是嗷嗷地亂叫,這倒是讓我們一群人都懵了。

我感覺啞巴傳遞的意思很簡單,大概也就是說,我是壞人?然而啞巴的母親隻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強行帶著啞巴離開了。

雖然我也弄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看各位的表情,就好像對我和老陳莫名其妙有一種敵意。張硫見情況不對,就是說帶著我們先去吃早餐,等會再說正事。

張硫的家和其他村民的家沒有兩樣,就是以前老看到的磚瓦房。至於張硫幫我們準備的早餐,也就是兩碗白米粥罷了。

要是在以前,那就是兩碗白米粥。不過現在在我和老陳的眼裏,沒有比這兩碗白米粥更好吃的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