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程飛之前都說他們家不是一般人家呢。
“那我的事現在怎麽辦啊?”學姐低聲問我。
我剛要回答,歸鴻開口道:“我們調查的是一樣的東西,不如一起處理好了。”
學姐知道我跟他已經分手了,聽到他的話,沒有出聲隻是看著我。
我想了想:“我無所謂,隻要它別再纏著學姐就行。”
我們把學姐父母還有那個死去女孩的父母送回去之後,便都回了病房。
趙甜甜站在我身後問我:“咱們真要跟他合作啊?”
我看了看歸鴻,總覺得他的目的不那麽單純。
我問他:“你不是說,是女孩的男朋友委托你的嗎?怎麽又變成她父母委托你了?”
歸鴻很自然的回道:“是她男朋友拜托我幫忙的,但是我來調查之後,她父母也想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麽死的,衝突嗎?”
確實不衝突,我冷著臉:“現在已經抓到了。”我指了指杯子裏的黑影:“問問她發生了什麽不就得了。”
歸鴻將手裏的杯子舉起來,看著杯子裏的黑影若有所思。
“你看什麽?直接叫她出來問不就得了。”我說道。
很意外的,歸鴻竟然同意了我的提議。
我馬上準備簡單的法壇。
準備幾張黃紙鋪在地上隔絕地氣。
那杯子被放在地上,學姐弟弟去買了一些糕點貢品擺放在杯子的前麵。
我拿著黃紙撕出來一個小人的形狀。
歸鴻在一旁道:“嗬,這個都學會了。”
我瞪了他一眼,咬破手指將指尖血粘在紙人上。
我將杯子打開,裏麵的黑影瞬間被紙人吸收進去。
我將紙人放下,伸手衝紙人點了一下,那紙人直挺挺的起來。
趙甜甜在後麵不由得驚呼一聲。
但她聲音剛落,紙人便往後一倒落了下去。
這是怎麽回事?我又試著讓紙人起來,但是立了好幾次都立不起來。
“人太多了,你們先出去吧。”歸鴻說道。
我看了看學姐,衝她點了點頭。
程飛掃了眼歸鴻衝我道:“我們就在門口,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他們出去之後,我重新指著紙人,這次紙人直接便立起來。
紙人在我麵前來回踱步,非常著急的樣子。
“你要說什麽?”我問它。
但是紙人很急的擺動著短短的手臂,最後掐著腰轉頭看著我,雖然沒有五官但是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很無奈很著急。
忽然歸鴻伸手捏起紙人,用手指比劃著紙人臉的位置,邊開光邊衝我道:“你不給人家開眼光,開嘴光,你讓人家說什麽?”
我起身瞪了他一眼:“那你不說!”
他表情一滯卻突然冷了下來。
我明白了,他心裏肯定在想憑什麽要告訴我。
我們倆現在可是仇人!
那紙人在歸鴻的手裏忽然發出聲音。
“不是我,那個身體裏的不是我!”紙人忽然說道。
我一聽問它:“你是說,太平間那具屍體裏不是你?”
“對!那不是我!”紙人連忙說道。
歸鴻問我:“什麽太平間的屍體?”
我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沒說要跟你互通信息。”
我問那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那個屍體裏不是你,為什麽你會留在病房裏?”
那紙人說:“因為那個屍體裏是我姐姐。”
原來在她之前,她還有個姐姐,但是自殺了。
她出生後,雖然父母對她百般疼愛,但她總覺得他們對自己說話像是對另外一個人。
她小時候第一次犯了什麽錯誤,他們總會說,你之前就犯過怎麽又犯錯。
當她提問自己隻是第一次犯錯,怎麽會是第二次犯錯,父母卻又會恍然大悟,隻說自己口誤。
後來她慢慢長大,到了上大學的時候。
她的父母大到上什麽學校,學什麽專業,小到穿什麽衣服都要管她。
他們管得要更細,衣服的款式,學校的專業選擇,甚至連導師他們都要幫她找人安排。
她漸漸發現,自己好像在走另一個人的路,那條路那個人走過,所以她就像是踩著那個人的腳印。
後來她偶然聽到爸媽的談話,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
而她的爸媽已經瘋了,把她完全當成她的姐姐,她的名字,以及穿衣風格一切的一切的都是他們按照姐姐的樣子給她安排的。
而且她的爸媽甚至要找人把她姐姐的靈魂換回來。
她知道這件事就去找男朋友,但是她沒想到她爸媽行動那麽快。
她當天晚上回家就被父母給綁起來,緊接著就是為期一周的折磨。
她爸媽天天在她耳邊念咒,到最後她也覺得很恍惚。
後來她就覺得身體裏有另一個人存在。
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那個靈魂就是她的姐姐。
但是後來她發現,姐姐竟然想要殺掉爸媽,還要自殺,也就是殺掉自己。
她便想辦法聯係上男友,男友有個朋友是密教的。
他說要封印結界就要在身上刻咒語。
她男朋友送她進醫院的時候,就是往她身上刻咒的時候。
雖然打了麻藥,但她失血過多,男朋友怕她有危險便把她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之後,她每一刻都覺得很痛苦。
但她十分肯定最後她是被人殺掉的。
紙人說完,我看了看歸鴻。
她死之前非常的痛苦,不知道是誰動手也是正常的。
“你父母費盡心思要複活你姐姐,她為什麽要傷害你父母?”我問她。
紙人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姐姐戾氣很重,她很凶。”
“看來你的委托人沒有跟你說實話。”我衝歸鴻說道。
歸鴻沒有答話,轉身走向門口。
開門之後,程飛跑進來問我:“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