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子,也就那樣,除了大一點,這邊的空氣好一點,景色啥的嘛,也就跟國內一樣。

我實在不懂,為啥一定要出國才能散心呢?

程飛將行李搬進去,緊接著走出來道:“進來吧。”

我走進屋子,迎麵撲來一股味道。

不是什麽難聞的味道,應該是屬於這間房子的味道。

原來國外的房子也是這樣,從小我就覺得每個房子都有獨特的味道,很細微的一種差距。

房子內部裝修挺舊,但是看起來質量很好,木質的地板,木質的牆。

是的,這裏的建築跟東北的不一樣,東北都是磚瓦結構,這裏都是木質的,可能這裏氣候的原因。

“在房子裏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偶。”我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房子的原因,還是我生病的原因,進來以後就覺得頭疼。

我們分頭行動,每個房間都找了,但是我這邊什麽都沒找到,我下樓跟他們在一樓匯合,他們也沒找到。

“東西能在哪兒呢?”程飛看向歸鴻奇怪的問。

“這裏有沒有地下室之類的?”歸鴻問道。

程飛搖了搖頭:“我沒發現有地下室的門,外麵院裏我都看了,沒有地窖什麽的。”

兩個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很遙遠,我感覺一陣頭痛欲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最後一刻我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跟一個熟悉的聲音,緊張的衝我喊。

然後在天花板的位置,仿佛漂浮著一個紅衣人影。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房間裏貼著米色碎花的牆紙。

跟東北不一樣,東北家裏放床,一般都是放在靠近床邊的位置,這裏卻是放在房間的正中間。

床幔落下,床頂看起來有些朦朧。

有人推開門進來,我轉頭一看,是程飛。

“你醒了!我這次什麽都帶了,就是沒帶藥,歸鴻去幫你買藥了,你先喝點熱水,我弄了點粥你吃掉。”

他說著將熱水遞給我,我倒是真的渴了將水都喝了下去。

“這粥你也喝點吧。”他說道。

我搖了搖頭,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都在做夢似的。

“那我把粥放在這,一會兒你餓了就吃點,這裏距離藥店有點遠,歸鴻可能會晚一會兒回來。”他說道。

說完,他苦笑了一聲道:“他真的很緊張你,看到你昏倒,二話不說就去買藥了。”

正說著門被推開,歸鴻走進來道:“藥買回來了。”

程飛驚諤的看了看他:“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打趣道:“你是不是傻,他可以用法力啊。”

程飛恍然大悟:“對哦。”

歸鴻坐到床邊對我說道:“把藥吃了。”

我從他手心拿了藥吃了進去。

我現在都不知道,吃完對我來說有沒有用了,因為我總感覺。

我這不像是單純的感冒,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讓我這樣迷迷糊糊的。

“你好好休息,我們去找那個玩偶,找到了,馬上離開。”歸鴻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倆出去,我起身咬破手指,用手指點著額頭,默念清心咒。

果然頭痛的感覺緩解了很多,但就是還是整個人像做夢一樣,昏昏沉沉的。

這感覺……有點熟悉,我猛然想起,之前上我前世沈因身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忽然一陣歌聲從外麵傳來,仔細聽像是方言唱的戲曲。

雖然聽不懂,但是我能確定,肯定是中國的方言。

這聲音,是從外麵傳來的。

我趕緊走到窗邊打開窗子,因為下雨的原因,外麵天氣陰沉得發黑。

有薄霧,夾雜著細雨的風有些冷,我忽然想起一個詞,淒風苦雨,再加上那戲曲的調子,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悲涼。

忽然樓下一個紅色的身影憑空出現,那身影背對著我。

後腦勺黑發如長瀑布傾瀉而下,但是我看她的身影卻是正對著我,尤其是腳尖的繡花鞋,那鞋尖也是正對著我的!

怎麽可能?我趕緊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那人影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眨眼的功夫,那人卻不見了!

忽然我麵前的窗被關上。

緊接著歸鴻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都已經生病了,還要開窗戶,你知道外麵多冷嗎?”

我抬頭看著他,他站在我身後仿佛像個巨人一般。

窗戶關上後,沒了冷風的吹拂,我的頭又開始昏昏沉沉的。

我推開他道:“我剛才聽到有人唱戲,可能是那個人偶上的靈魂,你們找到人偶了跟程飛阿姨的靈魂了嗎?”

歸鴻說道:“還沒找到。”

我深吸一口氣道:“那就,招魂吧。”

歸鴻想了想道:“嗯,我去準備招魂的要用的東西,你身體不好,先休息吧。”

他說著想要扶著我躺下,我躲開他的手道:“我沒事。”

“你沒事?!你看看你自己都病成什麽樣子了!”歸鴻忽然發起脾氣,而我隻覺得他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我自己的身體,難道我不比你清楚嗎?很感謝你買來的藥,但是不用你裝關心我。”我說著起身走出房間。

但是剛走到門口,忽然一股大力把我拽住。

我忽然整個人騰空,歸鴻竟然將我抱起來。

“我不管你說什麽,也不管你怎麽想的,你現在給我待在**休息。”

他有些賭氣似的,直接將我扔在**。

我是真的沒力氣掙紮了,打算等他走了再說。

歸鴻黝黑的眸子瞪著我,似乎對我剛才的話很生氣,但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忽然轉變語氣,溫柔地對我說道:“你聽話,好不好,我現在去準備東西,等準備好了,我來叫你。”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他在我耳邊歎了口氣,緊接著我便聽到腳步聲,等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經出了門。

我坐起來,雖然覺得昏沉沉的,但是還沒到要臥床休息的地步。

忽然那唱戲的聲音又響起,咿咿呀呀的確實是唱戲,但是唱的內容我真的聽不懂,聽起來好像是粵語。

但是為什麽隻有我能聽得到呢?

我忽然覺得那戲曲的聲音像是對我有引導似的,我總覺得我能聽出來那唱戲的聲音來源的方向。

我披著毯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