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是為了保護乾陵而死,當初刺殺乾陵之事是太子一手策劃,誰知那時曆月凡有沒有為此出謀劃策。

他們四個人是李承乾看著長大的,和李佑如一樣,他們被視為王府的後備力量培養。

李佑如先天不足,習不得武,在賬目方麵有獨到的天賦,他人要幾天才能算清的賬目,他隻需要一天。

所以王府裏外的賬目大多時候由李佑如打理,做事時常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林成四人是繼軒轅念之後暗衛中的佼佼者,能力不可小覷,多年來被睿王任用為隨身暗衛,外出辦事十有八九任命他們陪同。

李承乾作為管家,和軒轅念一起監督他們,久而久之便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很慶幸李佑如外出辦事要到下午才回來,可是林成他們三個就在書房中,曆月凡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哪裏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

李承乾怕就怕曆月凡會找借口把他們帶回去審問,睿王至今不知去向,何時會回來不得而知,他們被帶走隻有死路一條,他怎能容許此等事情發生。

睿王曾對他們語重心長的說,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人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的功名利祿,重要的是你的氣節。

沒有氣節與底氣,你擁有越多的金銀財寶,就越容易成為功名利祿的奴隸。

“難道是本宮話裏的意思還不明顯嗎?睿王無故失蹤多日,太子與陛下等人為此非常著急,本宮不過是來查探情況,好助你們早日找到睿王,而他身邊的暗衛,理應最知曉他的行蹤。”

李承乾若不是看在她太子妃的身份上,早讓人把她攆出去,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對他們呼來喝去,這架子真是大啊。

“這是王爺立下的規定,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見內部暗衛,所以請娘娘原諒奴才恕難從命。”

睿王府三個字可不是擺著的,曆月凡是太子妃,這也是她對王府下手的一大障礙,除非是皇帝,不然沒人可以掌控王府全府上下的生殺大權。

曆月凡再怒,他不讓人把林成他們喚出來,她最多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之後什麽都做不了。

想從他們這裏得到有關睿王的消息,如意算盤打錯地方了,府中不知道王爺消息的,他們怎麽逼問都無法得到隻眼片語,哪怕知道一點的,死都不會透露。

“放肆,你以為在和誰說話,不過是個小小管家,膽敢頂撞本宮,難道這就是睿王府下人的教養嗎?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

睿王從不曾正眼看曆月凡,就連看太子最多撇一眼,多半與他們對話時,睿王的眼神逗有些空洞,他們就在睿王麵前,睿王的反應卻讓他們覺得他的眼中沒有他們的倒影。

她的地位可是曆家家主,連皇帝都要忌憚的存在睿王目中無人就罷,就連他的下人都不把她當成一回事!

“看來娘娘並沒有作為太子妃的自覺,談吐粗俗就算了,居然膽敢辱罵當朝王爺。不知太子妃把睿王府當成什麽地方,這可不是太子府,不要坐在主位上對睿王府的人發號施令,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琉王從門外走進來,一旁的信雅不悅的看著曆月凡。

他們今日本是打算好去為劉貴人買些民間的糕點,剛出門口睿王府的下人來報,太子妃去了睿王府,

他們心想要出事,立即趕了過來。

門外是太子府的侍衛,乍一看以為是抄家來了,還沒進大廳,遠遠就聽見曆月凡難聽的話。

什麽樣的主人有什麽樣的狗?試問她曆月凡是個什麽貨色,曆家家主的身份讓她忘了睿王府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今日就是太子來了,同樣沒有權利動睿王府的人。不愧是太子的妃子,指桑罵槐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厲害,囂張的本錢曆月凡有,不知分寸就是她的不是了。

琉王與信雅冷冷的看著曆月凡,對於這種人他們連假意露出笑容都不想,這麽久沒有睿王的消息,就把魔爪直接明目張膽的伸到了睿王府,真是低估了他們臉皮的厚度。

睿王不在王府,府中的事情多少進行起來有些困難,他們管理睿王府的事情還好,可有時有些事情不是他們的身份能夠解決。

為此琉王與信雅沒用他們的身份替他們擺平事情,其中太子刻意的阻礙就有不少,後來睿王始終沒有回來的征兆,太子那邊才稍微收手,但對睿王府內部事情的阻撓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現在更厲害,直接到睿王府喧賓奪主來了,做到此等地步著實讓人膛目結舌,目瞪口呆,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琉王可不知道外人何時可以不經過主人的同意,直接幹涉他人府邸的事情。

“喲,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琉王和信雅公主。哎呀呀,多日不見兩人的情感越發好了,整日成雙入對,未出閣的女子這般不知收斂,不知道外人怎麽想呢。信雅公主也有許久沒回臨安了吧,為了嫁給睿王死皮賴臉的來這裏,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麽,現在轉而勾引起琉王來了。不知道,還是不是清白的人。”

信雅確實已有許久沒有回臨安,臨安帝後不知什麽原因這一年時間裏對信雅的關心甚少,幾乎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大有失寵的趨勢。

為了追隨睿王,她不管不顧的來桐藺國,臨安帝後多次勸說無果,隻好由著她的性子來,看來是對她失去耐心了。

臨安不缺她這個公主,她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風光的公主嗎?不過是喪家之犬,說不定她就是死在桐藺國都沒有人理會。

她一進來,就用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曆月凡可不會再對她客氣。

睿王的事情是信雅最不願意提起的過去,曆月凡偏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信雅沒有緊咬牙關,不回答曆月凡的話。

她反駁曆月凡,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清者自清,她不必理會曆月凡說什麽。

睿王府的人知曉她的心性,更知曉她是什麽樣的人,曆月凡說什麽,他們全當左耳進右耳出不會說出去。

而琉王,她更不用擔心,琉王會無條件的相信她,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曆月凡今天就是說的再難聽,都不會有人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

信雅無所謂曆月凡說什麽,琉王卻不能忍,冷冷開口回擊道:“望太子妃把自己的狗嘴閉上,要吠回太子府去,區區庶女出身,把自己當成什麽東西。信雅的清白,容不得你來詆毀。不要以為太子需要你忌憚你不說什麽,那和本王有什麽關係,在本王眼裏,不過是個被名利支配向主人搖尾乞憐的狗!”

和談吐粗俗之人,睿

王不屑與其爭辯,曆月凡千不該萬不該拿信雅說事,沒錯,信雅之前是調皮了些,做事不顧後果,才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琉王,睿王包括睿王府的人,都知道信雅不過是耍小孩子脾氣,因為得不到,感到不甘。

非得鬧出點什麽事情讓睿王注意到她,但對睿王,兩人始終保持恰當距離,沒有做過越矩之事。

清白對於女子來說比性命還要重要,更何況身為公主的信雅,曆月凡不經大腦就說出這些話,讓旁人怎麽想。

好在是在睿王府,不會有事,倘若是在外頭,琉王絕不隻是說她幾句,便宜了她!

“住口!本宮可是太子妃,你知不知道這麽說會有什麽結果,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還想裝清高維護那個女人?看來本宮說的沒錯嘛,指不定兩個人私底下早就有了勾結,嗬嗬,不知道的人還覺得她是個多麽冰清玉潔的公主。”

被人捧在手心上久了,就會開始得寸進尺,太子妃的身份僅次於太子,皇後,太後與皇帝,品級與王爺幾乎可以說平級。

太子妃地位的高低與她的背後的勢力有極大的關係,而曆月凡的身份,背後龐大的曆家成為她不可缺少的支撐架。

沒了背後的曆家,曆月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她致命的錯誤,就算是太子妃也沒有權利詆毀一國公主,尤其是在名聲上較為敏感的問題。

琉王不在意信雅的過去,但他決不允許他人無事生非沒有任何的根據隨意汙蔑信雅,以曆月凡的德行,有什麽資格去說信雅的不是。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對於屢教不改,故意為之的人琉王不想再和她客氣,女人不是最在乎那張臉嗎?

曆月凡毀了信雅的聲譽,他不介意毀了她的臉,他才是皇帝的兒子,背後還有蘭溪長公主撐腰,不過臉上一道疤痕,最多被禁足事情就算過去。

他禁足沒多久就好起來,可是曆月凡臉上的疤將會永遠留在她的臉上。

讓她嚐嚐什麽叫苦不堪言無臉見人的滋味,吃一塹長一智,下回再有此行,他完全不介意多補兩刀。

琉王眼中的殺意讓曆月凡不寒而栗,心中一震,琉王居然對她起了殺心!難道就不怕皇帝到時怪罪下來?

為了一個女人鋌而走險值得嗎?

“曆家不會讓琉王府好過,今天的事情別以為到此為止,竟敢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回府就把事情告到父皇那兒去!”

曆月凡憤然拂袖而去,琉王冷哼一聲,他還怕了婦道人家不成。

皇帝就算為這個女人罰了自己,琉王不在意,這個父皇已讓他頗為失望,多這一回少不了塊肉,左右有蘭溪長公主在。

他雖不願借他人之力,這回暫且向蘭溪長公主低頭,就算為了護信雅,這麽做不為過,隻是母妃,可能有些不願意,一個不注意,又給她惹麻煩了。

“林暗衛,大事不好了,太子妃忽然來王府,似乎是為了王爺的事情要見幾位,李管家駁了太子妃的麵子,奴才見事情不妙,趕緊過來,不知你們可有什麽法子。”

下人不懂李承乾的打算,見曆月凡大發雷霆二話不說來了書房,看太子妃的樣子,不打算輕易放過李管家,總不能讓他們看著他去送死而不為他做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