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仙風道骨

老趙一向起得比較早,秦濤也已經坐到了客廳裏,老趙其實五點多就起來了,但是要誦經禮佛,如果沒有佛堂一般就是找幹淨的地方就行,而有佛堂,他一大早起來就去佛堂裏做早課了,他告訴我之前的時候還在上學他都要提前起來,去清靜的地方誦經,這是每天的必修課,他說早上的時候能保持心靈的平靜,那麽一整天都不會神識昏亂,免得做出什麽不應該的事情。

我們都在樓下吃飯,曾瑤和夏雪下來以後沒看到玉玨有些奇怪,曾桓明顯不想讓她們擔心,所以就笑著說:“你媽媽昨晚睡的晚,受了點風寒,我讓她多休息休息,我今天和秘書說了,不去公司留下來陪著你媽媽。”

曾瑤難得的有些高興,她就對我們說:“江楚,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我在家陪陪我媽,你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你們現在也不急著付錢,等到時候辦完事再找我哈。”說完就開始吃東西。

曾桓一愣,他看向我,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是昨晚的事,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沒有多說話,早晨的時候曾桓說的那一番話讓我現在對他很相信,但是我也深刻的知道,我眼前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在他的心理有驅之不散的執念,更可怕的是他擁有了在暗夜中掌握生死的權柄,因為他有錢。

我們飛快的把東西吃完就要出發了,隻有老趙、我,還有曾桓的司機陪我們一起去,秦濤還找我請假,說現在曾家不太平,他多留一陣子,等事情過去他一定陪我去那座小廟去見那個邪師,雖然我覺得他一個普通人去不去都無所謂了,但他執意堅持。

我們這回找到了那個居民區停車,在這個居民區很少見到這種豪車,有些好奇的人特意靠近了摸摸,然後讚歎一聲才離開,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在這看,留下曾桓的司機在這裏等我們,我們兩就拐到了那條小巷裏。

在小巷裏那個人還是趴在那張桌子上呼呼大睡,好像無論我什麽時候見到他,他都會在呼呼大睡啊,這還真是蠻奇怪的,簡直像幾輩子沒有睡過覺了一樣,我走上前去拍醒他,他睜眼打量了我們,一邊整理著自己蓬鬆的頭發,一邊懶散的說道:“是你們啊,我那個朋友還沒來,我打電話問一下哈。conad1;”說完掏出自己的手機,手裏連手機都幾次差點掉地上,然後終於打通了,拿起來喊了幾聲說了幾句話就掛了,然後他把手機小心翼翼的收起,好像生怕有人偷他的一樣,他對我們說:“我朋友馬上就到了,他說最多五分鍾。”

我和老趙也不急,就在這裏等,我還點了根煙,老趙是沒有這習慣的,那個邋遢道士倒是不忘了伸手討煙,哦不對,說他是道士真是對不起道士這稱號了,這稱號也不是誰都能有的,是特定稱呼,我問他道:“誒,敢問貴姓?”

他吸了口煙,回味了一會才嘿嘿兩聲對我說道:“我姓趙,叫趙雙劍,名字夠霸氣吧?這名字當年我出生的時候,找高人算的,特別和我的八字,說我將來那也是人中導師,富貴財源的命。”

我一臉的鄙視,這人不去說單口相聲真是可惜了,他說了一會看沒人理他自找了個沒趣,就不再說話,趴在桌上一副又要睡著的模樣.

很快就有一個男人走進了小巷,這個男人麵目有些滄桑,身穿一件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很是穩重的模樣,他走過來雙手抱拳對我們道:“無上壽福,幾位道兄好,貧道先叫醒我這個不成器的朋友,失禮了。”

我們也趕快回禮,我是不懂道家禮儀的,但是道家的抱拳禮其實也是一種指決,這和佛教雙手合十,內空被外都是有韻意的,所以我還是基本知道一些,老趙應付的就很是自在了,他雙手合十,深鞠一躬道了聲:“阿彌陀佛。”

他看到那個蓬亂著頭,身上衣服很是邋遢的道人的時候,很明顯滿臉的無奈,他倒也是脾氣很好的一個人,他輕輕拍了拍那個人的後頸,喊道:“雙劍、雙劍,快點醒醒了。”

那個邋遢道士揉著惺忪的睡眼,抬起頭來看到新來的這一位的時候很是開心,他對我們介紹道:“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名字叫徐麟,道法高深,他師父死了以後,他就是他們那一個派最後的傳人了,他們那一派叫做三元宗,他們有一個開宗祖師名叫無憂祖師,據說很早以前就得到飛升了,以前也是一個大派現在慢慢的就飄零了,隻剩下了徐麟一個人了,他的道號叫啥來著我也想不起來了,反正一般不叫。conad2;”說完嘿嘿兩聲,攀著徐麟的肩膀。

徐麟表現得很無奈,我覺得我要攤上這樣一個朋友我也會很無奈,但我看他們兩人關係應該不會差。

那個叫徐麟的整理了下衣衫然後對我說:“兩位道友,我的這個朋友貪財,所以早早替我答應二位,但是貧道秉承先師訓誡,不敢有違天理,師道,故而有些事貧道莫能相助,謀財害命、違逆天道,不忠不孝之事貧道萬不敢做,所以如果是這一類事貧道隻能違約了。”

我趕緊擺手道:“道兄,我雖然算不上什麽高尚君子,也不敢做這些事,我來找道兄幫助主要有兩件事,一件是我有一個朋友身種未知蠱毒,我的朋友用大悲水暫時壓製了蠱毒,但是三天內必須有人幫他解蠱,我修為不夠,見識不多,實在無能為力,第二件事是因為,有一個邪師依仗自己道法高強,要槍我家傳之書,並以我的好兄弟性命相逼,我實在沒有辦法鬥他不過,才來找高人相幫。”

他略微沉思道:“道友,您說的解蠱之事貧道必然傾力相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也是祖師所傳,便是您不花一文,貧道也不會袖手旁觀,隻是您與人相爭,必有個人恩怨,貧道不好插手,不過如果那是一位修煉邪法的邪師,那自然不同,自古正邪不兩立貧道如果放過他,既是敗壞我道家聲名,也是放縱作惡,不過貧道如何能確定那真是一位邪師呢?”

老趙雙手合十,正氣凜然的在一旁對徐麟說:“我雖不是出家之人,五戒之中也戒妄語,更何況兩舌之事?那必然招敢地獄業報,我斷不敢做這種事。”

徐麟好像也發現說錯了話,連聲道歉,但是看他的眼中還是有不信任的意思在裏麵。

我趕緊說道:“道兄,這樣吧,五萬塊錢我打到您朋友賬上,您陪我走一趟,修行之人都有望氣之眼,是正是邪一看便知,您到時候隨我去看,如果是假的,我們誆騙於你,您可以隨時離開,那五萬塊我們也一分不要,全當捐做善事,如果是真的您再出手相助,您看如何?”

徐麟看了看後麵那個目光躲躲閃閃的家夥,看樣子他好像不知道是五萬這麽一筆大數字,他答應道:“道友這麽說我也沒辦法,而且這位大師看樣子也是久習佛法之人,能以大悲神水壓製一種不弱的蠱毒,想必也是佛法高深,本來我看到的時候不該猜疑的,隻是世事難料,貧道曾因太相信這雙招子做了錯事,造下因果,貧道從此便不敢如此輕信他人了,不過二位道友既然都如此說了,貧道便取走一招,是正是邪貧道自能判斷,如果是真的貧道自然相助,如果是假的貧道也不會收取一分。conad3;”

說完他揪著後麵那個有些邋遢的道士,低聲在他耳邊無奈地說了句:“看你給我找的好事,叫你平時不要胡作非為,不聽我的,現在好了,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免得你又想裝著鈔票,糊弄他人。”

趙雙劍表示的很不滿,但也不多說什麽,徐麟一抱拳道:“敢問道友,需解蠱之人所在何處?路上能與我說說中蠱之人的情況嗎?”

老趙連忙答應道:“車就在那邊,道長跟我們來吧。”

我們幾個就繞出這個居民小區,曾桓的司機還是依舊在那裏等著我們,我們也沒多說什麽,他也是老板吩咐要開車來接人,所以替我們開車門,一路上老趙把玉玨的情況告訴了徐麟,我也不時的補充,隻有趙雙劍撫摸著車上的高檔真皮和各種設施,不住嘖嘖稱道。

說了一會,徐麟也皺了皺眉回答道:“沒想到趙大師居然是天生天眼,居然可觀氣望形,貧道修行二十載尚隻能模糊所見一些氣法外相,想要見到此等境界免不了借一些祖師之法,不過這回的事可能有些麻煩,那個蠱如果隻是簡單的巫術還好,但是一定被趙大師的大悲水化去了,我估計這回的蠱不隻是一種邪術,更是在裏麵參雜了藥理毒性,我雖然略通醫學,但也未必能保證驅除孤獨。”

看他的模樣確實挺佩服老趙,老趙的天生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雖然還比不上天眼,但也差不多了,估摸著他也是那種幾世修行之人,說不準將來不久即可得道成佛,舍棄世間諸般煩惱,就和田韻秋華一樣,不過我看徐麟雖然說是棘手,但他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七八分的認可,應該已經想到化解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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