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徐麟解蠱

當那個司機把我們重新運回那個豪宅的時候,就連徐麟都有些驚訝而不時的稱讚,一般的修道之人都要休息天地之道,返璞歸真,什麽是返璞歸真?就是摒棄奢華浪費,虛有其表的浮華之物,人吃飯是為了吃飽,這是本身的作用,但是人們慢慢的開始改變事物的味道,增加享受性,衣服是為了蔽體取暖,人們卻開始慢慢的追求外表之相,而這和道家所追求的返璞歸真是不相符合的,所以一般的道人都會過質樸的生活,自然很少見到這種豪華別墅,精致庭院的景象,所以難免有些好奇。

而那位趙雙劍,我覺得他已經有流哈喇子的傾向了,徐麟也看到了他的樣子,暗暗地扶額,好像已經對自己這位損友真心的無語了。

司機帶頭把我們領進去,秦濤發現有人來了就出門站在別墅門前,看著我們從庭院裏走進來,徐麟看到秦濤的時候一愣,然後雙手抱拳,很是恭敬的對秦濤鞠躬道:“貧道上風,在這個時代已經很久未曾見過如此正派之人了,兄台一身正氣,神鬼莫犯,貧道實在非常欽佩,起初我對江道兄還有些疑惑,現在看來能有趙大師,和這位兄弟作為朋友,想必也定是正直之人,反倒是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到最後還不忘向我道歉。

我雖然嘴上連聲說不敢,但是心裏蠻不舒服的,搞了半天秦濤正氣凜然,老趙佛法高深不打妄語,就我一個是過街老鼠?不過我也不好意思說和老趙的守戒、秦濤的正直比起來,我還真的不敢抬頭啊。

秦濤見過趙雙劍,知道他是個假貨,眼前這個人估計就是我們找來的高人,連忙回禮,還不忘記讚揚幾句。

進到廳裏,玉玨滿臉還是那麽蒼白,但是總算沒有吐白沫,渾身發臭了,也算是被暫時的抑製住了,她正靠在曾桓的身上,曾桓夫妻正在和夏雪、曾瑤兩個人很開心的聊天,好一派和諧的家庭團圓之相,看到他們我忽然想起,我在夢裏見到的那些人,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啊,那時候沒什麽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心裏好像也在一點點被孤獨湮沒,那種感覺就好象你站在四周風平浪靜的孤島上,但就是隻有你一個人,那裏空空的,什麽都填不滿。

曾桓看到我們這些客人來了,現在還不僅是客人,那極有可能是他妻子的最後希望,他不敢放掉,他滿麵笑容的站起來和我們打招呼,僅僅一夜,他的鬢角好像就有了些白發,早晨我還沒有注意到,現在配上他憔悴的麵容,我才真正的注意到,今天他不是一個狡詐的商人,也不是一個搏擊商海的老板,他隻是一個丈夫和父親。conad1;

不要看他這樣,僅僅一天的變化,他的臉上那種凶戾和不祥之氣居然一掃而空,他的臉上那幾個短壽之因居然也慢慢的消失了,變得很有福氣,古人雲相由心生,命和運的變化有時候極其緩慢,有時候又像發瘋的母牛,下一刻就和之前不同了,但相不同,這是最能體現一個人心境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臉上麵相的變化,我相信徐麟會很討厭他,一直到現在為止,徐麟給我的印象就是,徐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他就像那種金庸小說裏那種名門正派的大俠一樣,他們相信俠義,鄙棄那些自以為是的小人,如果他看到之前的曾桓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壞人,說不準扭頭就走,而現在看到曾桓的時候居然還有些稱奇:“像曾總這樣的老板,還能懂得家庭溫馨,顧家的老板現在已經不多了,太多人都在物欲橫流之中迷失了。”

曾桓以為是徐麟的吹捧,不過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

寒暄多了沒意思,在這裏的人有都不是喜歡寒暄的人,寒暄完互相介紹了一下就差不多了,然後就進入了正事,這個時候沒辦法避開曾瑤,但也沒告訴她,隻是說請來幫玉玨看病的,曾瑤就沒有很擔心。

徐麟先看了看玉玨的麵相,然後問了幾個地方,我們為了避開曾瑤就對她說人不能太多,所以找了間空房,隻有我和老趙、徐麟還有曾桓我們幾個人在,徐麟最後給玉玨切了個脈道:“你的這種蠱我倒是見過,但我不敢肯定,我為你畫一道符水,你喝下去好嗎?”

玉玨蒼白著臉,卻也不忘了說:“麻煩您了。”

我們幫著徐麟打下手,他拿了杯清水,拿出符來,默誦咒語掐了個決,在指決中那道符冒出一到火焰,整個的燃燒掉了,然後符灰落入清水之中,然後配合著銀針還在水裏劃了幾道,然後遞給玉玨。conad2;

玉玨微皺眉頭,卻也沒有一點阻礙,很自然的喝了下去,喝下去以後,徐麟以三清指托了一個碗,在空碗中好像還畫著什麽。然後嘴裏好像還在說著什麽。

稍微過了幾息,玉玨麵色一變,好想要嘔吐出來,曾桓有些著急,被我阻攔道:“曾總,不要擔心,徐麟不會亂來的。”

徐麟也不理會,猛地把碗扣在玉玨的嘴上,玉玨一下就嘔了出來,徐麟把手一撤,那個碗裏有一條細小的蟲子,在裏麵扭動,但是看起來好像很無力,我看著都覺得有些惡心,我看徐麟把碗放在一旁,我抽了一道離火符出來,蹋罡掐決,誦咒道:“祝融之勢,啟開靈芒,離火上道,陽明掃**,邪穢妖精,魂飛膽喪,正陽離宮,南明得昌,吾奉太上敕令,急急如律令。”

我的指尖離火符冒出一到升騰的火焰,我把火焰往碗上麵一扣,火焰蔓延出去,整個的把碗裏麵的蠱蟲淹沒在火海裏,這隻小蟲居然沒有被燒死燒焦,而是慢慢的升華了,整個的由固體氣化掉了,慢慢的我甚至覺得離火符的火有些被壓下去了,我有些一愣,徐麟本來正在照顧玉玨,看到我的動作就想過來,好像憑靠我自己的力量還破不掉這隻蠱,不過他好像正在對玉玨用一些導氣的方法,還不能隨意離開。

老趙率先走過來,手裏掐金剛伏魔訣,整個和田韻的念珠壓了下來,我覺得這股壓製離火的邪氣慢慢的消下去了,最後這一整條蠱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飛煙都不曾存在,曾桓看到這麽牛的一幕也沒理,他的心思好像完全放在了玉玨的身上。

徐麟好像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動作,走過來看看那蠱蟲,點了點頭,也沒顧得上和我們說話,而是掏了張紙和筆出來在上麵寫了一幅藥方遞給曾桓道:“曾總,您最好快點把這服藥買回來,然後把這服藥買三副,然後用陶罐熬,忌鐵器,熬出來以後給病人喝三天,一天一副,一副分三道喝。”

曾桓聽了以後,連連道謝,然後急忙出門去了,走之前對玉玨說:“我馬上就回來。conad3;”

徐麟走過來對我們說:“二位道友多謝製住這家夥,要不然還真麻煩了。”

他這人一直都太客氣了,一開始和他見麵的時候我還沒發現他的性格,現在約接觸我越來越覺得他的性格真的很好,頂多有些無奈的表情,其餘時候都很溫和,溫和又不做作,有種自然之氣在身上流轉。

他倒沒有那個邪師那樣有一張妖媚而帥氣的臉,也沒有秦濤那種挺拔、英氣的英俊,但就是有一種獨特的自然,這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吧,那種見素抱樸的氣質,而我這種人看似學習玄門方術,但其實我連道家的門都沒摸著,我不明道德之所在,僅僅學習了術的力量,我是一個術士啊。

曾桓上來的時候對我們說:“我已經吩咐別人去買了,大師您看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徐麟搖頭道:“沒有了,如果沒有什麽別的問題的話,隻需要把藥服了,慢慢的就會恢複了,這幾天最好多休息,多曬曬太陽,不要接觸什麽陰寒之物,要不然身體的抵抗力太低,容易生病。”

老趙接話道:“曾總,我來幫玉阿姨再加持一次大悲水吧,佛經有載,大悲神咒有驅除病苦的威力,滌**身體裏的邪穢之物。”

曾桓答應道:“多謝幾位大師了,曾桓必有回報。”

徐麟嗬嗬笑道:“不用了曾總,我朋友已經很麻煩您了,如果您真的要感謝我的話就多行善事就行了,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方是正道,如果曾總能多做善事,不論對我,對您的一家也有不少好處,善心一動,吉神護佑,惡念一臨,凶事隨行。”

“是、是是,這一陣子江大師也一直告誡我,讓我不要做那麽多惡事,將來必有報應,我年輕不懂事,做了很多違心之事,現在年紀大了,也慢慢的開始收斂了,我會一點點彌補我曾經所犯下的惡事,讓大師費心了。”曾桓點頭答應,這時候或許他還懷疑下蠱和我有關吧,我也懶得再解釋了。

徐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笑著回答:“江道兄也是道法精深之人,常懷慈悲之心,貧道還一直對他有所誤解,真是貧道之過啊。”

曾桓把玉玨抱著回房去了,而我們三人則在三樓我的房間裏,商討兩天後去應付邪師之事,秦濤和趙雙劍他們都是局外人,即使要去也不用來商討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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