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莊周夢蝶

之所以要到我的房間去也是有原因的,我知道在徐麟心中對我們還是有點懷疑的,這也很正常,我這裏其實還有證據存在,我把那一封那個邪師寫給我的信拿了出來,我把信遞給他,讓他看看證明我們至少在某一方麵沒有說假話。

徐麟看後,皺眉思考之後道:“你們所說的這個邪師是不是戴著黑色墨鏡,有一張邪異的臉?而且他好像還帶了一個很厲害的怨鬼,不知你們是不是見過?”

我一聽這話,徐麟好像還認識這個邪師,我點頭道:“是的,我們第一次見他就在山上那個小廟,後來就是在曾總這裏,他派了那個叫秋華的女怨鬼,非常厲害,老趙有一件法寶,借助那件法寶,我們請來地藏王菩薩相助方才徹底的把秋華收服,現在秋華被地藏王菩薩帶走,很有可能已經脫離輪回了。”

徐麟歎息一聲:“那也是那個女鬼的福緣,這是我們強求不來的,不過你們說的那個邪師我願意幫你們對付他,半年前的時候我就遇見過他,他利用邪術聚集怨氣,煉製那個女怨鬼,我看不過眼就和他鬥法,說來慚愧,我和他相比也略處下風,你們見過他幾次,能不能說說你們幾次怎麽對付他的?”

我笑道:“我們見過他兩次,第一次在山上的時候他並沒有對付我們,我們當時破了他設的邪陣,他受了些傷所以並沒有真正交手,第二次我們受曾總之托,來這裏幫他驅邪,一開始我們以為隻是小東西,結果沒想到他放出了那個怨鬼,老趙就是請出地藏王菩薩了,在菩薩麵前他連反手之力都沒有直接幹脆的就走了,然後就收到了這封信,我都覺得他在監視我們。”

“我想,他那個怨鬼丟了的話他的力量會弱不少,我有把握和他再戰一次,再有二位道友的幫助,我想一定能徹底的製服他,廢了他的一身邪術,免得他將來再次害人,江道兄,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這信裏提到的這本書我能看看嗎?我有些好奇能讓這個邪師都羨慕的書是什麽書,行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一些好奇。

我和老趙對視一眼,徐麟馬上就說:“如果涉及道友的門派秘密就算了,貧道冒昧了。conad1;”

我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這是我師父傳的,我師父也沒說過不能給別人看,你等著,我找找。”說完我就去翻我的行李去了。

到處搜刮了一會才找到被我放到最底層的《承天》放入書架,我帶這本書來就是為了要複印一本,免得給了那個邪師之後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我可還做不到全背下來,更不要說將其融會貫通,我把這本舊的有些殘破的書遞給徐麟。

徐麟打開看了看,他著重看了前幾頁,之後的章節隻是很快的翻過,我看他的眼中好像也有些不舍的表露,不過即使如此這種**也被他壓抑下去了,他把書遞回給我謝道:“多謝江道兄如此慷慨,貧道冒失了,這本書裏著實有無數得道之法,實在是本寶貝,如果這本書落在那個邪師的手裏,必然會引發之後更多的混亂,道兄一定要收好了。”

我更加的佩服這個男人了,他的作為就好像一個寶藏在眼前的尋寶之人,但他隻是露出了向往的神情,隻是因為這不是自己的,所以他壓製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壓製了自己的貪欲,這簡直就不是人了。

我看了看道:“徐道兄,我這本書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我師父也沒機會來教導我,也沒說不能傳出去,我本來打算找不到你的話我就拿它來換我兄弟的命,但我打算複印一份方便我以後參閱,既然如此我可以複印一份給你權當參考。”

徐麟臉色一變,連連搖手:“道兄,這萬萬使不得,這書是門派奧秘,我有什麽資格來參閱?這裏麵記載的東西甚至蘊含了成道之機,必是道兄門派所留的珍物,竊人之書如竊人之法,此為修道之人萬萬不敢做的,上風在這裏多謝道兄好意了,但如果貧道真的為此所惑,他日如何能不墮入邪道?道兄能將這等寶物看得如此輕,實在是貧道所不能及的,這世上能對一個義字之人本就不多,貧道卻一直看走眼了,實在是貧道之過。”他連連說了幾聲不敢,臉上也是那種拒絕,但我很好奇,好幾次他都說看走眼了,這是什麽原因?我從臉就能看出是一個壞人嗎?

我也不再強求,我對徐麟說:“道兄,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麽你一直都說自己看我看走眼了呢?恕我直言是不是我的臉就很像一個壞人啊?說完我又轉身問老趙道:“老趙,你不是能望氣嗎?我有邪氣嗎?”

老趙一直在聽我們兩說話,沒有插話,現在挺我突然問他,搖了搖頭說道:“老江,你隨然不像秦大哥那麽正氣,但也還是沒有什麽汙濁,你自己也看到過的,對吧。conad2;“老趙指著我身上說,像是對我說又像對徐麟說。

徐麟搖頭說:“不是的,趙大師的眼睛可比我厲害多了,趙大師都沒見到的東西我怎麽可能看到?隻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在江道兄的眼中有一瞬間我覺得那裏麵閃過一絲魔性,甚至是讓我膽寒的魔性,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之後就沒有了,不過我就一直有印象留下了,要不是之後慢慢的認識,我一定會誤會江道兄的,我想那隻是我眼睛一花吧,真是抱歉了。”

聽到徐麟的話,我好想也想到了什麽,魔性?我真的有魔性嗎?這也是未可知的事,我晚上做的那個古怪的夢,還有之前的一些體驗,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什麽對的事,眼下兩人都是高人,我就和他們分享一下也無妨。

我對他們說:“徐道兄,老趙,其實我也真的有些問題,我這段時間老是重複的做一個怪夢,我一直覺得會不會這就是什麽魔性,隱藏在我的心裏,我一直沒在意,現在聽徐道兄一說,我才想起來,要不我和你們說說?”

老趙和徐麟兩人就在同一個時刻,兩人的臉都變得嚴肅一場,再不服之前寒暄的模樣,他們兩人對視了一下,徐麟說道:“那還請道兄慢慢說,修道之路慢慢悠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這過程中難免有心魔叢生,尤其是江道兄說過,你沒有師父指點這種情況就更有可能了。”

老趙也在點頭,我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啊,不過我還是打算說出來,我不想什麽得道成仙,但我也不想像田韻一開始一樣迷失自我,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對他們說:“我每晚做的夢都是這樣的,我在一片混沌不堪的黑暗之中,我不知道我在哪,那種感覺有點說不出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夢,我在那裏麵看到很多我之前所見到過的自然界的氣,那些氣裏有各種各樣的,有陰麵的,有陽麵的,這些氣在虛無之中慢慢的衍生,流動,如同河流溪水一樣,有的如磅礴的江河,訊勇奔騰,有的又像潺潺流水一樣,輕緩,流轉,這些氣的形態非常多,但是一定是運動的,運動中有的相斥,有的相吸,有的交融在一起,有的又從一裏麵分散出來。conad3;”

然後在這些氣之中又有一群群蝴蝶,這些蝴蝶一開始是四處飛舞有時聚集在一起化為動物,人的形態,有時候又分散到四處,變化莫測,然後這些蝴蝶運動的軌跡,又像是這些氣的一個個端點,反正就是在這種種奇妙的變化之中,我的夢就做完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我還會覺得精神舒暢,身體輕盈,也沒什麽不適之感。我這是不是什麽入魔的樣子啊?

我問的時候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他們說出一個是來,老趙和徐麟又一次對視,但這一回不是嚴肅,而是驚訝,兩人的臉上都很驚訝,最後徐麟對我說:“我隻能恭喜江道兄了,江道兄這並非什麽不祥之兆,反倒是道兄天賦異常,前世因果才有如此造化,如果非要我解釋的話,不知道江道兄有沒有聽說過莊周夢蝶?”

我點頭道:“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但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莊子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變成蝴蝶,醒來以後對自己發問,到底是自己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的夢變為了自己,這好像還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典故。”

“是的,這就是我們道家先祖南華真人的典故,這其實是一種境界,那代表真人乘物以忘我,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自然之道,在這種世界裏,你可以在夢中揣摩世間萬物的運行規律,慢慢的甚至可以在這長久的變換中琢磨出大道的運行,甚至得以成仙,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修為就可以達到的,必須要天生的天賦和道緣深厚,我相信和道兄這本書也一定有很深的關係,我在此恭祝道兄了,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啟啊。”徐麟的臉很正色,站起身來向我抱拳。

其實他的話我還是比較好理解的,田韻的經曆不就是這樣嗎?看似身體不動,實則神識所化天地萬物,田韻臨走前對我說給我留下了自己所有的體悟,而這一切就在那串念珠裏,因為那是佛家的東西,我讓老趙一直帶著手上了。

我看了看老趙手上的那串念珠對他們說:“其實不光是這些原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也有關係,我給你們講講他的過去吧。”

我就慢慢的一點點把田韻的故事再一次講給他們,但這一次我不隻注重了事情的過程,我更多的說了田韻在語言中講給我的體悟,包括最後田韻交給我那串念珠的故事。

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天,天色幾近黃昏,那夕陽的餘暉,把房間中的一切堵上了一層金色,在這金色之中,三個人坐在一起討論一些仙人的體悟,在這體悟之中那傳說中的仙門好像對他們指明了一條道路,而這一切仿佛為一個神奇的故事慢慢的拉開了序幕,在夕陽中這一切美輪美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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