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都是哪跟哪啊。我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應該的,我隻是盡了自己的本分而已,如果當初沒有你師父和你姐姐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了。”

陌裳桑並沒有理我們兩個,她獨自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動作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她自始至終的緊鎖著眉頭,或許是在想我找來的人到底能不能把她師父的傷治好。

我知道這件事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她總是刻意的對我隱藏著什麽,並不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現在知道的也可能隻是冰山一角,她不說我也無意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等張二爺來了,把她師父的傷治好,也算是幫我還了她們這一個人情,畢竟當初人家師徒二人救過我的命,人情這東西欠多了不好。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功夫兒,杜蕾絲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他帶著張二爺已經到了小區的門口了。

我掛了電話從樓上下來一路飛奔的到了小區門口,在小區的外麵杜蕾絲和張二爺正東張西望的到處找著我。

我朝他倆喊道:“我在這呢。”說完我跑到了他們兩個跟前。

杜蕾絲見我過來一以後,如釋重負的向我說道:“老大你可急死我了,二爺人我已經幫你帶到了,兄弟我也該回去了,我和燕燕都約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哈。”說完他又回到了出租車上。

看著越走越遠的出租車我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二爺在一旁說道:“小兔崽子別看了,趕緊幫二爺抵拎著這些東西。”我拿出手機給杜蕾絲發了個信息然後拿起東西帶著張二爺上了樓。

到了屋裏以後我給張二爺和她們兩個做了個介紹。她們知道麵前的這個老人也許是她們師父唯一的希望了,也是對張二爺非常的客氣。

張二爺對陌裳桑說道:“小姑娘你師父在哪了,趕緊帶著我去看看。”

聽張二爺說完她看了看我,見我向她點了點頭。

陌裳桑起身帶著我和張二爺又來到了剛才我倆去的那個臥室。張二爺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是唏噓不已,他走到床邊仔細的看著陌裳桑她師父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當看到陌裳桑她師父傷口周圍那幾跟銀針的時候問道:“這銀針是誰弄的?”

陌裳桑回答道:“是我紮上去的,我怕師父會屍毒攻心,所以封了他傷口周圍的血脈。”

張二爺聽她說完當場就急了,把陌裳桑紮在她師父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地上,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不懂不可以問嗎?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很可能因為你這樣的無知而丟掉一條腿嗎?真是胡鬧。”

說完張二爺從他帶來的小包袱裏拿出了一卷紅頭繩對陌裳桑說道:“朱砂你們應該有吧,有多少趕緊給我拿多少過來。”

見陌裳桑出去以後我問張二爺:“她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啊,傷的那麽重。”

張二爺從包裏拿出一把銀製的小刀出來,邊刮著陌裳桑她師父傷口上的腐肉邊對我說道:“這要是擱平常人到也沒什麽大事,用些糯米就能把這屍毒拔出來,但是他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本身死氣就特別重,當中了這屍毒無異於火上澆油,現在他已經全身毒發腿是保不住了,但是我會盡力保住他的命,最後是個什麽結局也要看他的造化了,你小子也別閑著去把我放在客廳裏的那幾條蛇殺了,把蛇膽給我取下來找個碗盛著,二爺呆會兒有用。”我點點頭也出了臥室。

我一出門就看見陌裳桑拿著朱砂走了過來,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停住了腳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對她淡淡一笑說道:“都是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誰沒有有難的時候,提謝那就遠了。”聽我這麽一說她嗯了一聲然後就進了臥室。

我到了客廳把裝蛇的袋子從張二爺帶來的口袋裏拎了出來。看著地上袋子裏的那一團蛇我也是皺了皺眉頭。

陌若惜一聲尖叫跑出去了老遠站在沙發後麵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和地上的蛇。

我看著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哈哈笑道:“至於的麽幾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

陌若惜不服氣的說道:“你不怕,你可摸啊,你蹲那看半天了都不敢動它們,還好意思添著臉說我,哼。”我心想好麽這小丫頭嘴也夠能說的了叭叭叭叭跟機關槍似的。

她看著我蹲在那裏就是這麽看著那袋子裏的蛇也是一愁莫展的樣子,對我說道:“布吉哥,你不如去把我姐姐喊出來,她會抓蛇。”

聽她這麽一說我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兩眼發光的看著陌若惜說道:“真的?”她點點頭。見她這麽肯定我扯著嗓子喊道:“陌裳桑,你出來。”

我這一喊沒把陌裳桑喊出來,張二爺卻站在臥室門口向我吼道:“你個小兔崽子瞎叫喚什麽,讓你宰個蛇都不安生。”

我指著地上的蛇說道:“二爺,這蛇我殺不了。”張二爺聽我這麽一說也是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怎麽殺不了,難道成精了不成。”

我接著說道:“不是成不成精的事,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沒等我把話說完。張二爺就朝我說道:“行了行了,不敢殺就說不敢殺的,扯些別的有用嗎?你小子真是越長越沒出息,我就納悶了當初你單槍匹馬去大坑逮水猴子時的勇氣都哪去了呢?”

說完回頭對跟出來的陌裳桑說道:“丫頭你能宰蛇麽?”

陌裳桑點點頭。張二爺見她點頭示意讓陌裳桑去殺蛇。

然後朝著我說道:“越弄弄的都不如一個姑娘,你小子把我的老臉都丟光了,趕緊給我滾過來,幫我幹點別的事,對了邊上那丫頭也也過來二爺有事需要你幫忙。”

張二爺對我和陌若惜完全就是兩個態度。陌若惜聽到張二爺這麽一說,驚訝的張著小嘴試探性的問道:“爺爺您是在喊我麽?”

張二爺被陌若惜這聲爺爺喊的也是心花怒放,然後一副和藹可親又慈祥的樣子對她說道:“就是叫你呢丫頭,來給爺爺幫幫忙。”

張二爺說完轉身就又進了臥室。我在一旁感歎到這小女生嘴甜了是有好處,看這把張二爺哄的這把老骨頭都找不到北了。

陌裳桑拎著裝蛇的袋子進了廚房,陌若惜走到我跟前對我說道:“布哥哥走吧。”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一起進了臥室。不進臥室倒好,這一進去陌若惜一看到她師父的樣子:“自己捂著嘴站在門口邊上哭了起來。”

張二爺一看陌若惜的樣子。心疼的說道:“乖丫頭別哭了,爺爺會盡力把你師父治好的,你不行別在這裏呆著了,幫爺爺把這蓮子心和這白花蛇舌草在找一些生薑和花椒放在一起去煮,煮好了來告送爺爺。”

說完張二爺把兩包蓮子心和白花蛇舌草遞給了她。

陌若惜擦了擦眼淚接過了張二爺手中的東西說道:“謝謝爺爺,您真好。”

轉身出了臥室。張二爺見她出了臥室以後也是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說道:“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呀,又懂事又尊師重道,可惜我這糟老頭子,都過了古稀之年了,都沒有一個徒弟,唉也許這就是命吧。”

我心話了喊了幾聲爺爺就尊師重道了?我湊到張二爺身邊說道:“二爺,我拜您為師啊,您就收了我吧,我一定好好學,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

張二爺聽我這麽一說根本沒有理我,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繼續用小刀刮著陌裳桑她師父身上的傷口。

張二爺把陌裳桑她師父傷口上那些腐肉刮幹淨以後。

指著旁邊桌子上他的包對我說道:“小子,我包裏有個瓶子裏麵是黑狗血,你拿出來把那個丫頭拿來了的朱砂和了,然後把那紅頭繩放裏麵泡起來呆會兒我有用。”

張二爺說完把從那人身上刮下來的腐肉都扔進了垃圾桶裏。我瞟了他一眼走到桌子前,把他包裏的東西淅瀝嘩啦的統統倒在了桌子上。

我看見張二爺包裏也有一包朱砂我問道:“二爺,您老這不是有朱砂嗎?怎麽還用人家的啊。”

張二爺瞪了我一眼說道:“廢話,你以為這是大風刮來的,這東西很貴的,再說了他們也不在乎給咱的那些朱砂,能省就省,你難道不知道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便受窮麽?”

我被張二爺這一番話徹底說無語了,把張二爺交代的事情弄好以後我又坐到了床邊。

這時陌若惜走了進來對張二爺說道:“爺爺您安排的東西,我已經煮好了,現在該怎麽辦啊?”

張二爺一見是陌若惜,立馬收起了剛才看我時的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笑咪咪的說道:“乖丫頭啊,你們家裏有澡盆麽?”陌若惜咬著手指想了想說道:“沒有澡盆如果爺爺您要是想洗澡的話,衛生間裏有一個浴缸不知道可不可以?”

張二爺聽陌若惜這麽一說也是滿臉的囧樣。遇到這種天然呆自然萌的女生別說張二爺這樣的老頭了,就算換個年輕人也夠受的。

張二爺搖搖頭無奈的的說道:“乖丫頭你理解錯了,爺爺問你要澡盆那是為了給你師父療傷不是我要洗澡,乖丫頭你去把煮好的倒進浴缸裏,倒完接著煮,直到把浴缸倒滿為止。”陌若惜聽張二爺說完轉身剛要走。

張二爺又問道:“對了乖丫頭,你師父叫什麽啊?”陌若惜回頭朝張二爺笑了笑說道:“爺爺,別人都稱呼我師父為拓海道人。”

聽陌若惜說完張二爺“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麽,陌若惜也離開了臥室。

我好奇地問張二爺:“二爺您老說,這個拓海道人他怎麽一直昏迷不醒呢?您老人家拿著刀子在他傷口上來回的刮了這麽半天他愣是一點反應沒有,要是擱一正常人早就疼醒了,真是奇怪了啊。”

張二爺說道:“你懂個屁,他那個傻徒弟雖然封了他傷口附近的血脈,但是封不住傷口下麵的血脈啊,尤其是胸前這個傷口最為難辦,現在他的症狀明顯已經屍毒攻心了,但是我也是看不透如果放一般人現在肯定已經壽終正寢了,但是他卻依然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對了小子你去小區外麵看看哪裏有藥店買些抗生素和給人包紮傷口的東西回來。”

我點點頭出了臥室。

我走到客廳的時候剛好遇到陌裳桑手裏端著盛著蛇膽的碗從廚房裏出來。

我迎麵走了過去對陌裳桑說道:“那個,張二爺需要一些抗生素和給人包紮傷口的東西,這附近我不太熟你去外麵買一下吧。”說完我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了她。

陌裳桑並沒有要我給她的錢,而是把碗給了我後轉身出了門。

我搖了搖頭心想,挺好的一個女孩子如果性格不是那麽倔強孤傲如果能夠溫柔一些對待別人不要那麽冰冰該多好。

我端著盛滿蛇膽的碗回到了臥室,張二爺一看我又回來了不解的問道:“你這小兔崽子怎麽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去買抗生素和給人包紮傷口的東西了嗎,你怎麽還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