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張二爺笑了笑說道:“我剛要出門正好讓那個陌裳桑看到,她問我幹什麽去,我說您交待我去藥店買些東西,聽我這麽一說她告訴我這地方周圍她比較熟悉一些,她去就可以了,然後把碗給了我,讓我給您老人家端來,但奇怪的是我給了她五百塊錢讓她去買,可以她說什麽都不肯要,您說奇怪不奇怪,還有跟人民幣有仇的,給錢都不要。”

聽我說完張二爺狡黠的一笑說道:“她比你有錢,暫時還不需要你救濟,再說了就你那五百塊錢人家也看不上眼。”

我驚訝的看著張二爺說道:“二爺,您老是怎麽知道她們很有錢的?快跟我說說。”

張二爺哈哈一笑說:“我一猜憑你小子這點本事也看不來個所以然來,這件事那個叫陌裳桑的姑娘肯定有事情瞞著咱們爺倆兒呢,憑你現在的修為還是不夠的,你以後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別以為自己經過了幾個事就自以為是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還有的是,慢慢學吧。”

張二爺說的我也是一頭霧水,我急切的說道:“二爺啊二爺您老就別在這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老給我撩個底,我這稀裏糊塗的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您老人家發發慈悲就是死,你也得讓孫子我死個明白啊。”

聽我這麽一說張二爺說道:“呸呸呸,你這孩子怎麽張口閉口就往死上扯呢。”

我學著陌若惜的神情,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張二爺。

沒想到這法還真管用,張二爺看著我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師徒幹的是見不得光的行當,所以這事那個丫頭一直在瞞著咱爺倆,怕咱們把這事給說出去,但是那小黃毛丫頭太小看我張二爺了。”

我嘖嘖說道:“二爺您老就是厲害,不過什麽事見不得光的行當啊?”

張二爺的說道:“盜墓。”當我聽到盜墓兩個字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張二爺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張二爺接著說道:“那個叫陌裳桑的姑娘絕對不一般,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從他身上感覺不出一點生氣來,但當時我並不敢確定,可是如今見到他師父這個樣子那就必是無疑了。”

我表情凝重的看著張二爺說道:“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說他們師徒三個沒有一個好人?”

張二爺擺擺手說道:“也不能這麽說,你看那個乖丫頭一看就是一個溫婉如斯的姑娘,晶瑩剔透的心趁透出誠實善良的性格純真可人,無論對誰都是以一顆真誠之心待人,你小兔崽子要是能夠把她娶回家,你姥姥和你姥爺那嘴還不得笑開了花啊。”我被張二爺說的也是很難為情。

我扣了扣鼻孔說道:“二爺您老就會拿我開玩笑,再說了人家姑娘才多大,差好幾歲呢好麽?”

張二爺不耐煩的說道:“行啦行啦,我不就是這麽一說麽,你小子難不成還真給當真了?別瞎尋思了趕緊去把那蓮子包了,把心弄出來跟蛇膽攪合好了告訴我。”我撇了撇嘴走到桌子邊上包起了蓮子。

這是張二爺把被朱砂和黑狗血泡好的紅頭繩拿了出來分別綁到了拓海道人的胳膊根和大腿根上。

然後從桌子上拿了幾個煮好的雞蛋把皮刨了以後就在拓海道人胸前的傷口上來回的滾,沒一會兒幾個雞蛋都成了黑色。

我瞠目結舌的問道:“二爺,這雞蛋怎麽被您老在那傷口周圍一滾都變成黑色的了。”

張二爺一邊滾著雞蛋一邊說道:“這是在幫他拔身上的屍毒,現在這雞蛋上的屍毒足可以毒死一個人了。”

說完把一個通體黑色的雞蛋朝我扔了過來。多虧我反應快直接將雞蛋踢到了邊上。

張二爺見我這一踢滿意的笑了笑走到桌子前,在他那堆東西裏翻騰了半天拿出了一支狼毫毛筆,端著那裝著朱砂和黑狗血的碗,走到了拓海道人跟前。

用毛筆沾了沾碗裏的朱砂黑狗血然後直接塗在了拓海道人的傷口上。張二爺回頭對我說道:“臭小子你去吧那乖丫頭給二爺喊來。”

我放下了手中的小刀和蓮子走到臥室門口喊道:“陌若惜。”

我話音剛落就見陌若惜以風一般的速度來到了我跟前說道:“布吉哥哥你叫我有什麽事麽?”

我對她淡淡一笑說道:“事情倒是有,妹子你可不可以把天然氣先關了再過來。”聽我這麽一說陌若惜搖了搖嘴唇轉身就又跑回了廚房。

我也沒在等她獨自回了臥室。張二爺問道:“乖丫頭呢?”我說:“去關煤氣了,一會兒就來。”

張二爺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就你小子過來把,待會兒乖丫頭來了讓她去剝蓮子心。”我走到了張二爺身邊。

他遞給了我一卷衛生紙朝我說道:“看見我在他傷口上塗的朱砂黑狗血了麽?”我點了點頭。

張二爺接著說道:“我塗完以後,讓你擦的時候,你就用衛生紙把傷口上的東西都擦幹淨知道了麽。”我說了聲“知道了”。

張二爺說:“行,現在咱爺倆就開始。”

這時陌若惜也進了臥室朝張二爺問道:“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張二爺笑容可掬的和陌若惜說道:“乖丫頭你去把桌子上的那蓮子剝了皮,把裏麵的蓮子心弄出來放盛蛇膽的那個碗裏,布吉這個臭小子弄了半天也沒弄出幾個來,手笨的要命你就幫幫他吧。”

我站在旁邊偷偷鄙視的看著張二爺心想您老這心都偏了哪去了。

張二爺抬頭看了看我聲言厲色的說道:“行了別看了,你個兔崽子就不能長點心,二爺我這是親手交給你手藝呢,不知道好好看著跟著學,滿腦子又胡亂尋思什麽?”

張二爺提起毛筆,就又在拓海道人的傷口上塗了一些朱砂黑狗血。

眼看著被塗在拓海道人傷口上麵的朱砂黑狗血,已很快的速度從血紅色變成了黑褐色。

張二爺急忙對我說道:“小兔崽子別楞著啊,趕緊用衛生紙把傷口上的髒血擦幹淨。”

聽到張二爺這麽一說我趕緊把拓海道人傷口上的髒血擦幹淨。張二爺和我就這樣一塗一擦忙和了得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漸漸地拓海道人傷口周圍的黑青色明顯淡了很多,沒有剛看見他的時候顏色那麽重了。

張二爺隨手拿了塊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陌若惜說道:“乖丫頭,爺爺讓你包的蓮子心弄好了沒有。”

陌若惜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我早就包好了,不過看您一直在忙,我怕耽誤事就沒敢打攪您。”

張二爺聽她這麽一說笑的更是嘴都合不攏的說道:“你看這孩子就是懂事,布吉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天天腦袋笨的跟個榆木嘎達的一樣,對了丫頭你去找些大蒜用火烤胡了給二爺拿來。”

陌若惜聽張二爺說完轉身出了臥室。

我問道:“二爺,那現在咱爺倆幹些什麽呢?”

張二爺並沒有搭理我,而是走到拓海道人的頭前,分別看了看拓海道人的眼睛和嘴。

然後轉身對我說道:“傻小子,把那蛇膽倒一半給我。”張二爺說完我把蛇膽倒到了剛才盛朱砂黑狗血的碗裏遞給了張二爺。

他接過碗後示意我過去幫他搭把手。

張二爺跟我說道:“你小子給我扳著他的嘴。”我托起拓海道人把他的頭放在我腿上掰開了他的嘴。

張二爺跑到桌子旁拿了一瓶東西過來以後直接將半碗蛇膽倒進了拓海道人的嗓子眼裏。

然後把他從桌子上拿來的那瓶東西,跟著蛇膽一起灌了進去,灌完以後張二爺用鐵勺摁住了拓海道人的舌頭,摁了一會兒後張二爺收回了勺子對我說道:“行了,把他放下吧,你出去找一個桶來。”

說完張二爺走到了小桌子旁,從口袋裏拿出煙從裏麵抽了一顆煙點著後,獨自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我把拓海道人重新放到**後起身也出了臥室,我來到廚房看見陌若惜正在烤著大蒜。

我向她問道:“若惜妹子,你們家有水桶嗎?”陌若惜轉過頭看著我說道:“有啊,布吉哥哥要不你來幫我烤一下這大蒜吧?我去幫你找水桶怎麽樣。”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走到陌若惜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穿著大蒜的鐵絲。

她嫣然巧笑然後走出了廚房。這時聽見客廳裏門響了,我走出去一看是陌裳桑回來了。

我把鐵絲穿著的大蒜遞給了她說道:“你就去烤大蒜吧,記得烤糊一些。”然後我接過她手中的一大堆東西回到了拓海道人的臥室。

張二爺見我拎著袋子進了屋問道:“那丫頭回來了?”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把兩個大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張二爺走了過來在袋子裏翻騰著東西問道:“對了我不是讓你找桶了麽?你怎麽沒拿來。”

我淡淡的說:“陌若惜說她去找了,然後正好碰到陌裳桑回來,所以就幫她把東西拎過來了嘍。”

聽我說完張二爺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低著頭在袋子裏找著東西,翻騰半天找出來幾支注射器和藥,弄好以後張二爺走回了拓海道人跟前給他打了一針。

然後轉頭對我說道:“小兔崽子趕緊去把乖丫頭喊來,讓她快把桶拿來。”

張二爺說完我起身朝臥室外走去,我剛邁出門口,就看見陌若惜飛奔著往我這邊跑來。

當我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直接撞了個滿懷我倆雙雙倒在了地上,聽到聲音後張二爺也是出了臥室看怎麽回事。

當看到倒在我懷裏的陌若惜的時候張二爺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成何體統,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就沒法說,趕緊起來既著正事辦。”

說完張二爺轉身進了臥室,我和陌若惜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羞怯的兩個人臉紅的都跟蘋果似的,陌若惜撿起掉在地上的桶子和我一前一後近了臥室。

張二爺說道:“乖丫頭,把你手裏那桶給二爺拿過來,就近幫二爺把你師父手上的手銬開開。”

陌若惜走過來把拓海道人手上的手銬給打開然後把桶拿了過去遞給了張二爺。

張二爺接過來把桶放到了拓海道人的頭前。然後對我喊道:“小兔崽子,把那銀針包遞給我。”

我心裏那個氣啊同樣是人,就因為性別不一樣對待地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我在桌子上把銀針包找到後直接扔了過去。

張二爺接到銀針包後沒好氣的對我說道:“這倒黴孩子兒,說兩句還上臉了是吧?到底還想不想學手藝了?要想學趕緊給我滾過來。”

我一聽張二爺說能夠交給我手藝,我笑眯眯的走到張二爺跟前麵說道:“哪能啊,我能生您的氣麽?我那不是跟您老人家逗著玩嗎?”

張二爺哼了一聲說道:“諒你小子也不敢,趕緊過來幫忙把拓海道人翻過來。”

在張二爺的指導下,我把拓海道人弄好,讓他頭朝著地上的桶子。張二爺對我說道:“你到時候摁住他,要是不行直接拍他後腦勺。”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