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局長跟著對我問道:“這個血怨將頭是個什麽東西啊!”

我說道:“您父親他老人家可能是中了泰國的一種降頭術,血怨降頭是降頭師用臨死之人,最後的那一縷怨氣而成的,所以您老才會失去控製殺了那個人,但是這裏肯定還有某些不為人知的聯係。”

我接著寬慰他道:“文爺爺您老就放心吧,我們大家都相信您是清白的。”此時文副局長也是激動的對他父親說道:“爸爸,您放心,兒子很快就會把您接回家的。”看守所所長見狀象征性說了幾句客套話,對著站在他旁邊的警察一擺手,那兩個警察就又把文副局長他父親帶走了。

文副局長又跟看守所的所長交待了幾句,就帶著我們離開了看守所。

幾天後的一大早我還在被窩裏睡著覺,就被一陣電話聲給吵醒了,我接了電話一聽正是文副局長打來了,他對我說道:“布吉,你在哪了?今天有時間嗎?”我回答道:“有啊,我現在在家了,怎麽了文叔叔?有什麽事麽?”他接著說道:“今天我父親要做精神病鑒定,我想請我過來給幫幫忙。”

聽她這麽一說我立即答應了下來,文副局長高興的對我說道:“那你在家裏等一會兒,我這就讓趙子萱接你去。”我說了聲“好嘞”就掛了電話,然後趕緊從被窩裏爬了出來,穿好衣服以後,拎起了袋子就跑出了家門。

站下小區外麵等了有一會兒的功夫,趙子萱開著警車來到了我們小區,我上車以後她帶著我直奔市公安局。

等我們到了以後,文副局長和好多個警察已經站在,公安局的大院裏麵等著我倆呢。

我從車上下來,文副局長迎了過來對我說道:“現在所有的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你了。”

我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文叔叔,您就放心吧,準保給您辦妥了。”

說完文副局長就帶著我走進了辦公樓,來到了一個會議室裏,大家都紛紛坐下,此時,在座的所有人個個手裏也都捏著一把汗,雖說是人贓俱獲,但一來,文老爺子本身就是退休的老幹部,而且還是文副局長的父親。

二來,經過這好幾天的審訊,大家也都覺得文老爺子,性格隨和,為人誠實,不大可能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平白無故的持刀行凶,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幾個鑒定精神病的專家,也都認為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隻是沒查出來而已。

這時坐在正中央的那個領導說道:“這件事情呢,社會影響很大,雖然這個案子牽扯到了我們內部同誌的家屬,但我們絕對要秉公處理,給大眾一個滿意的答複,好了,人齊都到齊了,咱們現在開始吧。”

因為有回避條款文副局長,沒有被安排一起進入審訊室,跟著一起做精神病鑒定,大家也都從會議室裏走了出來,一個副局長和一個刑警隊長帶著三個精神病鑒定專家,一起走進了審訊室,我們也是無所事事的站在門口外麵,等著文副局長他父親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差不多也就五分鍾的功夫兒,文副局長他父親就在幾個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室的門口,文副局長把他們攔了下來,我趁著這個檔口湊到文副局長他父親跟前,小聲地說道:“文爺爺,我現在需要您老配合我一下,您老現在站在這裏不要動,一會兒就好了。”聽我這麽一說他對我點了點頭。

說完我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直接扔到了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腳下,隻聽“啪”的一聲,小瓶子的玻璃碴子碎了一地,一個模糊的黑影瞬間就附到了文副局長他父親的後被上麵。

完事以後我對著文副局長點了點頭,他這才讓出了一條道來,把他們幾個讓了進去。

他們進去沒多久的功夫兒,我們忽然就聽見審訊室裏傳來了“砰”的一聲,我心想道這事成了,趕緊招呼著站在一旁的文副局長,一起衝進了審訊室,隻見對麵審訊席上,文副局長他父親頭也不抬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旁邊的那些警察連同精神病鑒定專家,身子幾乎都貼到了牆上,一個個都驚恐的看著坐在審訊席上的文副局長他父親。

進去以後文副局長趕忙問道:“這,這是,怎麽了?”一位年輕的專家抬起手,哆哩哆嗦的指著文副局長他父親,說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文副局長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接著問道:“到底怎麽了?”這時文副局長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往審訊席的位置上一看,渾身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手上戴著的手銬,已經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扯斷了,審訊席上的鐵皮桌子已經被他狠狠的砸出來了一個癟癟的大坑。這時文副局長他父親慢慢地抬起了頭,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的兩隻眼睛隻剩下白眼珠了,兩隻手手耷拉在椅子兩邊。

文副局長對刑警隊長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此時的刑警隊長已經嚇得滿腦門子都是汗了,他心有餘悸的說道:“手銬是剛剛被老爺子掙斷的,剛才那砰的一聲,是老爺子用手砸審訊桌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文副局長他父親突然從審訊席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點點的往我們幾個人站的位置走來,他的喉嚨裏忽然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不時的還會發出一陣陣陰森的笑聲。

這時一個年輕的專家好像想起了什麽,對著那個副局長喊道:“鎮靜劑鎮靜劑,趕快去找鎮靜劑。”聽他說完那個副局長無奈的苦笑道:“你以為這裏是醫院啊,要什麽有什麽,這裏是公安局我上哪給你找鎮靜劑去。”

說完他招呼這審訊室裏的這幾位民警,與在場的幾個專家一擁而上,把文副局長他父親牢牢的按在了地上,那個副局長見已經控製住了場麵,讓他邊上那個警察再給文副局長他父親重新再戴上一幅手銬。

就在這時候,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胳膊一掄,那個正準備掏手銬的警察橫著就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審訊室的牆上當場昏了過去,另外一個年輕的精神病鑒定專家也跟著被甩了出去,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了審訊桌的腿上,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一個勁的打著滾。

這時刑警隊長率先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門口打開門喊道:“快進來幾個,跟著搭把手,把文老爺子控製住。”

見他這麽一喊從門外衝進來了兩個警察,我對著他們兩個喊道:“不想死的趕緊退後!”

被我這麽一喊,那兩個剛剛進來的警察,看了看屋子的情形也是楞在了門口,沒敢貿然的闖進來。

此時另一個年輕的精神病鑒定專家一個竄步上前,試圖一把拉開被文副局長他父親按住的那個民警。

可是他還沒來的及碰到那個警察,而他自己就被文副局長他父親,一腳踹到了屋子的門口。

我假裝著非常著急的樣子,對楞在門口的那兩個警察說道:“快!趕緊先把那兩個受傷的專家先給抬出去。”

說完我偷偷的繞到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身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帶著利茬的雞骨頭,照著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脖頸子後麵,使勁一劃瞬間就被我劃出了一道血印子,鮮血順著他的脖梗流了下來。

我然後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小藥瓶,把裏麵的朱砂生灰粉倒在了手裏,一把將這朱砂生灰粉死死地捂在了文副局長他父親脖子上的傷口上,隻見他兩腿一蹬,喉嚨裏咯咯響了兩下,就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一瞬間就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時不時的嘴裏還往外冒出了不少白沫。

站在旁邊的那個公安局的副局長看了看,被幾個警察扶著的那兩個年輕的精神病鑒定專家,聲嚴厲色的質問道:“專家同誌,這個人到底得的是什麽病?為什麽這麽嚴重的病你們都不提議隔離鑒定?這萬一出了問題,這責任是我們公安局負還是你們鑒定中心負?你們這事做的也未必有些太草率了吧。”

站在一旁的文副局長也是擺出一副假模假樣的樣子也跟著說道:“沒錯,今天這事情,你們必須說清楚。”雖然看見文副局長他父親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被兩位民警扶著的那個年輕的精神病鑒定專家,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之中緩過神來。

他們兩個擦了擦各自額頭上的汗,磕磕絆絆的說道:“這……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症,發病時無自主行為能力。”說完這個專家,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剛要往上麵寫鑒定結果。

這時自從進屋以後,一句話也沒說的那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卻將那個將要寫鑒定結果的年輕的精神病鑒定專家攔了下來說道:“這裏的鑒定才剛剛開始,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出去,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下,任何人不允許在進到這個屋子,也不能在這屋子的門口停留。”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年長的精神病專家此話一出,整個屋子裏都變得鴉雀無聲,好像文副局長他們幾個也是忌彈此人三分。他接著說道:“行了,別在這給我耽誤時間,都趕緊嘛利的出去,對了那個小孩你留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聽他這麽一說我指了指自己對他問道:“您老是說我麽?”他冷笑道:“你以為我是在說別人麽?再說了我要是說別人的話,對得起你嗎?”

他此話一出我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看樣子我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這個老家夥給盯上了,我也隻能無奈的苦笑著站在原地,文副局長他們幾個,扶著那受傷的幾個人離開了屋子。

見他們幾個都走了以後,那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去把門關好,我不情願的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以後,剛要轉身往回走,就聽見他說道:“把門反鎖。”

我點了點頭又回去把門給反鎖上,然後回到了這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的跟前。他此時卻一改剛才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沒想到,這幫小兔仔子們,淨找來了你小子這麽一個人,自從看到文副局長帶著你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古古怪怪的,就猜到了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們會用這種方法想把事情哄弄過去,也就是今天你遇到我了,要不然你小子今天的禍就闖大了。”

被他這麽一說,搞的我也是一頭霧水,我對他問道:“老爺爺,您老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淡淡的說道:“本來經過初次的精神病司法鑒定,就可以認定文老並無精神類疾病,應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由於文老的身份特殊,和這個案子有很多讓人看不透的地方。

所以我親自調閱了與此案有關的全部卷宗,經過我分析發現,按照咱們傳統迷信來講文老得的一種癔症,醫學上說就是重度的精神分裂症、在發病的時候伴有妄想症狀,所以我才提出了對文老進行第二次精神病鑒定,我也好親自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沒想到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這裏麵楞有這麽多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