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說道:“既然您老把話都已經說明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不妨告訴您文爺爺得的並不是什麽癔症,更不可能是什麽精神分裂症,而他是中了泰國的一種叫做血怨降頭的降頭術。

前幾天我跟著文副局長去看守所裏,看文爺爺的時候,就發現了他身上所中了這種降頭,並且已經將他身上的那血怨降頭給解了,今天這件事情是為了騙取你們做出文爺爺有精神病的鑒定,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在文爺爺臨進門的時候,我將一個陰體附在了他身上,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不過我已經將那陰體封住了,現在文爺爺已經沒有危險了,隻等他被放出來以後,我在將那陰體從文爺爺身上引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聽我說完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一些了吧,你現在看看文老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說完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文副局長他父親。我聚睛會神的看著文副局長他父親,此時我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我釋放出來的那個陰體已經漸漸的融入了他的身體裏,文副局長他父親的魂體正萎靡的被我釋放出來的那個陰體壓著。

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壓著他的陰體顯得十分暴虐,時不時的在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身體裏肆虐著,這個情形我看到以後也是一驚,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對我說道:“你看出來了?”

聽他這麽一問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見狀接著問道:“你小子這些東西都是跟著誰學的?”我回答道:“我師父,不,這個東西我師父並沒有教過我,而是我自己經過研究,琢磨出來的。”

他冷冷的笑道:“你小子膽子也夠大的了,什麽都敢折騰啊,真是無知啊。”我聽他說話的這意思,我眼前這個精神病鑒定專家,絕對不僅僅是一個醫生這麽簡單,他肯定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我趕忙對他說道:“這事確實是我無知,沒有想到事情的後果會有這麽嚴重,懇請老師父幫忙解決這件事情,晚輩感激不盡。”

他對我擺了擺手說道:“這次就全當你給自己買了一個教訓,這種事情以後千千萬萬不要在做,一旦你對事情失去了控製,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聽他說完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晚輩一定謹記。”

這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一點點的往躺在地上的文副局長他父親靠近,不過看得出來,我釋放出來的這個陰體十分懼怕這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

他剛走到文副局長他父親跟前,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文副局長他父親的額頭,然後用手扒開了他的眼和嘴分別看了看,隻見被我釋放出來的那個陰體立馬就縮成了一團,有些惶恐不安的看著蹲在旁邊的那個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時不時的還呲著牙對著他低吼兩聲。

而文副局長他父親本人則是目光呆滯,讓人看上去全無生氣的躺在地上。我搶先說道:“老師父,您看現在怎麽辦?”聽我這麽一說他饒有興趣的回頭看了看我說道:“看他這意思你小子還真是沒說瞎話,他還真是被鬼附身了,或者說是被陰靈衝體了,具體說法我不知道,反正他現在的狀態就是這類事情。”

我站在一旁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您都已經把事情說的這麽明白了,我也沒有必要在騙您,更實際點來說根本就騙不過您。”聽我這麽一說蹲在文副局長他父親跟前的他哈哈大笑起來。’

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聽他這麽一說驚訝的我下巴差點沒砸腳麵上,我對他說道:”看您老剛才那意思不挺有自信的麽?現在這又是鬧哪出啊?

他訕訕的說道:“曾經我辦過一個類似的案子,在那次辦案中遇到了一個奇人,在他的幫助下那個案子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結案,為了感謝他對我的幫助,我還專門在和平飯店請他吃了一頓飯。

也就是因為那個案子徹底改變了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他當時跟我講了一些辨別鬼上身的方法,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記得也不太清楚了,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這樣的案子,大體回憶著他教我的方法,沒想到還真管用。”

我趕忙對他說道:“那您老快想個辦法把他給弄好了啊。”聽我這麽一說年長的精神病鑒定專家也是無奈的撇了撇嘴對我說道:“這事不是我不幫,因為我確實是無能為力啊,因為那個人當初隻告訴了我如何分辨鬼附身的方法,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我如何解決的方法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算是明白過悶來了,合著自己剛才完全是被他給唬住了,眼前這個專家也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檔的主。

看來是指望不上眼前這個專家了,這件事情就得自己來了。我心裏暗罵到這尼瑪有什麽大不了的?什麽水鬼嬰靈比你厲害的不知道有多少的邪祟,老子我幹掉的都不止一個兩個了,難道還在乎你這麽一個被我親自放出來的一個陰體不成。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了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跟前。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一副呆滯的表情,微閉著眼睛。看此刻他這意思,好像也沒什麽殺傷力了。

趁著這個功夫兒,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文副局長他父親的額頭摸去。這時就冷不丁得聽見身後那個精神病專家低聲的對我說道:“小子,你小心點,別讓他咬著你。”

我心中怒罵道真他娘的一個烏鴉嘴。不過被他這麽一說,我也真有點顧慮了,收回了準備摸文副局長他父親的手,還好此時的文副局長他父親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

我也多加了一些提防,可是就當我再次準備去摸摸他看看情況的時候,文副局長他父親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我也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兩隻白眼球在眼眶裏滴溜溜的一個勁的亂轉,看的我也是倒抽一口冷氣,我雖然緊張,但還不至於驚慌失措。怎麽說身後也站著個精神病鑒定的專家,想到這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

我這一眼看去,隻見那個老家夥站在我後麵不遠處的地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看到他我心裏也算是有了點底兒。

見我蹲在文副局長他父親身邊半天也並沒有什麽異樣,老專家也湊到了我跟前,對我說道:“他現在應該沒什麽危險了吧。”

我看了看他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別泄露了你的陽氣。一般邪祟陰體這東西,對陽氣最為敏感。你要是刺激了他身上這東西,而導致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到時候你可別埋怨我沒提醒過你。”

這時老專家指了指我身後說道:“小子,注意你們後麵。”

不用他說,我已經感到不對勁了,從文副局長他父親躺著的方向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我猛了一下竄出了老遠,和老專家一起站在不遠處,看著文副局長他父親的一舉一動。

隻見他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站在那裏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說話的聲音很碎也很小,完全聽不懂也聽不清他是在說著什麽。

老專家在後麵直捅了捅我的後腰,說道:“小子,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會說這句話,此時我已經來不及向後看了。

我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兩步,猛的跳起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大腿上,猛地一腳照著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胸口踹去。

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腳踹下去以後,文副局長他父親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隻聽“嘭”的一聲,我被反彈了回來,站在一旁的老專家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竟然絲毫無損,甚至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站在邊上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對他說道道:“太氣人了,他嘛事沒有,反倒是震的我大腿又麻又疼。”

這時老專家大驚失色的對我喊道:“小子,小心。”聽他這麽一喊我回頭看去,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表情沒了原本呆滯的摸樣。變得一臉的獰笑,已經慢慢的朝著我們倆的方向走了過來,和剛才已經完全不同的是,那個被我釋放出來的陰體,已經完全和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幾乎沒有一絲破綻。

老專家對我說道:“沒事看他這意思走不快,咱們倆在這裏和他磨下去,時間久了他肯定會露出破綻來的。”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您老這話說的未必早了一些。”我話還沒說完隻見文副局長他父親的步法越走越快,沒幾步就已經要衝到了我們跟前。

我對旁邊的老專家大叫道:“分開跑!”說完我和老專家各自向這不同的兩個方向跑去。文副局長他父親也是站在那裏愣了一下,然後緊跟著朝我追了過來。

此時文副局長他父親的敏捷程度,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已經能聞到身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腥臭的惡氣,我感覺到他的雙手差不多,已經快夠到了我的衣服。

就在這時我突然頓了一下身子,然後我猛的向旁邊邁了一步,文副局長他父親一把沒抓住我,竟然從我的旁邊閃了過去,撲了一個空。他轉過身又向我抓了過來,我倆糾纏了半天,可是無論如何文副局長他父親怎麽都抓不住我。最後,他不得不情願的放棄了我,轉身向向看我倆熱鬧的老專家撲去。

見文副局長他父親朝著自己撲來,老專家大叫了一聲“哎呀,媽呀。”然後轉身就跑。

不過此時被陰體附身的文副局長他父親也不是吃醋的,附在他身上的陰體看起來智商也並不算低。沒追幾步他突然放棄了對老專家追逐,一轉頭又重新朝我撲了過來。

我罵道:“艸你大爺的,我離你這麽遠你不去追他,到反過來追我幹嘛。”此時見文副局長他父親已經不再追自己了,老專家用手扶著牆,站在那裏一個勁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個時候,文副局長他父親趁著老專家不注意,他一轉身蹭蹭幾步,就竄到了老專家跟前,文副局長他父親一手抬手,掐住了老專家的脖子,慢慢的將他提了起來。

隻見那個二把刀的‘老專家被他掐的,臉色已經漸漸地變的通紅。此時我腦子裏已然亂成了一鍋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主意來,確實是自己手裏沒有趁手的家夥,最後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隻有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那能克製邪祟的至陽血,對著文副局長他父親的臉就噴了過去。當那股純陽之血噴到他臉上的一霎那,明顯的感到了文副局長他父親手上的力道減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