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們是出來旅行探險的驢友,在談好價錢以後我們大家上了他的車,他將我們送到了西安市未央區的一個賓館。

在前台開好房間以後,大家背著行李就上了樓,上樓以後他們並沒有去各自的房間裏休息,而是全部跟在我身後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將周墨汝平放到了**,使勁的撓了撓頭對大家說道:“你們都先回房間休息吧,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我現在需要靜一靜,想想有什麽辦法,才能治好他跟上種的噬骨蠱。”

他們聽我這麽一說,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我和周墨汝兩個人,走進墓道以後遇到的情況,跟他們幾個說了一遍,聽我說完,他們也是更加的震驚。

說完我就讓他們各自回到了房間休息,畢竟大家日夜兼程的已經趕了整整四天的路了,聽我說完他們把行李都放在了我的屋子,就相繼離開了房間。

他們走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蘇明月,還有躺在**不省人事的周墨汝。

蘇明月走到我跟前,無奈的說道:“他從古墓裏就一直昏睡道現在,整整有四天的時間了,他這樣一直下去怎麽行啊,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才好啊?”

我又將在那墓室裏,見到的那幅屍骨以及他留下的字,跟蘇明月詳細地說了一遍。聽我說完她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我低頭看了看躺在**的周墨汝,急的我在房間裏來回轉圈,心想這事肯定不能告訴二爺,如果他知道了我們進了古墓,非得急的腦血栓不行,再者他和周墨汝兩個人,現在的情況都經不起好幾百公裏路程的折騰。

當我走到行李堆的旁邊,卻意外地看到了露在背包外麵的龍型銅燈,我突然想起了那個香港的文物販子司馬無痕,我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香港能人肯定不少。

他們那裏的大師們肯定與南亞的一些懂降頭和巫術的人有聯係,不如托他找找看,有沒有懂行的師父,我將自己的想法跟站在一旁的蘇明月說了一遍,她也並沒有反對,畢竟現在救人要緊。

我最後一狠心說道:“現在也隻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再不搏一把的話,周墨汝就危險了。”說完我掏出了手機,按照他給我的名片上麵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聽他說道:“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啊。”

我對他說道:“司馬先生,我是前不久和魏所長還有文副局長一起娶你店裏的布吉,我今天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他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你好你好,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

我接著對他說道:“你認識對降頭,巫術,蠱術比較在行的人嗎?我有個朋友中了古苗人的噬骨蠱,現在已經昏迷了整整四天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種東西,所以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幫幫忙。”

聽我這麽一說司馬無痕,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你現在在哪裏?怎麽會遇到那東西?”

我輕聲的說道:“我在西安。”

聽我說完,司馬無痕對我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把你們現在住的地方,告訴我,我立刻從北京動身飛過去。”

我將地址告訴了他,司馬無痕囑咐我不要關手機,他到了以後會給我打電話,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這幾天也是實在太累了,好歹洗了洗,我和蘇明月在另一個**,擠了擠就這麽睡覺了。

轉天一大早就迷迷糊糊地聽見,門外有人在不停地敲著房門,我從**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才剛蒙蒙亮。

我見躺在身邊的蘇明月叫醒以後,走到了門口,對著門外問道:“誰啊?”

隻聽門外傳來了司馬無痕的聲音,說道:“布吉,快開門,我是司馬無痕,我幫你把大師給找來了。”

聽到他說話以後,我打開了房門,隻見司馬無痕和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他見我打開了房門,對我笑了笑,我看了看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把司馬無痕和那個女人讓進了房間,我對他說道:“司馬先生,真是麻煩你了,讓你這麽大老遠的從北京連夜趕過來。”

他笑嗬嗬的對我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主要是我對你朋友中的那噬骨蠱,非常的感興趣,我這位朋友祖上是古苗疆南蠻王的隨從,對苗疆蠱術及其精通。”

我一聽那女的是高人,連忙對著那個女人伸出手去,說道:“你好,我叫布吉,謝謝你能來救我朋友。”

隻不過這個女人特別高傲,並沒有搭理我,更沒有和我握手。隻是淡淡的對我說道:“你好,我叫雲夢。”

司馬無痕見狀,趕緊打了一個圓場說道:“雲夢姑娘脾氣有些古怪,這些俗禮就免了,還是趕緊讓雲夢看看,你朋友所中的噬骨蠱吧。”

雖然這個雲夢對我帶答不理的,我也並沒有太在意,畢竟第一次見麵這很正常,再說了人家能夠答應幫助我救周墨汝,我感謝人家還來不及呢。

聽司馬無痕說這人是古苗疆南蠻王順從的後人,及其精通蠱術,我立馬來了興趣,心想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可算是找到了能對症下藥得人了,就是因為不我自己懂苗疆蠱術,所以對周墨汝的這症狀也隻能束手無策。

我趕忙回頭對蘇明月說道:“老婆,趕緊給兩位朋友倒水。”說完我帶著司馬無痕和雲夢來到了,周墨汝躺著的**。我緊緊的跟在雲夢旁邊,想趁機跟她學學這苗疆蠱術。

隻見她走到床前一把就將蓋在周墨汝身上的被子給掀到了邊上,她俯下身子用手扒開了周墨汝的眼睛看了看,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我問道:“他受傷的地方在哪?”

我走了過去將周墨汝,受傷的那條腿的褲腿擼了起來,當她看到那條腿的時候,也是皺了皺眉頭,對我說道:“找個剪子來,把他的褲腿剪下來,這樣不方便。”

聽她說完我走到旁邊不遠處的那堆裝備前,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了一把匕首,走回到床邊用匕首,將周墨汝的整條褲腿都給割了下來。

當雲夢看到我係在周墨汝大腿根部的那兩根,用朱砂黑狗血浸泡過的紅頭繩時,她愣了一下,然後用自己的手指在嘴裏沾了一些唾沫,抹到了那紅頭繩上,接著又將手指放到了鼻子跟前聞了聞。

她詫異的看了看我,對我問道:“布吉,你能告送我,你這個朋友在哪裏中的這噬骨蠱嗎?”

我隻是胡亂的編了一個情節,告送了雲夢。她好像並不相信我說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你朋友中的是我們古苗族的一種蠱,名字叫做噬骨蠱,這種蠱是苗人領袖墓裏專用的一種蠱。

那時的苗人領袖死後怕陪葬品被盜墓賊盜走,以及打擾自己在墓中的靈魂不安,就把這噬骨蠱養到了棺木裏,這東西對溫度極為敏感,若是有人進入墓室裏的話,這噬骨蠱就會觸覺到周圍溫度的變化,而鎖定那個發熱源,對其進行攻擊。

通過人們的汗毛孔鑽入人的體內,以骨為寄居,然後沿著人血管蔓延至全身,如果中蠱的人不能夠及時的阻止它們前進的步伐。讓這噬骨蠱進入人體內的五髒六腑,那就是苗王再世也無力回天了,等到中蠱的人全身腐爛以後,它們會再從骨頭裏鑽出來回到棺木中。

因為這種噬骨蠱隻古苗族的貴族才會使用,所以外人很少知道,不過這噬骨蠱離不開墓室,所以對外界也沒什麽大害,由此可以斷定你們能夠遇到這噬骨蠱,肯定進的不是一般的墓。”

被他這麽一說,我站在一邊,也是一陣語塞。她揮了揮手接著說道:“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為難你,畢竟今天我是救人來的,不過我感覺以後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說完雲夢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竹子做的罐子,從裏麵倒出來了幾根烏黑發亮的竹簽,雲夢用那竹簽,沿著周墨汝大腿上的血管依次紮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黑水被雲夢的竹簽,逼得連連往下退,最後全部龜縮在了周墨汝的腳上。

雲夢弄完以後,過了有一會兒的功夫,周墨汝還真給醒了過來,我給他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司馬無痕和雲夢,周墨汝微微點了下頭。

雲夢對周墨汝說道:“這位小兄弟,你中的噬骨蠱,我已經將它們重新逼回了你的腳上,可是你身上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我還是需要仔細的看一看。”

我跟著說道:“弟弟,你就好好躺著吧,讓雲夢姐幫你仔細看看,你不知道剛才要不是雲夢姐出手相助,你還在昏迷不醒呢。”聽我這麽一說周墨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雲夢見狀走到了周墨汝跟前,用手摸了摸周墨汝那有些青黑色的臉,滿臉愁雲的嘬著牙花,然後他又拿起了周墨汝的手,將他的幾個手指掰開,看了看指縫。

雲夢將周墨汝的身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之後,又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掏出一個跟養蟈蟈的葫蘆瓶子差不多的罐子出來,她打開那罐子的蓋子,從裏麵倒出來一個,跟蟑螂樣子差不多的一個紅色蟲子來。

看著雲夢捧在手心裏的這蟲子,我嚐試的問道:“這個蟲子也是蠱蟲?”雲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個蠱蟲,是唯一能夠克製他身上那噬骨蠱的東西。”

聽雲夢說完,我感歎道:“從來都是聽說蠱這東西使用來害人的,沒想到你卻能拿這蠱蟲來給人治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這時慕容皓和洛飛她們兩個人,來到了我們房間,一進屋他們見到我房間裏,突然平白無故的多出來兩個人,也是一頭霧水的對我問道:“布哥,這兩位是?”被慕容皓這麽一問,我趕緊給他們彼此之間做了一個介紹,然後又將剛才的事情給他們兩個人說了一遍。

慕容皓和洛飛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站到了我旁邊。

此時雲夢已經將那個長得跟蟑螂差不多的蟲子,放到了周墨汝腳後跟的傷口上,然後又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根黑色的香,這根香又短又粗跟我平時見過的那些香,根本不是一個樣式。

雲夢找司馬無痕把打火機要了過來,將她手裏的想點燃了以後,放到了周墨汝腳後跟的傷口旁邊,她緊接著又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子,她小心的打開瓶蓋,將小瓷瓶子裏麵裝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滴在了那跟香上。

隻見那東西滴上去以後,從那根又短又粗的香上,開始冒起了一團團的白煙,這時雲夢突然將燃燒著的那香,摁倒了周墨汝腳後跟上的傷口上。

隻聽“滋”的一聲,緊接著周墨汝也是一聲慘叫,又暈了過去。我見狀趕忙湊到了雲夢跟前對她問道:“我說雲夢姐,這是怎麽回事啊?”她頭都沒回,淡淡的說道:“沒事兒,疼暈過去了而已。”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放心下來,又重新走回到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