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
連洬累個半死,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一翻身,就發現不對,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景象,嚇得,直接從**滾落下來。睡意瞬間清醒。
南靈笙也被他這一喊驚醒過來。朦朧間看到連洬驚詫的臉色。才恍然想起。情急之下,段離塵將自己抱進了寒山院主臥當中。後來他負氣離開。而自己精力不濟,所以就…
“你喊什麽呀。”
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直起身來。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南靈笙睜眼看他。這要是招來人,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咳咳。”
連洬輕咳一聲。就地在地上一躺,一手斜指著額頭,做出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像她眨了眨桃花眼。
“怎麽?難不成是你突然發現了我的好,所以想要投懷送抱啊,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你可是大家閨秀,我可高攀不起呢。”
不過一瞬間,流氓的本色盡顯無疑。南靈笙隻覺得一股氣血翻湧,忍不住輕咳幾聲,瞪他一眼
“連洬!你若多說一句,我就讓人,把你扮成女人,丟進青樓去!”
連洬一噎,想起那個畫麵,就渾身一寒,低聲嘀咕了一句,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身來,看她臉色不對,挑了挑眉。
“你受傷了?怎麽回事?”
“我還要問你呢。段離塵在你的院子裏到底搞些什麽?”
南靈笙正眼望著他,這段時間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不得不令人深思。
連洬再次感咳兩聲。不自然的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我怎麽知道?我都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那你去做什麽了?”
“救災呀,那麽多地方都受災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連洬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著謊,隻但願能夠瞞過她,偷偷的瞄女子臉色,垂下頭去。打了個哈欠。
“我都快困死了,是我帶你回去,還是怎麽樣?”
“我不管,你自行安排吧。”
她現在渾身還疼著呢。怎麽回去,難不成被著人抱回去啊,一路之上萬一碰上什麽人,那可是百口莫辯了。
連洬哦了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女子,悠悠然的聲音傳來。
“我要榮安王這段時間所有的安排部署,價格任你開。”
連洬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走出房門去往偏房。剛一轉身,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渾身冷汗直冒。
“榮…”
剛要開口,卻見那男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向他揮了揮手。連洬僵硬的點了點頭,默默離開。
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榕樹上做什麽?專門嚇人的嗎?蒼天呀,剛才的話可千萬別被他聽見呀。要不然,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次日一早。南靈笙撐起身子,覺得好了許多。繞著小道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去。一開門,就見到竹香竹韻。焦急的等在那裏,一點的擔憂,見她回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姐,你去哪裏了?可擔心死我們了?”
“沒什麽,昨天晚上睡不著出去逛了逛,一不小心在亭子裏麵睡著了。”
南靈笙隨意的扯著謊,在椅子上坐下。揉著自己酸疼的背部。皺緊眉頭。
竹韻點點頭,跑去外麵,將早就備好的洗臉水以及早膳點進來,竹香則是為她取來更換的衣物。
“小姐,你臉色不太好呢,沒事吧?”
看著鏡子當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南靈笙抿了抿唇“沒事。可能是剛下了雨,夜裏涼,有些著涼了吧。你們去司業那裏給我請假,今天我休息。”
“是。”
支開了兩個鴨頭。南靈笙取出紙筆。給子詡寫信。
“你想要害死她們嗎?”
涼涼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南靈笙抬起頭來,就見到段離塵站在窗外。一身玄色衣袍,早就已經被露水打濕。那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不用你管。”南靈笙沒好氣的開口。
“那你想要誰管?連洬?段子黎?還是其他什麽人?”
沉沉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段離塵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當中,在女子對麵坐下。拿過他放在桌上的信紙,看了一眼上麵的字。隨手揉成團,用力一捏,薄薄的紙張,立即化為粉末。
“你做什麽?”南靈笙真的徹底惱了,怒視著他。“我也自己不願做的事情,難道連別人都不讓做嗎?”
“真是夠笨的。”冷哼一聲。段離塵偏過頭去。“這段時間,你不許再和子詡有任何的書信往來。”
霸道的開口。段離塵站起身來,拎著她放在窗邊的鳥籠就走,雪白的鸚鵡,一驚之下撲騰著翅膀哇哇亂叫。
“段離塵!你別過分了!”
憤憤的站起身來。可是那人已經走遠了。咬牙切齒,在心中罵了他千遍萬遍。頹然的垂下頭去。這都是什麽人呀?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幫他,讓他死了算了。
現在倒好,被他們兄弟兩人吃得死死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是笨女人。”
芙蓉樓,被葉公主盯得死死的。就愁著怎麽抓她的把柄呢?上次貿然送信,葉公主就已經起了疑心。這封信若是再送出去。指不定要鬧出什麽麻煩。還會破壞自己原定的計劃。真是越來越笨了,難道就不動腦子麽?
“嗬,三哥這是怎麽了?被氣成這個樣子,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段子黎有一下沒一下的揮動手上的折扇。那樣子,端的是豐神俊朗成竹在胸,好像是看透一切的隱士。
“沒什麽。我說,你是不是也應該出去轉轉了?”
段離塵幽幽的看著他,外麵都已經鬧翻天了,他倒是在這裏悠閑,講講課,看看書,真的當自己,是不理世事的隱士了?
段子黎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在他提著的鸚鵡身上瞄了一眼。淡淡的轉移話題。
“她已經察覺到了吧?你告訴她了?”
“沒有,她不需要知道。”
段離塵將鸚鵡放下,在一邊坐了。抿了一口茶水,既然她不相信他。那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也免得自己浪費唇舌。
看著他就賭氣的樣子。段子黎輕輕搖了搖頭,三哥啊三哥,他要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不正常。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四哥?林山書院這麽大,他怕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先解決退婚的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說。”
段嶼君…雖然是個隱患,可好在不在京城,有些事情,鞭長莫及。
段子黎不語,其實他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南靈笙在自己這裏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所關心所想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和三哥沒有半絲聯係。好像兩人隻是萍水相逢一樣,可那些傳言,都不是假的,而且三哥,對這位女子,也是極其上心,真是奇怪。
“隨便你,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段子黎不動聲色的飲茶。
“多謝。本王也應該回去了。”
看著他轉身離開,段子黎輕飄飄的道“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她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為好。”
段離塵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這番話聽進去。輕笑一聲,放下茶盞,段子黎看向窗外。
“墨竹,交代給你的事情,可以去做了。”
“是。”
催動輪椅到矮櫃前,從裏麵取出一個錦盒,打開看了看,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