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們正在放馬。”

蕭炎將得來的消息告訴段離塵,同時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要打聽人家什麽時候放馬,難不成主子想要殺馬不成?

大戰降級誰都知道戰馬的重要,出來放馬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防備?好奇之下,蕭炎忍不住湊上前去,小生詢問。

“殿下,您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就告訴屬下吧,”

段離塵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瞅了它一眼“既然已經在葫蘆裏了。怎麽能告訴你?去將這個消息告訴辛子闌吧。”

看著某人垂頭喪氣地離開,南靈笙搖了搖頭,在男子身邊坐下。

“明明自己也不知道,偏偏裝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真真是不厚道。”

段離塵歎了口氣,順手將女子攬進懷裏,神情頗有幾分疲倦。

“我了解辛子闌,他這樣故弄玄虛支支吾吾不肯多說,還用了我的名聲,出的就一定不是什麽好主意,我沒問,就是不想汙了耳朵,又何必自己砸自己招牌呢?”

南靈笙無語,不過想想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至個人一定能給漠北王一個大驚喜。

惹上這個人,也隻有頭疼的分。

“不過,我還挺期待他能玩出什麽花樣。”

段離塵目光亮亮,似笑非笑的看著外麵。

“不如,我們去看看?”

南靈笙興致勃勃的起身,拉著段離塵就走,男子輕笑一聲,帶著她飛身上馬,飛馳而去。

辛子闌已經帶著人走了,據說他隻帶了五千人馬,偏偏弄出了兩萬人的陣仗,那叫一個金旗招展遮天蔽日那叫一個威風凜凜聲勢浩大。

一路招搖過市到了清水河畔,和對麵敵軍及其戰馬隔岸相望,虎視眈眈。高的對麵的人心驚膽戰坐立不安。即不能馬上離開,也不能上馬迎戰,隻能看著。

兩隊人就這樣怒目而視,僵持了許久,辛子闌才翻身下馬,嬉皮笑臉向哪邊打招呼。

“放心放心,我們也是來放馬的,你們繼續,就當沒看見我們,咱們互不幹涉,互不幹涉。”

啊呸!

來放馬的,這不是騙鬼呢麽?真當他們是啥子,還是瞎子看不出這等陣仗,哪個見過這麽聲勢浩**大張旗鼓放馬的?

那邊人如臨大敵,一刻也不敢鬆懈。

反觀辛子闌倒是十分輕鬆寫意,當正在眾目睽睽之下翻身下馬,解下馬鞍任由它在地上尋找新鮮的青草吃。

他都這樣了,身後的士兵也紛紛效仿,就隔著河岸放馬,好像挑釁一樣。可當真沒了下文。

“頭兒,難道他們真的是來放馬的?”

等了值麽就都不見有什麽動作。有人開始按耐不住。

“戰書都已經下了,段離塵堂堂王爺,應該不會背信棄義吧。”

“頭兒,你說句話,難不成就這麽看著啊?”

幾個小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被圍在中間的男子失蹤沉默不語。緊緊地盯著對麵,半晌才做出決定。

“大戰在即,不可掉以輕心,讓人回去稟告將軍。左翰迎戰的準備。”

“是。”

幾個人看了一眼對麵,下去召集散亂的戰馬。

辛子闌斜靠在馬爾身上,口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遊哉看著對麵,笑的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來人,放馬。”

一聲令下,他手下幾個小兵相對無言,擠眉弄眼推脫不肯上前。

“將軍~”

從古到今都沒人這麽幹的,實在是太~

“快去快去,延誤了戰機,本將軍饒不了你。”

看著他們已經差不多將戰馬集合在一起了,辛子闌練練催促。幾個小兵沒辦法,隻能照做。

“哎,你說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個小兵實在看著無聊,再加上對麵知道他們在看著,不時有人數個手指,或者吐口吐沫前來挑釁。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忍不住惡意揣測。

“這還看不出來?他們就是來挑釁示威的,故意找不痛快的。”

“一群瘦不拉幾的馬,還來我們這裏顯擺,也不嫌丟人。還挑釁呢。”

“可不就是嗎!三天之後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才叫戰馬。”

有人嗤之以鼻,幾個人連聲附和,笑成一團。絲毫麽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辛子闌的馬就有了反應,一個個仰天嘶鳴,搖頭擺尾躁動不安。

就像**的貓一樣,對麵的幾個人更是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就這樣的馬。還能打仗?真真是笑話。”

“笑吧笑吧,確實應該高興的。”

那邊辛子闌笑得更歡,看著對麵的眼神更是曖昧不明,不懷好意。

很快,對麵的人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馬也開始躁動不安,片刻之後甚至直接想著那邊跑了過去,攔都攔不住。

“快,攔住它們,你們傻站著幹什麽?”

“攔不住啊!”

一群大頭兵都快哭了,有人冒險騎在馬背上,卻被摔了下來,馬就像瘋了一樣,飛蛾撲火一般,怎麽都攔不住。

“哈哈哈,瘦不拉幾的馬,專門克製納悶的戰馬。”

辛子闌笑得合不攏嘴,跑過來的馬照單全收,一個也不落下。

“不好,他們故意的,給我殺!”

終於有人反映了過啦,大吼一聲提著大刀追了過來。

“那小爺就陪你玩玩兒!”

辛子闌翻身上馬,帶著一千精銳阻攔追上來的敵軍。兩方人頓時基站在一起。

段離塵看的滿頭黑線,真希望自己不認識下麵的無賴,可是看著潮水一般用過來的戰馬,又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一時間哭笑不得。

南靈笙看的雲裏霧裏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的笛子被人偷了,後來發現沒有,覺得非常神奇。

“他怎麽做到的?難道是蠱蟲?”

蠱蟲?哪裏用得著那麽麻煩?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開口“異性相吸罷了。”

“啊?”

一開始南靈笙沒明白,後來又看了一眼,不由臉都紅了。

“這樣的損招,也隻有她想得出來,做得出來,真真是流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