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郎不知道為什麽苗春火這個時候要塞給他一盒靈石,不過正好他現在也隻剩下十顆高級靈石了,對於進入化龍境之後的他,靈石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他也就收下了。
“拿好啊武師兄,你可是拿了我不少好處,所以一會你可別打我。我告訴你啊,你是純粹武夫之道,沒有武魂是有點不正常。我修的可是順其自然的天道,本身就沒有武魂。哈哈哈,我得到的是本命法寶哈哈哈!”
苗春火一邊說,一邊從他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盆,而那個盆中是一盆清水之中還有一粒蓮花的種子。
“看到沒,不僅僅上古殺神給我留了一把仙兵圓月彎刀和《小樓一夜聽春雨》這本秘籍,我那個洪荒道仙老頭子還給我一粒蓮子,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粒蓮子和我的這個本命法寶一盆清水有啥用,但是總比你這個啥也沒有的強吧!哈哈哈!你那個洪荒儒聖和武神真是有意思,啥也沒給你,真是技術活,當賞,當賞!”
苗春火說完之後,又接連著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就像是在空氣中踩出了漣漪一般,朝著廣闊的天空中逃走了。
武郎看著嘲笑著自己的苗春火逃之夭夭,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並沒有因為這個是糾結很久,因為在另一邊包圍著雙頭獅鷲的弟子之中,那個冠鳳宗的弟子已經等不及了,於是便衝上了雙頭獅鷲的屍體之上。然而還沒有等到其他弟子反應過來,突然一把寒光星星點點的朝著冠鳳宗的弟子打了過去。
冠鳳宗的小雞飛身而上,卻無法趕在暗器之前救走自己的同門師弟,隻聽到一聲慘叫,那一名冠鳳宗弟子便應聲而倒。這時候青冥宗的薑維白在雙頭獅鷲的腦袋上顯形,對著下麵弟子們說道:
“都別爭了,秘寶並不在山洞之中也不在雙頭獅鷲身上。我之前已經搜查過了,所以說秘寶肯定被你們下麵的其中一人提前用了不為人知的方法拿走了。”
薑維白掃視了一圈下麵的弟子們,然後繼續說道:
“大家心裏應該也清楚,在場的各位隻有全盛時期武郎能夠戰勝我,其他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獵物而已。我薑維白現在就將話放在這裏,隻要在後天中午之前你們沒有人將秘寶放在這裏,我就一個個的將你們逐一擊殺!逃跑也沒有用,逃跑隻會讓我更加快速的將你們逐一擊破!享受著最後的時間吧弱小的獵物!哈哈!”
薑維白說完了之後,小雞還沒有來得及撲過去,他的身影便再次消失。緊接著所有的弟子們都陷入了恐慌,尤其是像常語汐這樣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同時也沒有同門和盟友的,已經開始慌亂的去尋找自己的依靠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武郎卻緩緩的走到了所有人身後,然後對著所有人說道:
“這個山靈福地之中已經死掉了太多的人,不管是不是我們的同門,至少他們也都是我們仙羽山中的修道之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秘寶,為了一些莫須有的名聲又或者是尊重,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武郎這一席話說完,所有的人看到他走出來似乎也都有了主心骨,現在山靈福地之中,除了重傷的烈金宗廖青山、石化的樂嗬嗬、不知去向的苗春火與十個仙羽宗弟子,其他的人都已經圍攏到了武郎的身邊。
月靈宗的常語汐、盤龍宗的海景涯、冠鳳宗的小雞、極清宗的丁顏夕、蓮峰宗的碧怡靜和葉吾華、元明宗的林有劍、裴瑜崇、孔無南和陳柏星十個弟子圍在了武郎的身旁,武郎也掃視了一圈眾人後繼續說道:
“我們戰勝了最初山靈福地的山靈與妖獸,戰勝了玄血宗耶羅無命化身的邪魔,戰勝了守護妖獸雙頭獅鷲。這讓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師兄弟、親人與朋友,現在到了最後還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薑維白你為什麽還要繼續殺戮?”
武郎這樣說完,又大聲的衝著雙頭獅鷲的屍體上麵喊道:
“青冥宗的薑維白,我元明宗的武郎,現在已經更名武鐵子要與你一戰!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了在暗處躲藏,出來跟我打一架!”
眾人聽到武郎這樣說,先是驚訝於他竟然知道秘寶的下落,緊接著便對武郎的挺身而出報以尊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雙頭獅鷲的屍體另一邊傳來:
“我作為一個殺手,憑什麽與你一個純粹武夫光明正大的決鬥?我已經承認我打不過你了,但是我一個天生的殺手,就應該在暗中殺人,所以你就不要以一個英雄的身份出來指責我了。你要是真的希望少死一些人,那麽就幫我把秘寶找出來吧!否則,我之後每殺的一個人,都要將這血債算到你的頭上!”
青冥宗的薑維白這話可以說是非常的惡毒了,但是武郎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了眾人的簇擁,走到了一處寬敞的草原平地,然後對著雙頭獅鷲那邊說道:
“你不願意光明正大的與我決鬥,這沒什麽。現在讓所有的弟子都離開草原,隻剩下你和我,你可以用你所有的暗殺技巧對付我,如果連這都不願意的話,我再告訴你,我知道秘寶在哪裏,隻要你願意與我一對一的戰鬥,我就告訴你秘寶在哪裏!”
武郎說完,眾人更是驚訝,但是此時孔無南已經開始組織其他人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晚,當所有的弟子最終都選擇了相信武郎離開草原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山靈福地的第十三個黑夜。
之前因為雙頭獅鷲選擇了玉石俱焚,他的身軀急速下墜砸爛了小山與山洞之後,便再也沒有山靈在夜晚出現了。所以當第十三個夜晚降臨的時候,山靈福地出奇的安靜。
“我怎麽能夠確定你知道秘寶在什麽地方?我又怎麽知道你接下來說的是不是真的?”
武郎斜後方傳來了薑維白的聲音,武郎隻是站在原地冷靜的說道:
“既然你已經說了,唯一能夠戰勝你的就是全狀態的我。現在我最多也就是全狀態三成的實力,無論我說的是真是假,對於你來說能夠將我單拉出來進行刺殺,豈不是最好的選擇?”
“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我更想聽一聽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秘寶位置,畢竟一會我出手,你有可能就真的死了,而死人是無法說話的。”
薑維白對於自己還是比較自信的,畢竟他也知道武郎完全沒有恢複,無論是體內的氣俯竅穴還是自己的身體體魄,都距離飽滿甚至健康的狀態差得遠了。尤其是武郎現在的左右手,也因為之前破狼拳套毀壞之後,打出了太多的黑鐵拳而骨折。
“我現在當然不能告訴你秘寶具體在什麽地方,否則你肯定會立刻轉移目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秘寶就在我以外的元明宗弟子手裏。你現在殺了我,之後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去殺我們元明宗的弟子。所以,按照你作為殺手的思維來考慮,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隻有殺了我才能讓你更有把握完成任務。”
“哼哼,有點意思。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過,在我動手之前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那就是你改名成武鐵子,也許是你活著的時候做出的最差的決定,哈哈哈!”
武郎原本以為薑維白在笑聲結束的時候就要動手,結果他那空洞的笑聲在黑夜的草原中被風吹散,薑維白卻遲遲沒有動手。
這也許是武郎經曆的最漫長的等待,對於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裸的一個獵物。從硬實力來講他完全不可能戰勝薑維白,尤其是現在他在明處薑維白在暗處,所以武郎無論是從身體狀態到心理狀態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武郎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天,通過月亮去判斷時間。他現在就害怕自己一抬頭,緊接著那薑維白的匕首就會劃開他的脖子。
而在遠處的森林邊緣,所有的宗門弟子也因為這個特殊的時刻與武郎特殊的舉動而聚集在了一起,此時此刻的他們相互之間已經忘記了所有的矛盾與仇恨,一顆心都拴在了遠處武郎孤零零的身影上。
任何一股微風吹到武郎的臉上,都會讓武郎異常的緊張。他不知道薑維白會在什麽時刻,從什麽方位下手,他甚至不敢確定薑維白到時候是先用暗器試探還是直接用匕首對他襲殺。
薑維白之前已經對武郎用暗器動過一次手,那時候他的暗器就被武郎的甲丸抵擋住了,所以現在的薑維白肯定會更加謹慎。再加上武郎即使狀態不滿,但是三成的狀態也足夠他打出三蛟之力的一拳,而這樣的一拳也不是薑維白能夠承受的。
因此此時在暗中的薑維白,其實並不比武郎更加輕鬆。隻不過薑維白此時的內心比武郎更多出了一些興奮。
畢竟能夠獵殺武郎這樣公認的實力最強的弟子,對於任何一個同屆的殺手來說,都是絕對的榮譽。而此時這個榮譽對於薑維白來說,已經超過了找到秘寶能夠給他帶來的刺激。
因此,薑維白也為了找到更好的機會,故意將這種獵殺的武郎這個完美而強大的獵物的過程延長。將這一場暗夜對決的最後一瞬間,盡量的向後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