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獸人的城市重建工作怎麽樣了?”

奧月想起來了這事,詢問道。

之前被平定的城市隻是城市被平定了,地理環境在元素亂流後就恢複了。

這種情況下重建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而且在矮人的版圖裏這個城市已經消失了,估計再來一次炮擊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那些獸人就想著回去重新修建自己的家園。

“沒什麽問題,現在已經恢複了很多的住房。”

吉嵐說:“獸人可能要在一段時間後搬走一部分,這個地方太熱了。

他們住不習慣。”

“要走嗎?”

奧月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獸人和人類的關係也不好,但是好在沒有什麽衝突。”

吉嵐說:“不過我也覺得那個在山穀中的地方很適合建設城市。

之後我想在這裏和那個城市之間修建一條能夠來往的通道,不然每次來回都是我載著他們一塊去。”

“這是個不小的工作量,不過我們也有著足夠的時間。”

奧月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閑著也是閑著。”

吉嵐猶豫了一下說:“不過我私自決定了點事情。”

“什麽?”

“獸人打算今天就搬過去。”

吉嵐說:“你讓我幫忙調解一下他們的矛盾我就想著把它們叫在一起吃個飯。

聊點什麽,矛盾不可能化解的,他們之間缺是相互之間沒有任何合作的基礎,因此不管怎麽樣都會扯到火上。”

“我今天感覺有點頭痛”一個精靈對著另一個精靈說道。

“頭掉了也得給我去。”

根本沒聽他說完,那個精靈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回絕了他。

“沒必要這樣吧。”

那個精靈認命一樣的歎了口氣:“為什麽要我們和人類一起吃飯?”

“不知道,是那個大塊頭來跟我說的這事,說大家都得到場。”

那個精靈在鏡子前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這是一個男性精靈。

很英俊,標準的精靈樣貌。

唯一不協調的地方是一條小腿沒了,那個位置現在是撐著一根木腿。

然後他從旁邊拿過來拐杖,有這東西現在他才能走的穩當。

精靈可不允許自己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那樣和他們高貴靈魂可匹配。

這是奧月救來的精靈裏最有領導力的一個,原來應該是精靈族的一個隊長。

他閉口不談自己以前的過往,或許是覺得自己沒有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

讓人類仍然破壞了精靈的城池,又或者那些事情給他留下過些心理陰影,不想回憶。

不過不管是那種都無所謂,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這些狀況。

見過末日般景象的人一般都會留下這樣的心理陰影。

他稱呼自己為嘉黎,沒人去在乎這個名字的真偽,於是大家都這麽稱呼他。

一年後,那三十多個精靈基本上就認定他為領導者了。

一群生命總需要一個帶頭的,這裏帶頭的家夥就是嘉黎,他拄著拐杖走向外麵,在門口稍等。

而其他的精靈有的已經到了,有的坐著等,有的站著。

但是不管怎麽樣都是筆直的,就像是樹一樣筆直。

就算是很多都有著殘缺的身體,但是仍然能感覺出來那種自認不凡的傲氣。

人齊了以後嘉黎就帶頭走在前麵,身後跟著長長的隊伍,沒有多餘的聲音。

隻有行走時踩過草叢的聲音。

同意加入這場宴會是因為嘉黎需要向著這裏的管理者表示自己願意服從調度,他們畢竟是在人家的領地裏生活,如果很輕易的就尥蹶子容易被敵視。

他們現在沒有敵人,嘉黎也不是聽不懂他們的意思。

如果他們願意和諧共處的話,的確會是件好事。

精靈和人類在曾經也有段通商的經曆。

但是話是這麽說,可是當真的看見人類的時候,嘉黎還是覺得自己有股血在往上湧,就連說一句話都困難。

而對方顯然也對著他們是唑唑逼人的語氣,這可不能慫。

自己一慫就代表著精靈這個高貴的種族給人族那種惡心的東西低聲下氣。

嘉黎扭頭看向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巨大的狼出現在哪裏。

正在用盯著他們,而自己屹立不動。

第一次的時候真的給嚇了一跳,但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他們知道了這是一個很古以前的文明遺留下來的東西,在這裏到底呆了多久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能被收留也是因為它和另一條巨大的蛇,它們經常就這麽遠遠的看著它們。

不做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在看著。

似乎像弄清這個世界上到底住了一些什麽樣的新物種。

在這裏呆了一年後,嘉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完完全全的顛倒了。

這裏不講魔法或者其他精靈族自認為弄清的世界規律,而是一些根本不知道來源的東西。

嘉黎有聽過巨狼給他們講曾經的事情,真是一個荒唐的故事。

故事書不會這麽編,因為一旦簡單的說起來就非常簡單,幾句話就能交代完那個文明從開始到結束,連轉折都沒有。

但是不由得他們不相信,這裏到處都是證據。

那個文明殘留下來的機械,這頭狼自己本身。

還有一整個世界,真難相信這是一個構造出來的世界。

它太大了,尤其在見過基底是一種根本看不懂的巨大箱子一樣的東西時,以及堡壘所用的奇怪材料講不清楚來源的時候。

這個精靈隻覺得以前所經曆的事情。

而這些家夥根本就對他們種族之間的戰鬥不當回事,甚至看他們的意思這都不是一件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

那些血海深仇在他們看來好像隻是孩子的遊戲。

他們隻在意那個傳送中的惡魔,據說它有著比吉嵐還要龐大的身軀。

巨大的劍掃過天空就會劈開光芒,全世界都被壓製的黯淡無光。

隻有火焰在燃燒著,它拖著巨大的劍在時間中隨意行走。

肆無忌憚的破壞一切看得到的東西。

這些過去的家夥隻在意那東西,因為種族之間的矛盾再怎麽重,總會有停下來的一天。

因為如果種族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們也不得不和平下來。

但是惡魔的出現不一樣,他造成的破壞根本不能恢複,一旦它再次出現。

這次可沒有諸神來攔著它,它會更加輕易的把一切都毀掉。

這種言聽久了,嘉黎也有點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和人類的關係稍微好一點。

如果他們肯好好的說話,並且願意低聲下氣的話,他們也不介意和人類一起共處。

畢竟這個世界很寬廣,他們能有自己需要的一切,沒人會餓死或者死去物資不足。

他們無需爭搶就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一年過去後,嘉黎有種感覺,就是來這裏以前的都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

現在噩夢醒了,他回到了現實。

現在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好,好的讓嘉黎有點覺的不真實。

忽然,嘉黎感覺自己被監視了,不是來自於狼的方向。

而是在森林裏。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隻看見有白色的影子掠過。

小白在樹上飛速的移動,幾乎是不動聲響的跟著精靈的隊伍。

作為一個獸人,現在她應該搬過去了。

但是她並不想離開這裏,因為她在獸人裏也並不合群。

自從父親死後小白就變得喜歡獨自一人,原本她就是一個喜歡跟著狼群玩的家夥,說是父親帶大的,實際上她一直都跟著狼們一起行動。

畢竟是流著狐狸的血,她就算是現在的行動如此敏捷也沒見身體變成一個渾身肌肉的家夥。

這導致她的耐性一直都不足,沒法和同族一樣長時間保持著血怒的狀態。

而她就算是這樣也沒法和同族對大,身型的優勢讓獸人基本在裸裝單打時所向無敵。

不過也不需要小白再磨練自己這方麵的技藝,來到這個世界後就相當於遠離了戰亂。

而且食物充足,獸人不需要挨餓也不需要進行戰爭。

小白在樹枝上輕踏,幾乎沒有發出來任何聲音卻已經飛身出去數米。

她銳利的眼神掃過整個森林,但是沒有什麽需要她注意的。

這裏很安全,無需在趕路的時候注意有什麽人躲著伏擊。

但是小白仍然沒改掉這個習慣,她得想辦法給自己父親報仇。

對的,得給父親報仇。

小白得讓自己能和那個怪物對抗,這成了她每一天都要考慮的事情。

思考那個怪物的行為模式還有自己的應對策略時小白並沒有放鬆自己的鍛煉。

她在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動靜再小一點,速度更快一點。

那個怪物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對付,那是連自己父親都沒有打過的東西。

怎麽思考小白都沒有找到很好的辦法。

那個怪物從出來到結束都讓小白感覺到絕望,極快的速度,瞬間的破壞力。

還有那恐怖的自愈能力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應該替父親報仇,不然應該等誰呢?

又有誰能幫到她呢?

而她的陪練就是吉嵐,對於這一點吉嵐莫名其妙。

經常一回頭就看見她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自己,一看見她後這個家夥就消失不見。

如果她知道吉嵐根本就不是靠著感官,而是僅僅是自覺就能完全預判她的所有動作,那麽就會明白自己找錯目標了。

這次也一樣,她用最快的速度縮進了附近的一個草叢。

看著門前吉嵐在那裏用堆了一大摞的被子給每個路過的人披上。

最後的時候吉嵐拿著被子把她也裹了起來,小白隻覺得眼前的東西晃了一下,自己就被包成春卷了。

“你怎麽發現我的?”

小白被吉嵐抗在肩上氣惱的說。

吉嵐從頭到尾都沒有往這裏看一眼,但是找她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草叢裏拎出來後就裹上被子,動作極其熟練。

這些凍不改的家夥每次出去都沒按照吉嵐說的把自己裹成粽子,還是感冒的時間短了。

精靈離開的時間要比人族早,這些家夥不希望自己會到的比別人“猜的。”

吉嵐說。

小白氣鼓鼓的吹起自己的腮幫,每次她問這種問題吉嵐都會這麽回答。

估計隻是一種另類的嘲諷她技藝不精的表現。

不過吉嵐也有點納悶為什麽這個家夥每次都要問同樣的問題。

自己已經給了回答啊,就兩個字記不住嗎?

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會想起奧月跟自己說的獸人腦子粗狂,有些事情上不大好用,請多包涵,別跟它們生氣。

所以吉嵐就當做這家夥的記憶裏不是很好。

出門以後,外麵的魚人帶著精靈們前往指定的地方。

外麵的水已經被排空了,被排空水後的堡壘是傾斜的,走在斜著的地麵上總覺得怪怪的,就用木頭在這裏修建了一個平地,把不平整的地方用基低給修平後,從這裏一直到出堡壘的門就像是碼頭一樣的地方。

而外麵也的確有艘船在等著它們。

一艘不算大的木船,結構並不複雜,就是用來防止它們被外麵的風刮死的。

上船後就會蓋上蓋子,裏麵點著蠟燭,照亮了縮在裏麵的春卷們。

不過這個船也說不上小,好歹裝了三十多人還有空位。

嘉黎看了一眼進來後就躲在角落裏的家夥,小白對於這些精靈的好感也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

新鮮勁過去後就知道精靈是一群極其自傲的家夥。

這樣的家夥相處起來實在是太累了,真不適合平時在一塊聊天。

就算被裹成了春卷一個個都不放下自己的架子,仍然直溜溜的。

小白則把被子稍微換了個造型,窩成了一個小窩。

這樣能更好的保暖。

這裏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風被擋住了也感覺呼吸出來的空氣也會化做冰。

很快小白就不用撐著被子了,這軟綿綿的東西已經被凍得結實。

這艘船自然也不是用來在水上行駛的,這裏的冰層太厚了,再大的船都沒辦法在這上麵行駛。

吉嵐的本體衝破水麵後把這個巨大的船握在手裏,拖在半空後向著群山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