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奧月微微的抬起頭,通過自己對元素的感應來判斷時間。
現在的時間應該對自己算是優勢,距離日落的時間不不長,現在應該是黃昏期間。
不過什麽時間都無所謂,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不是之前那個元素精靈。
他有對自己的力量做過一次畢竟完善的測試。
隻要自己將黑暗元素包裹全身,娜莎連傷到自己都很困難。
那是用高壓的元素形成的鎧甲,世界上再無如此安全的保護。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不用全力以赴。
畢竟娜莎自己也很清楚她打不過自己,所以隻是用這種辦法來變相的同意按月繼續去做那些傻事。
他聽見了她蹦跳著走向另一邊的聲音,聽起來聽歡快的樣子。
這裏是堡壘外麵的冰天雪地,托冰雪姬的福,她用了自己的能力將一大片的空間清空成平地。
地麵是堅冰。
而且想辦法把溫度提到了至少不會死人的地步。
這樣的話活動的範圍也算是增加了,這會還能在外麵看見在吃完晚飯遛彎的獸人和一些在這裏的居民。
看到奧月和娜莎都很好奇的上來,看起來想打招呼似的。
“怎麽樣算輸呢?”
奧月問道,估計是劃個範圍什麽的,隻要出去就算輸。
這樣也好,至少不會真正的傷到對方。
“隻要有其中一方認負,就算輸。”
娜莎說道:“因為你眼睛看不見,所以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至少別放水放的太明顯。”
奧月愣了愣,全力以赴是什麽意思?
而且這個規則,怎麽聽起來不像是走個形式的樣子。
“冰雪姬,麻煩你將這東西摔在地上。”
娜莎丟過去一個長得奇怪的罐子,這是一般比賽時都會使用的工具,因為摔壞的時候會發出來很大的聲響。
奧月挑了挑眉頭,慢慢的拔出來自己的短劍,將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完全開放。
等打完再問原因吧。
奧月這樣想著,猜想娜莎會從什麽地方來發動攻擊。
吸血鬼有著很好的隱蔽性,它們能夠把自己的生命體征幾乎完全壓製。
奧月猜她會想辦法隱藏自己,因為自己的眼睛的問題,她會盡可能的讓自己不被發覺。
然後以著偷襲的方式發動攻擊。
所以第一下的話,應該是後肩。
如果是自己的話就會用長刀砍後肩,隱蔽性好不易被察覺,一旦的手就能瞬間結束戰鬥。
娜莎手中的武器,應該會是那把長刀,上一次奧月就已經和鬼化後的娜莎戰鬥過,那時候自己隻是元素精靈都沒有落敗。
這一次隻要自己夠小心,那麽應該沒問題。
忽然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冷汗從奧月的額頭滲出來。
不對!
能夠騙過耳朵的不隻是隱藏自己。
如果能速度能比聲音還快,那麽耳朵根本就不能用來當作戰鬥中的感官。
隻是這樣想著,他就已經扭轉手腕,刀還沒有架好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要被震碎了一般。
他根本握不穩手中的短劍,那把刀狠狠的砍在了短劍的護手,然後上挑。
奧月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短劍就已經脫手而出。
奧月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在試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他和娜莎的距離差不多是三百米,而冰雪姬在兩人中間。
如果是摔罐子的話,那麽在摔在地上的時候比賽就已經開始了。
而聲音傳到自己這裏差不多需要半秒,娜莎在罐子落地的聲音就發動了突襲。
不但比自己的聲音快,甚至比罐子落地的聲音到的速度更快。
黑色的護甲現在才開始凝聚,但是還沒有攀滿全身他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裂開了一般。
娜莎連收刀的時間都省去了,直接就是用膝蓋發動攻擊。
她根本沒有留手,直接命中了奧月的小腹和肋骨的交界處,在震斷肋骨的時候順帶傷到內髒。
奧月在地上翻滾著,巨大的力量根本就沒法化解,他被帶著在地上像是布娃娃一樣磕磕碰碰。
而娜莎,現在渾身赤紅,長角從頭上長出,緊握著長刀就像是地獄中的妖怪。
她前腳狠狠的踏在地上,冰層大範圍的崩壞,反衝力再次把她的速度暴增。
黑色的浪潮在奧月抬起的手中洶湧而出,這為他爭取到了少許的時間。
她再怎麽著都不可能強行從正麵突破法術,這攻擊當中奧月直接灌注了高壓的黑暗元素,就算是娜莎也不可能硬解。
心跳的聲音傳來,自己的心跳。
奧月還沒來的及在意,就覺得自己肩上匯集了巨力。
他在空中完成了黑暗元素包裹的盔甲,但是那副盔甲在這一刀當中,大片的麵積開始龜裂,奧月感覺到自己肩頭出現了傷口。
但是他還在發懵,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
不過反應已經做了出來,他不顧傷口的擴大扭轉身體想要握住娜莎的手腕。
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瓦解她的戰鬥力。
他隻感覺到自己手腕傳來的劇痛,娜莎先他一步握住了手腕,上麵還有著黑暗元素凝聚出來的盔甲,但是她連帶著盔甲和骨頭一同擊碎。
第三個劇痛來自上臂,在這個時間中,她扭轉手中的長刀,根本就不擺開架勢,用刀柄把剛剛卸掉盔甲的胳膊進行二次攻擊,直接打斷了奧月的上臂。
奧月還沒來得及下意識的呻吟,應該說根本就呻吟不出來。
因為他張開嘴的時候就吐出來了濃稠的血。
娜莎再次命中上一次的位置,兩次的時間相聚的實在是太短了,還沒來得及恢複就讓傷口再次被重擊,讓奧月痛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疼痛期間他終於想明白發生了什麽,於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是冷汗。
第二次娜莎完全就是更改了打發,和最開始的時候想的那樣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
因此她的攻擊比上一次要稍微慢一點。
而發動攻擊的時間,剛好和自己的心跳聲重疊,心跳聲的幹擾又加上奧月的一絲放鬆。
使得攻擊再次的手。
這次她是真的想贏,奧月從來不記得娜莎什麽時候戰鬥的時候會進行思考和判斷,因為在她看來戰鬥不過是場遊戲。
但是現在,這東西對她來說不是遊戲了,而是一件無比嚴肅的事情。
她對此很不感興趣,但是卻就像是被訓練了很久一般,精細,狡詐,凶狠。
她可原本就比獅子和狼一般的東西凶狠的多!
她每次攻擊都會留下喘氣的時間,但是奧月根本就無法利用。
因為她喘氣的時間剛好是自己恢複的時間,自己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發起來反擊。
一開始那種還想著來讓一下的想法被清空,奧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娜莎會對自己有如此的怨氣,但是剛才一些係列的攻擊讓他的神經開始向著一個更加緊張的方向,那些學過的戰鬥方法讓他由本能來替換了理性的思考。
娜莎看著奧月,麵無表情。
很少見的,這個家夥沒有在戰鬥的時候發出來喪心病狂的笑聲,而是十分的冷靜。
真的有點難以想象冷靜這個單詞居然會跟娜莎扯上關係。
因為她必須贏,娜莎呼吸,用新的氧氣填滿肺部以此來滿足接下來的高消耗。
頭一次,她戰鬥是為了勝利,而不是為了開心。
她甚至一上來就使用了會消耗壽命的鬼化狀態,以此來讓自己在短時間的爆發能力遠遠的超乎正常。
她再次突破了音速,她半彎腰,整個身體弓起。
手中的長刀在半身的位置架好,她讓自己成為了一把能夠割斷一切的利刃。
但是這把刀刃卻被奧月握住了,他用純粹靠著直感知道了這把刀的軌跡,用大量的黑暗元素保護著來讓他握住刀刃。
然後娜莎在空中側過身子,膝擊再次發動。
但是這次卻仍然被奧月用手腕擋住。
即便如此他手腕上黑暗元素凝聚出來的盔甲開始碎裂,手腕的骨頭發出斷裂的聲音。
但是奧月仍然被狠狠打擊。
娜莎換手握刀,另一隻手用大力狠擊奧月的下巴。
他整個人被力量灌注著半浮空而且。
雙手交叉在胸口以防下一步的進攻。
可是他算錯了,娜莎靠著高速調整了自己攻擊的位置,鞭腿抽在他的腰上。
堅冰被在上麵來回彈起來的精靈震得滿是裂紋。
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撞在了冰山上。
嚴格來說是巨大冰牆,冰雪姬用冰牆把整個避難所給圍了起來。
那是有著幾公裏厚的冰牆。
無比的龐大,包圍了整個避難所的外圈。
奧月還沒來得及從碎冰當中起來就被娜莎擊中腹部,用手中的武器破壞著奧月身上的盔甲。
奧月根本就沒有機會使用自己黑暗神的能力,他引動黑暗神的神力需要時間,雖然很短,但是還沒有短到可以瞬發的地步。
他因此而陷入了被動的境遇。
這不能用被動來說明,因為現在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家暴。
娜莎用自己一切能擊打的方式把這個家夥摁在冰牆上揍,每一次都能打斷奧月的骨頭,在身上的每一個能落下的地方猛擊著。
用頭,用拳,用肘或者膝蓋。
窮極所能。
娜莎不能讓奧月完全凝聚出來黑暗的鎧甲,她得在那之前讓他認輸。
可是現在不該認輸嗎?
難道現在覺得自己還挨揍挨的不夠嗎?
她越發的凶狠,甚至不惜讓自己的骨頭上也布滿裂紋。
疼,看著就疼,實際上更疼。
奧月感受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斷裂的感覺,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判斷的能力。
娜莎的壓製性攻擊已經把它的思考時間歸零。
全身都在疼,骨頭估計都恢複歪了。
奧月全身的骨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都斷過了一遍。
娜莎是真的沒有留手。
黑暗元素在修補著自己的身體。
奧月默默的感受著自己的骨頭斷掉後重新恢複,然後再次斷掉的感覺。
到了最後就連抵抗都不想抵抗了,因為娜莎的每一次攻擊都會從一個自己無法防禦的方向。
自己的防禦開始變得毫無意義。
他就這樣感受著自己的劇痛,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投降了。
但是奧月覺得有點說不出口,因為一旦他真的認輸了,那麽自己就沒辦法去阻止自己的哥哥了。
忽然,他感覺打擊慢慢的輕了下來,他愣了愣,忽然感覺到一陣溫暖。
他被抱住了。
但是這並不讓他感覺好受,因為長刀從他的小腹洞穿,他被掛在了長刀上,那裏傳來的劇痛讓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有點失去。
但是他卻下意識的抱住懷裏的女孩,因為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他就感受了一種無助的感覺。
“為什麽呢?”
娜莎的聲音顫抖著問,帶著點哭腔。
頭一次,娜莎哭了。
原來這個女孩也是會哭的,明明在黑子死的時候她都強忍著沒有掉下淚來。
但是這一次,奧月能感覺到這個家夥真的哭了。
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娜莎以前從來都沒有哭過,所以奧月也沒有安慰女孩的經驗,隻是把她抱在懷裏,不顧自己身上被開出來的口子當中流出來的血。
“什麽為什麽?”
奧月輕聲問,他現在已經慢慢的虛弱下來,流出來的血帶走了他的體力。
“就是你為什麽非要去那種冒險的事情?”
娜莎輕聲說:“你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不是嗎?
你已經是英雄了,已經有人打算給你雕刻個好看的雕像了。
你還想做什麽?”
她轉動著手中的刀柄,把傷口周圍的肉給刮爛,奧月的表情因為疼痛而變得有點凝固。
他隻是抱著娜莎,無奈的笑了笑。
“總得有人做這些事情。”
奧月輕聲說:“要是我不去的話,又有誰能夠對付那個家夥呢?”
“惡魔,吉嵐。
還有其他屬於那個文明的神明,拜托,奧月,咱們都是凡人。
神的事情咱們別多管好嗎?”
娜莎說著說著,眼淚劃過臉頰。
鮮紅色的血,她還沒有解除自己的鬼化狀態,因此就連流下來的淚水都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