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逸見二人都默不作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意味
“還真不相信呀?”
“那日倒在府門前救治我的就是神醫先生,自從那次後在下就對神醫心生佩服,你們別看神醫身量不高,其實他比你們可能年長多了”
歐陽景逸一副你們別告訴別人的樣子“據我了解神醫是因為自己試毒醫治,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沐雲風眼中凝視著桌子上的藥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莫飛軒:“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同樣的年紀,尚陽神醫卻如此穩重,想來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歐陽景逸:“那可不是,江湖上有傳聞他與緋雁樓關係匪淺,有猜測他和緋雁樓的毒王有些關係,當然這隻是傳聞,可不可信就不知道了”
莫飛軒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抹沉思,手上也沒有閑著,銀光微閃:“你一介書生怎麽會知道這些,而且還事無巨細?”
歐陽景逸隻覺得脖頸微涼,沒有想到莫飛軒的長劍就這樣抵上了他的脖頸“怎麽了!莫兄注意點,這寶劍可不是鬧著玩的著完的,在下雖是一介書生卻也十分向往快意的江湖,更何況這一路上到處流浪,自然是聽了些閑言碎語”
“莫兄,沐兄,你們全當笑話聽聽就行了,不必這樣在意,在下也不知道這些話是真還是假啊”
“莫兄,可否將這把寶劍收起來,在下身體有些柔弱,這劍是在是有些涼”歐陽景逸小心翼翼推了推架在脖頸上的劍,試探性地看向莫飛軒
莫飛軒一臉嚴肅,沐雲風卻道:“師兄,放下來吧,別嚇著歐陽公子”
莫飛軒將長劍從歐陽景逸的脖子上移開,但還是留下了一抹紅痕
歐陽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慶幸:“還好沒有破皮,不然我隻怕又要去叨擾尚陽神醫了”
歐陽景逸十分自然,沒覺得有何不妥
莫飛軒輕嗤一聲:“這麽點小事也要麻煩神醫?”
歐陽景逸:“在下十分珍惜這條小命,既然有神醫在,那自然得去麻煩他了,總比其他的醫師好許多”
沐雲風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默不作聲喝掉了桌子上的那碗藥,待二人再次看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了
莫飛軒一看還覺得甚是欣慰,心中又有些酸楚,師弟一向頗得師父師娘寵愛,嬌氣些也是應該的
“歐陽公子,不若讓我師弟休息片刻,他身體還有些不適”莫飛軒的意思是想將歐陽景逸請出房間,讓沐雲風好好休息一下
誰知歐陽景逸反而對沐雲風十分好奇:“昨日早些時候見沐兄還好好的,今日一看這臉色蒼白如紙,還有這藥還是尚陽神醫親自送過來的,沐兄到底是怎麽了”
“是受了什麽傷嗎?”
沐雲風長長的睫毛掩住眼裏的機警:“多謝歐陽公子關心,我本就有些心疾,不過碰巧發起了病來,真是不巧了”
歐陽景逸惋惜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沐兄正直大好年華卻患上這等病,看來隻有神醫能夠救治一二了……”
莫飛軒不待他說完就半推著將人給送出了房間
孟撫雪的琴音已經漸漸消散,歐陽景逸出了房門也不打算再進去了“沐兄,那你好好休息吧,小弟告退了”
歐陽景逸自來熟稱呼上了小弟,莫飛軒並未鬆懈,這人太過於熟絡,他不得不多上一點心
“莫兄要不要進我的屋子裏坐坐”歐陽景逸邀請莫飛軒
莫飛軒不願意與他多有牽扯“還是算了吧,歐陽公子好好歇歇就好”
“不過,莫某有疑問還望歐陽公子解惑?”
“莫兄盡管說,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歐陽公子看樣子在侯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何還不離去呢?”
歐陽景逸不著痕跡打開了手中的折扇,天氣微涼此刻他竟然也扇起了風來,白色的外袍與青色薄衫被他穿出了翩翩公子的感覺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侯府對小生有救命之恩,小生暫時還未找到報恩的方法,隻好在此處靜候佳音”
“不過這合府上下對小生甚是友好,小生自然也就留了下來”
莫飛軒:“原來是這樣,是我多事了”
言罷回了自己房間,似沒有興趣交談
歐陽景逸看著關上的房門,唇角的笑意卻沒有放下:有意思的時候要到了
門內的莫飛軒並未對他多上心,怎麽看這人都是一副留在這裏蹭吃蹭喝的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莫飛軒此刻最想知道得是到底怎麽樣才能救沐雲風
嫉恨已經慢慢變了質,隻是他還不知道
一曲已經彈奏完,孟撫雪還不知道伴隨著琴音又有多少事情正在發生轉變,
眼前的霞光已經慢慢淡去,孟撫雪看著月亮慢慢爬上樹梢,下麵兩個小丫鬟還在盡心盡力地等待著孟撫雪
孟撫雪慢慢起身,憑欄像下看“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有人守著我,你們不必擔心”
“小姐……”兩個丫頭莫名,哪裏有什麽人?
孟撫雪早就知道不遠處藏著的身影“下去吧不會有人再抓你們的,本小姐保證”
小丫鬟看了半天還是沒看見什麽人,環繡卻十分懂禮:“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拉走小丫鬟
她們都走了,孟撫雪帶著笑意看向某一處“隨你,愛在哪裏待著就在哪裏待著,本小姐是無所謂,不過你恐怕不會那麽閑吧”
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黑影跪在樓閣下“屬下知錯”
孟撫雪:“本小姐又沒有怪你,你何錯之有啊?”
趙喆不說話,也不敢起身
孟撫雪一見他這樣子就難受,這人有些過於認死理了,每天都要在自己麵前請罪
“起來吧!上來”
趙喆剛剛起身就聽到孟撫雪叫他上去,腳步躊躇有些為難
“怎麽了?”孟撫雪看出來了
“難道你也不能上這小樓?”
趙喆沉默著默認了
“難道這上麵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趙喆:“老家主生前吩咐過這地方隻有小姐能在”
“是嗎?那又是何人每日打掃?”孟撫雪的聲音帶著一些漫不經心,卻讓趙喆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