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容肆在容辭登基之後便帶著他一眾男寵消失於雲城,從此再無他的消息。

“皇上不是說今日讓臣女自己選夫君?”顧沉央把放在容肆身上的目光再次放到皇上的身上,不卑不吭的顧沉央,倒是讓人覺得個是不一樣的女子。

隻是沒人能理解,顧沉央為何選了一個不禁病態,而且還是龍陽之好,最受爭議的病態王爺。

“央兒!”說話的人不再是顧相言,而是容辭,前世的容辭很少、幾乎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的。

顧沉央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容辭,她怕當她看到容辭那失望的眼神之後,她會心軟。

容辭越是這樣,顧沉央越是肯定,容肆是正確的選擇。

隻是越是不簡單,她越是覺得有挑戰性,既然老天讓她重生一回,她自然要做到前世要做不到的事情。

“容肆覺得如何?”皇上貴為天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使是沒有想到顧沉央會看上了容肆,不過他的話都說出來了,也不能再收回。

“臣弟認為。”容肆頓了頓,目光才從茶杯上轉到顧沉央的身上,“世上恐怕也隻有顧小姐敢嫁與臣弟了,臣弟又有何理由拒絕?”

病懨懨的聲音讓顧沉央十分不悅,一堆話裏,顧沉央隻聽出了,他同意。

雖然這是皇上沒有料到的結局,但是這對他而言卻是十分平和的結果,雖然不能讓太子得到顧家的勢力,但是卻能削弱顧家的勢力。

這同樣是皇上的想要的結果,何況還能解決了容肆斷袖之癖給南漠國帶來的詬病,他何樂而不為?

“那……”

“父皇!”皇上還沒有下旨,容辭便按耐不住了,失去了顧沉央,便等於失去了顧家的勢力,尤其是他知道顧沉央耳後驚人的秘密,更是不能讓顧沉央嫁給容肆。

“皇兒有話要說?”皇上看得出容辭的心思,不過他卻不能當著重臣的麵失信於顧沉央,失信於顧家。

容辭看了看沒有任何表情的容肆,又看了看突然無視他的顧沉央。“央兒隻能嫁我。”

皇上還沒有開口,顧沉央卻比皇上先一步開口,“多謝太子殿下厚愛,但是臣女自認配不上太子殿下,還是太子能說出我顧沉央非要嫁你的理由?”

“因為……”容辭久久說不出話來。

“臣女還望皇上成全。”顧沉央料定,容辭不敢說出非要娶她的原因,而皇上自然也不會更是不能說話不算數,所以,顧沉央的第一步計劃是成功的。

一夜之間,顧家嫡女顧沉央,從準太子妃變成了斷袖王爺的未婚妻,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可惜半分。

皇上的壽宴結束之後,各大臣也都紛紛回府,在馬車上的顧沉央一臉沉默。

“央兒,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看到顧沉央沉默,顧相言擔心的問。

雖然他也不支持,甚至也不理解顧沉央要跟容肆成親的事,但他一直都知道顧沉央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也許也有她的考量。

而且顧沉央向來執著,想要打消她的念頭,還需要些時日,所有他也不急在這一時。

顧沉央搖了搖頭,每當她看到顧相言,便會想起前世拜容辭所賜的顧相言跟顧宇楓的下場——死無全屍。

顧沉央來不及憂傷,馬車突然停了。

“老爺,小姐,”馬車外響起了小廝的聲音,“九王爺想要單獨跟小姐說幾句話。”

顧相言剛想開口拒絕,但是顧沉央卻快一步下了馬車,動作連貫,一點也不生疏。

“央兒!”顧相言在顧沉央跳下馬車的同時,喊了她一句,隻是顧沉央並不在意他的喊話,而是走向容肆的馬車。

“不知九王爺找我何事?”站在馬車外的顧沉央看了看同樣站在馬車外的容肆的侍衛,柔聲的說。

她知道事發突然,容肆定然也是好奇的要問她,有些事情,他們確實是需要合計合計。

“請顧小姐上馬車。”顧沉央話音剛落,馬車內就傳出了一個病態卻不失蠱魅的聲音,“咳咳……”說完,還輕輕咳了幾聲。

虛弱?顧沉央搖了搖頭,不見得。

“今夜太晚了,九王爺要是有事,明日再說。”顧沉央說完,象征性的衝著馬車福了福身子。

“你沒資格跟九王爺談條件!”在慕修寒的眼裏,即使容肆在南漠國是個不受重視的王爺,但是也沒有人有資格這樣跟他說話。

顧沉央晲了比她高半個頭的侍衛一眼,冷笑道,“時間九王爺來定,明日派人來通知小女子便可。”

顯然,她是對馬車上的容肆說的,而不是怒氣的盯著她的侍衛慕修寒說的。

顧沉央說完,便回到馬車上。

“央兒,九王爺都跟你說些什麽了?”顧沉央一回到馬車,顧相言就開口問她。

顧沉央並沒有猶豫,直接跟他說了,“王爺說,明天約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