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肆在早晨便派人來太傅府接顧沉央去見他。
容肆的小廝把顧沉央帶到了一間十分雅靜的館裏,如果隻看到男性,她應該也猜不到這是一間供斷袖開心的會館。
隻是看到容肆的那一刻,顧沉央便笑了。
容肆的身旁圍繞這四名男寵,個頂個的美,隻是之於容肆的臉而言,他們差得卻不止一星半點。
顧沉央傾城的笑,瞬時讓容肆的慕修寒看呆了,在聽到容肆咳了兩聲之後才反應過來。“顧小姐,請。”
進去後,顧沉央就直接無所顧忌的坐在容肆的對麵,笑意依舊,完全無視了容肆身旁的男寵。
“顧小姐。”容肆一開口便是有氣無力的妖媚,聽得顧沉央笑意不止。“顧小姐是在笑話本王?”
看到顧沉央笑意不止,容肆並沒有不悅,他不僅斷袖還是病王早已不是京都的新笑話了,一個斷袖虛弱之人被嘲笑,並不奇怪。
“九王爺誤會了。”她笑的是,他裝病。
隻是剛剛還看顧沉央看呆的慕修寒,此時卻滿是對顧沉央的不滿,敢當著容肆的麵看不起他的的女子,京都裏,顧沉央是第一個。
“大膽,你怎敢……”
“修寒!”慕修寒剛剛要開口說顧沉央,但是卻被容肆打斷了,他倒是好奇,敢跟皇上提出嫁給他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
能看出皇上意思的女子,定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子,也是因為這個,容肆才會同意跟她成婚。
過了二十幾年的無趣的生活,也許顧沉央能讓他的生活有一些變化。
顧沉央拿起容肆身旁的男寵剛剛倒的茶就喝了,也不在意男寵投回來殺人的眼神,更不在意容肆眼底裏的那一絲玩味。
“顧小姐當真不介意本王?”他問的是,顧沉央是否真的不在意他是斷袖這個事實。
顧沉央晲了他一眼,然後說。“九王爺說笑了,小女子怎敢。”
容肆眼底閃過一絲疑慮,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是嗎?”說著,他有拿過離他最近的男寵的手,放到最近的眼前,看了看,摸了又摸。
顧沉央依舊無視容肆的行為,看了看容肆周邊的男寵,意有所指的說。“小女子有些話想要跟單獨跟九王爺說,不知……”
容肆揮手撤下了所有男寵,卻還是嫵媚的躺在貴妃椅上,半敞開的紅衣在風中淩亂,越顯得他的鬼魅與病態。
“不知顧小姐有何事與本王說?”容肆一邊說,還一邊輕聲咳嗽,病態盡顯。
“九王爺無需再裝。”從前世她便知道,容肆根本就沒病,他的病不過是裝給別人看的罷了。“至少在我麵前不用。”
聽到顧沉央的話,容肆瞬間收起了病態的表情,不失鬼魅的一笑,問道,“你是如何看得出來本王在裝病?”
他裝了二十幾年,就連宮裏的太醫跟皇上派給他的大夫都瞞了過去,卻不想一眼就被顧沉央識破。
還是說他對顧沉央的警惕放鬆了?顯然是不可能,在人前,他已經習慣病態了,所以習慣成自然。
“我說直覺你信嗎?”顧沉央突然認真的說,看到容肆眯起的雙眼後,又笑著說,“當然不可能了,如何看出自有小女子的方法。”
“你放心,除了我,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裝病的事。”顧沉央說,“不過想要我守住你的秘密,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哦?顧小姐覺得本王身上有什麽值得交換的東西?”
容肆說完,顧沉央還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定睛一看,“有。”
“顧小姐不妨直說。”
“你!”顧沉央對上容肆的眼神,雖然犀利,但是她卻無所畏懼。“我想我們需要合作。”說完,顧沉央一轉身,走到了窗邊。
顧沉央覺得她不想跟聰明人說話時,還要拐彎抹角的,所以她就直接說出了她的想法,直覺告訴她,容肆會同意跟她的合作。
“你需要一個打掩護的對象。”顧沉央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容肆說,“而我有我的目的。”
容肆顯然是對女子不感興趣,她不需要為他生猴子,更別說是跟他府裏各種女人爭寵了,因為他府裏有的隻是男人。
“你憑什麽覺得本王會答應你的要求?”
“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
容肆需要當然不是顧沉央本人,而是她的幫助,雖然他不知道容肆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她卻知道容肆裝病定然是有一個原因的。
也許就是前世他在容辭登基後離開雲城的原因。
隻是容肆不說,她便不問。
容肆就這樣跟顧沉央對視了許久,第一個敢跟他對視的女人顧沉央是第一個,看出他裝病的顧沉央也是第一個,敢跟他談合作的她更是第一個。
“知道你秘密的人隻有我一個,要麽選擇合作,要麽選擇滅口,顯然……”顧沉央不帶一絲溫度的說,“後者你做不到。”